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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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了他們去和人類的女性實踐這一理論?或者這種假說? 我想到的隻有一個吸血鬼這樣幹過。

     我一半的大腦正在對各種現象、記憶和推理進行分類,而另一半——控制肌肉運動,哪怕隻是很小一塊肌肉運動的那半邊大腦——就停滞在那裡無法正常指揮。

    我無法張嘴講話,雖然我非常想要讓Edward給我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身體不聽使喚,雖然我想要走回他坐的地方,去撫摸他。

    我隻能睜睜地看着鏡中自己錯愕的雙眼,手指小心地朝身體上隆起的疙瘩按壓下去。

     就像我昨夜生動的噩夢,立刻眼前的場景就像被更換掉了一般。

    鏡中的每件事物都看起來有些不同,雖然沒有什麼本質的變化。

     讓這一切發生變化的,我的手被那個疙瘩從身體裡向外頂了一下。

     與此同時,Edward的電話響了,刺耳的鈴聲尖叫着,讓人無法忍受。

    我們誰也沒動。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我一邊按壓着胃部一邊等待着,等待着鈴聲能夠停掉。

    鏡中的自己不再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現在變成了困惑。

    我幾乎沒有注意到奇怪、安靜的淚水正順着我的臉頰往下淌。

     電話一直在響。

    我希望Edward能夠接一下,因為我正處于某個時間點上,也許是我人生最重大的時刻。

     滴鈴!滴鈴!滴鈴! 終于,惱火終于超出了忍耐的極限。

    我靠着Edward跪下來——發現自己移動的時候比原來更小心了,對于每一個動作的意識也比原來強了千倍——拍打他的口袋直到找到了電話。

     我半期待着他能活動起來,自己接這個電話,但是他隻是保持原來那個靜止的姿勢。

     我認出了号碼,也可以輕易猜出她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

     “嗨,Alice,”我的聲音并沒有比之前好多少。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

     “Bella?Bella,你還好麼?” “是的。

    額嗯,Carlisle在你那兒嗎?” “他在。

    出什麼問題了?” “我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Edward還好麼?”她機警地問道。

    然後拿開了電話,叫喚着Carlisle的名字,我還沒能夠回答她第一個問題,她又嚴肅地問我,“為什麼他不接電話呢?” “我不知道。

    ” “Bella,出什麼事了?我剛剛看見……” “你看到了什麼?” 一陣沉默。

    “Carlisle來了,”她終于這樣說到。

     就好像一劑冰水注射進了我的靜脈,如果Alice看到的畫面是我手中懷抱一個綠眼睛,有着天使般臉孔的嬰兒。

    她就應該會回答我。

    不是嗎? 在等待Carlisle接過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眼前閃過Alice想見的畫面。

    我懷中抱着一個小小的,漂亮的小孩,甚至比我夢見的那個小孩還要漂亮——一個小Edward。

    暖意在我的血管中擴散開來,驅走了寒冷。

     “Bella,我是Carlisle。

    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會不會嘲笑我的結論,告訴我,是我瘋了?這是不是也是我另一個色彩斑斓的夢?“我有點擔心Edward……吸血鬼也會遭受打擊嗎?” “他受傷了?”Carlisle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不,沒有,”我向他保證。

    “隻是……驚呆了。

    ” “我不明白,Bella。

    ” “我認為……是的,我認為……也許……我大概……”我深吸一口氣。

    “懷孕了。

    ” 好像為了證明這一點,腹部又隆起一個小包。

    我的手滑到了胃部。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寂之後,Carlisle的醫生本能占了上風。

     “你上一次的生理期是什麼時候來的?” “結婚前16天。

    ”我完整地心算了一遍,然後肯定地回答。

     “你感覺怎麼樣?” “很奇怪,”我的聲音都變調了。

    另一股細流奪眶而出溫熱了臉頰。

    “這聽起來很瘋狂——瞧,我也知道這些症狀出現地太早了。

    也許我是瘋了。

    但是我會做各種異乎尋常的夢,整天都在吃東西,無故地哭泣,還有嘔吐,還有……還有……我敢肯定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體裡動了一下,就在剛才。

    ”Edward猛然擡起了頭。

     我多少放心地松了口氣。

     Edward伸手示意要接過電話,臉色蒼白而又嚴峻。

     “額,我想Edward想要和你講話。

    ” “讓他聽。

    ”Carlisle的聲音聽上去很不自然。

     不完全肯定Edward還能不能進行對話,我還是把電話交到了他攤開的手裡。

     他拿起手機貼近耳朵。

    “這可能嗎?”他壓低了聲音問。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靜靜地聽着,眼睛空洞無神。

     “那麼Bella呢?”他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撈過我,把我拉得更近些。

     他似乎有聆聽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說,“是的。

    知道了,我會的。

    ” 他放下電話,按了“結束”按鈕。

    但是馬上,他就撥通了一個新的号碼。

     “Carlisle說了什麼?”我等不及了問他。

     Edward用一種死氣沉沉的語調回答了我。

    “他認為你是懷孕了。

    ” 因為這句話,一陣溫暖的震顫延我脊椎向下蔓延。

    體内的胎兒正在蠕動。

     “你還在和誰打電話?”就在他再次拿起電話時我問他。

     “機場。

    我們這就回家。

    ” Edward一刻不停地打了一個多鐘頭電話。

    我猜想他多半在安排回家的飛機,但是不很肯定,因為他說的不是英語。

    看上去像在和誰争論些什麼,大部分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一邊争論,一邊打包。

    像一陣狂怒的龍卷風席卷過境,不一樣的是,所經之地留下的是井然有序而不是一片狼藉。

    他看也沒看就往床上扔了幾件我的衣服,我想我該換衣服了。

    就在我換衣服的期間,他依然繼續着他的争論,激動地打着手勢,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股焦躁。

     我再也忍受不了他風卷殘雲般的暴躁動作了,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他狂躁的集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