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挑釁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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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打算去跟我的父親告别。

     畢竟,隻要給Sam一個簡短的電話,我的遊戲就泡湯了。

    他們會半路阻截我,并迫使我回頭。

    也許存心激怒我,甚至不惜傷害我——逼迫我變身,這樣Sam就可以制定新的規則。

     但是Billy知道我有些盤算,正等着我呢。

    他就在院子裡,坐在輪椅上,但是眼睛卻盯着我鑽出樹林的方向。

    我看見他正在判斷我的去向——徑直繞過房子去到我自制的車庫。

     “能談一下嗎,Jake?” 我立即停下了腳步。

    看着他,接着仍舊向車庫走去。

     “别這樣,孩子。

    起碼把我推進屋去。

    ” 我咬咬牙,覺得如果這個時候不花幾分鐘哄哄他,他會在Sam那裡給我制造更多的麻煩。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需要幫助了,老頭子?” 他保持着一貫的帶有喉音的笑聲。

    “我手酸了。

    我可是一路從Sue那裡推過來的。

    ” “都是下山的路。

    你可以一路滑行過來的。

    ” 我推着他上了一個我替他做的小緩坡道,然後進了客廳。

     “你說對了。

    我想時速應該上了30英裡吧。

    感覺真棒。

    ” “你會毀了那把椅子的,你知道。

    然後你還會把胳膊給掐進去。

    ” “才不可能呢。

    那就該輪到你來背我了。

    ” “你又不會去很多地方。

    ” Billy兩手放在椅輪上,向冰箱駛去。

    “還有吃的嗎?” “你難倒我了。

    Paul整天都在這裡,所以應該沒有了。

    ” Billy歎了口氣。

    “如果我們不想餓死的話,該儲藏些食物了。

    ” “或者告訴Rachel去他那兒呆着。

    ” Billy玩笑的語氣弱了下去,眼神柔和起來。

    “以前她回家才和我們一起住上幾星期。

    這是頭一次她能留那麼久。

    這不容易——這孩子在你母親過世的時候就變得比你成熟了。

    這個家還有很多問題。

    ” “我知道。

    ” Rebecca自從結婚後就沒回過家,雖然她似乎有個不錯的借口。

    從夏威夷回來的機票可是很費錢的。

    而華盛頓州實在太近以至于Rachel沒有了相同的借口。

    她直接從夏季學期繼續後面的課程,在校園裡的一些咖啡館裡打兩份工。

    如果不是Paul,她可能又一次很快就離開了。

    也許那也是為什麼Billy不把他踢出門的原因。

     “額,我有些活兒要幹……”我說話的時候望着後門。

     “等一下,Jake。

    你不想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嗎?或者我需要打個電話給Sam,讓他給我更新一下情況。

    ” 我背對他站着,藏起表情。

     “沒事發生啊。

    Sam隻是和他們随便聊聊。

    猜我們現在已經是吸血鬼的愛護者了。

    ” “Jake……” “我不想談這件事。

    ” “你要走了嗎,兒子?” 我想着該怎麼回答,房間裡沉寂了許久。

     “Rachel可以把她的房間拿回來了。

    我知道她讨厭充氣床墊。

    ” “如果要失去你的話,她甯願睡在地上。

    我也是。

    ” 我發出記輕哼。

     “Jacob,求你了。

    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話。

    好啊,随你便。

    但是不要有那麼長時間。

    要回來啊。

    ” “也許吧。

    也許婚禮會是我的表演舞台。

    在Sam的婚禮上扮演個小角色,然後是Rachel的。

    雖然第一對辦婚禮的可能會是Jared和Kim。

    也許該買身西裝什麼的了。

    ” “Jake,看着我。

    ” 我慢慢地轉過去。

    “什麼?” 他許久地對視着我的雙眼。

    “你要去哪兒?” “我心中還沒有一個特定的地方。

    ” 他向一邊歪過頭,眯起眼睛。

    “還沒有嗎?” 我們倆都被對方盯得局促不安。

    時間一秒秒過去。

     “Jacob,”他緊張地說。

    “Jacob,不要去。

    這不值得。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讓Bella和Cullen家的人去。

    Sam是對的。

    ” 我看着他,接着兩個大跨步穿過房間,抓起電話,拔掉了電話線。

    灰色的電纜線在我手中被揉成一團。

     “再見,爸爸。

    ” “Jake,等……”他在我後面大喊,但是我已經出了門,跑了起來。

    摩托車沒有跑步來得快,但是卻是明智之舉。

    我想着Billy要花多久才能搖着輪椅到達商店,然後打電話找到某個人可以傳話給Sam的人。

    我打賭Sam一定還處在狼的狀态中。

    問題是如果Paul随時可能回到家,他可以立刻變身,告訴Sam我要幹嘛…… 我并不是很擔心這部分。

    我得盡快趕路,如果他們抓到我,我會像之前做過的那樣應對。

     我蹬了下踏闆,發動摩托,接着駛上了泥濘的公路。

    路過房子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

     整條高速公路上滿是旅遊的車流,我在車與車之間來回穿梭,換來了不少喇叭聲和中指。

    我連看都沒看就以70碼的速度轉上101國道。

    我保持在自己的車道上騎行了有一分鐘,是為了避免與一輛輕型貨車發生碰擦。

    不是因為它會造成我死亡,而是有可能會減慢我的速度。

    摔斷骨頭——起碼是較大的那些——需要幾天才能完全恢複,這點我知道得很清楚。

     等高速公路稍微空了點,我就提高到了80碼的時速。

    在快達那條狹窄的車道之前,我幾乎沒踩過刹車。

    我應該沒有被跟蹤,Sam不會跑那麼大老遠來阻止我,這太晚了。

     直到我肯定我已經成功了,我開始考慮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我減速到了20碼,過分小心地在樹林中繞行。

     我知道他們會聽到我的到來,不管騎不騎摩托車,所以沒有驚喜可言。

    也沒有辦法可以僞裝我的真實情緒。

    隻要我靠得夠近,Edward就能立刻知道我的計劃,也許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我認為這仍然可行,因為我握着他的死穴。

    他想和我單挑。

     所以我隻需大大咧咧地走進去,親眼看看Sam所謂的證據,然後和Edward決鬥。

     我哼了一聲。

    寄生蟲的戲碼也該告一段落了。

     我解決了他之後,我會在剩下的人抓到我之前,盡可能多打倒一些。

    Hu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