第十章 白癡

關燈
我感覺,感覺什麼都不了解。

    好像這一切不是真的。

    我好像用某種德國哥特人的視角在看一部美國的連續劇。

    就像一個無聊至極的人卻要出任大學舞會的拉拉隊長,我這頭永遠居于次席的狼人正準備邀請吸血鬼的妻子和我同居,并繁育後代。

    “非常好”。

     不,我才不會這樣幹呢。

    這太扭曲了,并且是不對的。

    我要忘了所有他說的話。

     但是我還是會和她談談,試着讓她聽從我的意見。

     但是她不會的。

    就像往常一樣。

     Edward領着我走回屋子,一路上沒有就我的想法做任何回答或是發表評論。

    我琢磨着他剛才選擇停下來的地點。

    是不是因為離得夠遠,其他人聽不到他的講話?我是不是猜對了? 也許吧。

    當我們進門的時候,Cullen家其他人的眼神中都露出猜疑和不解。

    沒有人看起來覺得龌龊或者是憤怒的。

    所以他們一定都沒有聽到任何一個Edward讓我的幫的忙。

     我在門廊的入口處躊躇不前,不确定接下來要怎麼做。

    站在那裡感覺還好些,外面多少有些可供呼吸的空氣流動進來。

     Edward闆着肩走入了中廳。

    Bella擔心地看着他,接着閃爍的視線在我身上逗留一秒鐘後,目光又轉回去追随着他。

     她面如死灰,我終于明白他說的“壓力隻會加重她的病情”。

     “我們接下來要讓Jacob和Bella單獨談談,”Edward開口說到。

    機械地音調沒有起伏。

     “除非從我的灰燼上踩過去,”Rosalie向他發出威吓。

    她仍然罩在Bella的頭頂,一隻手霸道地放在Bella蠟黃的臉上。

     Edward沒有理睬她。

    “Bella,”還是同樣空洞的音調。

    “Jacob想要和你談談。

    單獨和他在一起你害怕嗎?” Bella看看我,一臉被搞糊塗了的表情。

    接着她轉向Rosalie。

     “Rose,沒事的。

    Jake不會傷害我們的。

    和Edward一起出去吧。

    ” “這可能是個陷阱,”那個金發的警告她。

     “我看不像,”Bella說。

     “Carlisle和我不會離開你的視線,Rosalie,”Edward說。

    冷漠的語調也難掩迸發的怒火。

    “我們才是她害怕的人。

    ” “不,”Bella虛弱地說。

    眼中閃着晶瑩的淚光,沾濕了睫毛。

    “不,Edward。

    我才沒有……” 他搖搖頭,勉強地牽動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我沒有那個意思,Bella。

    我很好。

    别為我擔心了。

    ” 看不下去了。

    他是對的——她因為傷了他的感情而深深自責。

    這個女孩兒是個典型的殉道者,完全生錯了時代。

    她應該生活在過去,因為一些高尚的理由就可以以身殉獅。

     “每個人,”Edward說着拉開門。

    “請吧。

    ” 他對着Bella假裝出來的平靜是那麼地脆弱。

    在他走出去的時候我能看到他有多麼地崩潰。

    其他人也看出來了。

    我向屋裡走去的時候,他們魚貫而出,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的動作很迅速,我的心跳才跳了兩下,屋子裡除了Rosalie就沒有别人了。

    她還在屋子中間徘徊,而Edward還是等在門口。

     “Rose,”Bella平靜地說。

    “我想你還是出去一下。

    ” 金發妞兒瞥了眼Edward,随後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走。

    Edward消失在了門口,她充滿警示意味地狠狠地瞪了我很長時間,随即也消失了。

     一旦屋裡隻剩我們兩個。

    我立即穿過房間,坐在了Bella身邊的地上。

    抓起她一雙冰冷的手,小心地搓熱它們。

     “謝謝,Jake。

    感覺好多了。

    ” “我不準備撒謊,Bella。

    你的樣子太可怕了。

    ” “我知道,”她歎了口氣。

    “我的樣子怪吓人的。

    ” “吓人的事情可是應接不暇,”我認同說。

     她笑了。

    “你能在這兒真是太好了。

    能笑總是好的。

    我不知道我還能接受多少如此戲劇化的刺激。

    ” 我睜圓了眼。

     “好吧,好吧,”她贊同地說。

    “是我自找的。

    ” “是的,确實如此。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Bella?我是認真的!” “他有讓你吼我嗎?” “差不多。

    我搞不清楚為什麼他認為你就會聽我的。

    你從來都沒有聽過。

    ” 她歎了口氣。

     “我告訴過你……”我開始往下說。

     “Jacob,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告訴過你會這樣’有個同義詞?”她打斷了我的話,反問了我一句。

    “它叫‘閉上該死的嘴’。

    ” “聽上去不錯。

    ” 她咧開嘴沖我笑笑。

    皮膚緊貼着骨頭。

    “不是我說,《辛普森一家》的重播,它好像很喜歡。

    ” “我也很懷念那部片子。

    ” “很有趣噢。

    ” 接下來的一分鐘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她的手開始暖和起來了。

     “他真的讓你跟我談談?” 我點點頭。

    “跟你談談,讓你多少有些分寸。

    雖然這場仗還沒打我就已經知道輸定了。

    ” “那你為什麼還答應下來?” 我沒有回答,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隻知道一點——我現在和她共同度過的時間,每多一秒鐘,将來就會忍受多一份的痛苦。

    就像一個瘾君子卻隻有有限的供給一樣,清算的那天離我不遠了。

    我現在吸得越多,沒有毒品後的日子就越艱難。

     “你要知道,會過去的,”沉默了一陣子後,她說。

    “我堅信。

    ” 我的火氣又上來了。

    “腦殘是不是也是你的症狀之一?”我厲聲說。

     她笑了。

    可是我的氣憤卻不假,握着她的手也不住地顫抖。

     “也許吧,”她說。

    “我可沒說事情會那麼簡單就過去,Jake。

    可是為什麼曆經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到了現在我反而不去相信還有神奇存在呢?” “神奇?” “尤其是你,”她說。

    她笑着,從我手裡抽出一隻手貼在我的臉龐。

    盡管她的手已經溫熱了不少,但是就像其他東西一樣,以我的體溫來說還是覺得很冷。

    “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在你前方的路上一定還有神奇的魔力在等着你,把你拉回正軌。

    ”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還是那張笑臉。

    “Edward告訴過我這種感覺,關于你們印刻的事情。

    他說這種就像是《仲夏夜之夢》裡面的感覺,很神奇。

    你會發現你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