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邊僧授首
關燈
小
中
大
,我心裡并不想殺死他,想起來倒是很不安!”
高人鳳道:“大哥!您也别難過了,如果您這一招無功,那邊僧雙掌夾擊,您還有命嗎?您也是太冒險了,怎麼選在那個時機才出招呢?”
謝文龍道:“我是沒辦法,他逼得我太緊了!”
晏四道:“不錯!那邊僧的手段太狠了,幸虧你快一步,及時阻止了他的勁力發出,否則即使能殺死他,自己也得陪上一條命去!”
周菊人笑道:“那該怪我,如果我不把他的師兄弄成殘廢,他也不會下這種狠手的!”
高人鳳道:“那要怪我了,菊姑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晏四大笑道:“好在文龍安然無恙,誰也不必怪了,今天實在很難得,經過這一戰,文龍算是真正登上天下第一的寶座了,如果謝老哥在世,不知會多高興呢,今天老頭子做東,請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一頓……”
京師最大的酒樓四海春今天是高朋滿座,歡聲喧天,那是提督衙門歡慶勝利的慶功宴,這次比武,可以說是大獲全勝,雖然隻折了一場,那是方梅影輸給了婁鏡清,但是婁老兒自己很謙虛,并不以此為矜,反而向四君子贈了一方匾額,央請天下第大手筆紀曉岚學士親書題了“俠中君子”四字賀辭,親自送到了四海春向四君子緻賀。
提督正堂龍錦濤是主人,可是座客俱為江湖遊俠之土,他倒是很識體,循禮敬了大家三杯酒後,立刻告退了,由總巡捕代表主人向大家勸觞,那倒不是他搭架子,事實上有他在座,大家反而别扭,而且那些代表提督衙門參與比武的人,除謝文龍外,沒一個真正座于官方的,他們客串登場,也是沖着謝文龍的面子! 所以謝文龍才是名副其實的主人,龍錦濤一走,他立刻成了大家包圍的目标,而謝文龍也的确值得驕傲,尤其是他最後那一場,力挫國師鐵漢赫連,完全是靠着真才實學! 謝文龍酒量,也擋不住那麼多人的進攻,所幸有個義弟高人鳳在暗中撐持着,再加上劉家一對姊妹化巧語解頤,總算沒被灌醉,酒酣興濃,婁鏡清這才發言道:“謝大人,老朽以前有眼無珠,對大人種種成就,總以為是晏老英雄在背後撐腰,直到比武那天,才知大人深藏不露,虛懷若谷,實不愧為一代人傑! 謝文龍被說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道:“再晚何德何能,敢當此譽,再晚少年失诂,淺薄微技,确是靠着四叔教誨提攜之恩!” 婁鏡清笑道:“謝大人不忘根本,固然是子侄輩的本分,但老朽說句不知進退的話,昨天刀斃赫連的那一着,絕非晏老英誰所授!” 晏四也笑道:“小老兒論拳腳功夫,或許還能勉強算點玩意,至于兵刃方面,小老兒不過略知皮毛而已,文龍的成就一半是他先人的遺蔭一半是他自己努力,至于他格斃邊僧的那手功夫,則得自另外一位高人的指點,與小老兒毫無關系!” 婁鏡清忙問道:“那位高人是誰?” 謝文龍十分為難,不回答不好,回答更不好,無論如何,總不能把龍琦君給說了出來,幸好高人鳳替他回答道:“那位高人物化多年,而且從未留名人間,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再者謝大哥不過是得到一點啟示,這手功夫除了謝大哥外,别人也用不上,因此這一招算是謝大哥自己獨創,也說得過去!” 高人隐士不願現名者很多,大家聽高人鳳一說,自然不便追問了,婁鏡清卻道:“老朽還想多問一句,赫連的氣功與宗喀巴不相上下,謝大人先前也用刀砍中他幾次,一無所傷,何以那一刀背,反而能破了他的氣功呢?” 動手的情形有目共睹,對于内情卻無人得知,所以婁鏡清問出這個問題後,大家幾乎一緻要求,請謝文龍作個解釋,又使謝文龍沉吟起來! 晏四笑着道:“文龍!我看說出來也沒關系,反正以後沒機會用到這一手了!” 謝文龍這才拔出自己的寶刀,指着上面扣住鋼蒂的三個小鋼蒂道:“真正的關鍵在這三個鋼蒂上面!” 婁鏡清不解道:“這三鋼蒂難道能勝過刀鋒之利?” 謝文龍搖頭道:“不是的,這三個鋼蒂很普通,可是它們的距離與我所攻的部位,恰好能暗切逆穴訣法之決要!” 大家又是一怔,懂得逆穴手法的人倒是明白了,天馬行空史雲程恍然長歎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真是太巧了,難怪赫連一身氣功,也抗不住大人一擊,也難怪他死得一點傷痕都不見!” 晏四笑道:“這種手法也隻有用來對付赫連那種人,普通人隻要一處穴道受制就夠了,不必那麼費事……” 史雲程笑道:“而且也隻有謝大人能施展這種手法而收功,試想換了别人,最後隻能同時施點兩處,而且也無法把指勁透過赫連的護體氣功……” 晏四笑道:“所以這個風頭隻好讓他去出了,如果别人也能施展,老頭子早搶上去露臉了!” 婁鏡清歎道:“謝大人憑此一招,已是天下無敵了!” 晏四道:“那倒不見得,這一招對婁老就未必有用,婁老的神劍施威,他的刀根本遞不進去……” 婁鏡清啞然失笑,然後道:“可見中原武功之道,互生互滅,相克相成,根本就沒有天下第一這回事,長于此者短于彼,老朽先前坐并觀天,以一劍之成,輕天下士,實在幼稚得可笑!” 這才是武學的至理名言,大家都有所感,亦有所悟,一的座中的氣氛更融洽了。
史雲程又道:“無論如何,謝大人技克邊僧,總是值得恭賀的,大内為了對付這兩個邊僧,責成在我們身上,一年多來,傷透了我們的腦筋,謝大人此舉,真替我們解決了一個難題!” 高人鳳笑笑道:“這件事再晚也有個耳聞,而且聽說三位與之聯盟之際,也曾透露出有制服之策,史前輩能否指教一下嗎?” 史雲程臉色一紅,低聲道:“說出來很丢人,我們原來的計劃是等他們十分跋扈時,再相機除去,手法當然不會太光明,而且可能引起隐患,絕不如謝大人服之以威光明堂皇!” 高人鳳道:“倒底是什麼方法呢?” 史雲程道:“婁老跟他們數度較藝,已經摸清他們的練門在臍眼上,隻有密求利器,出其不意而刺殺之,那很困難,下手的人必須劍術極精,而且還要有一柄利器,同時必須得兩個人同時出手,如果有一個人不成功,那後患就大了,這兩個邊僧以一身無敵的橫練功夫,如果存心圖謀不軌,即使直入禁宮行刺聖駕,也沒有人能擋得住,宮中論劍術造詣,隻有婁老一人達此标準,所以兩三年來,一直在物色第二個人,而且利器難求也是個問題,是以這一兩年,始終不敢輕易發動,最近……”
他忽而止口不言,高人鳳已笑道:“我明白了!”
史雲程問道:“高俠士明白什麼?”
高人鳳笑道:“在下初到京師,帶了一柄寶劍,侍衛營的幾位仁兄千方百計要謀求到手,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
婁鏡清紅着臉道:“不錯!那時是為了事關機密,不得不對閣下多方得罪,隻可惜這件事又被閣下破壞了!”
高人鳳笑道:“婁老可是說那柄寶劍又被在下弄折了?”
婁鏡清道:“是的!那枝劍一斷,老朽的計劃整個地告了吹,弄得在聖上面前無法交代,隻有一直裝病不出,其實老朽比武那天隻吐了兩口淤血,并沒有多嚴重……”
高人鳳笑道:“難怪在短短時日中,婁老又重現神威。
依舊是鶴健松清,不過那柄劍可算不得利器,婁老的計劃毫無幫助!” 婁鏡清不信道:“老朽試過鋒刃,肉試斷牛馬,兵試新金鐵,确是無雙利器!” 高人鳳道:“那是鋒刃之利,質地卻太脆弱,遇上重力攔擊,必斷無疑,劍器之寶者,以質堅為主,鋒利乃屈其次,所以那隻是外表好看的一件飾物,還夠不上寶的條件,否則在下怎肯輕易放手呢,如果婁老想靠它成事,觀諸這兩個邊僧一身硬功,可能還會誤事!” 婁鏡清怔了一怔,然後才拱手相謝道:“閣下說得不錯,幸虧閣下先把計劃破壞了,如果由老朽貿然發動,真還可能闖下大禍呢!” 史雲程道:“那也不足為慮,即使出了岔子,有謝大人這一根擎天柱在,仍然可以化危為安!” 謝文龍不能說那一招是最近才會的,否則牽扯下去,有許多問題就難以回答了,隻好笑了一下! 高人鳳忽而又問道:“婁老的計劃如果不被破壞,應該是要兩個人同時發動,除了婁老外,另一位是誰呢?” 婁鏡清沉吟不語,史雲程笑道:“現在說也不妨了,那另一人正是在比武場被格斃的莫振南,這家夥是馬容推薦的,年紀輕,武功好,更有一柄利刃,我們雖然懷疑他的來路不明,卻沒想到他是……” 說到這兒,他忽然止住了,硬把飛賊兩個字壓了下去,含混地道:“好在人已死了,不去談他也罷!” 高人鳳見他眼珠亂轉,心中一動,連忙過去低聲道:“史前輩,我們都知道那天死的莫振南隻是個替身,他本人仍在京師潛伏,而且史老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史雲程十分作難地道:“這個……” 婁鏡清居然聽見了,低聲道:“邊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家夥沒什麼可資利用了,我們也不必再為他背負于系,我還是說出來銷案!他潛居在寒舍!” 史雲程臉色略有不逸态,婁鏡清又道:“史兄是否認為老朽不該出賣他!” 史雲程輕歎一聲道:“婁老不是江湖人出身,自然不受江湖道義的約束!” 婁鏡清正色道:“史兄這話錯了,兄弟雖非江湖出身,但武林道義仍是懂的,隻是此人,身犯國法,兄弟不能包庇他,現在他被侍衛營幾個人監視着,明天老朽就把他交出來……” 謝文龍約略聽見了一點,才知羅繼春是藏在婁鏡清的家裡,難怪到處找不到他,又聽見婁鏡清要把他交出來,如忙道:“不必了!那件案子已經在莫振南身上歸結,隻要他不再鬧事,就放他過去吧!” 婁鏡清道:“那怎麼行,這家夥心計甚攻,詭計多端,老朽留住他,實在擔不起責任! 這幾天每天都捏了一把汗,總得把他處置了才好,即使不翻案,也不能放過他!” 高人鳳笑道:“這事由在下來處理吧,回頭在下到府上去見他,警告他從速逃開京師,大家的責任就卸掉了!” 婁鏡清道:“這也好,不過為萬全計,最好由閣下押送他逃京,而且使他不再偷偷地溜回來……” 高人鳳知道婁鏡清的意思是要自己秘密地将羅繼春處決掉,心中雖然不滿,卻也不能怪他,因為羅繼春曾受他包庇的事洩了出來,他的确負不起責任,因之微微一笑道:“婁老放心,在下做事絕對幹淨利落,不留後患的!” 婁鏡清笑笑道:“老朽對
提督正堂龍錦濤是主人,可是座客俱為江湖遊俠之土,他倒是很識體,循禮敬了大家三杯酒後,立刻告退了,由總巡捕代表主人向大家勸觞,那倒不是他搭架子,事實上有他在座,大家反而别扭,而且那些代表提督衙門參與比武的人,除謝文龍外,沒一個真正座于官方的,他們客串登場,也是沖着謝文龍的面子! 所以謝文龍才是名副其實的主人,龍錦濤一走,他立刻成了大家包圍的目标,而謝文龍也的确值得驕傲,尤其是他最後那一場,力挫國師鐵漢赫連,完全是靠着真才實學! 謝文龍酒量,也擋不住那麼多人的進攻,所幸有個義弟高人鳳在暗中撐持着,再加上劉家一對姊妹化巧語解頤,總算沒被灌醉,酒酣興濃,婁鏡清這才發言道:“謝大人,老朽以前有眼無珠,對大人種種成就,總以為是晏老英雄在背後撐腰,直到比武那天,才知大人深藏不露,虛懷若谷,實不愧為一代人傑! 謝文龍被說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道:“再晚何德何能,敢當此譽,再晚少年失诂,淺薄微技,确是靠着四叔教誨提攜之恩!” 婁鏡清笑道:“謝大人不忘根本,固然是子侄輩的本分,但老朽說句不知進退的話,昨天刀斃赫連的那一着,絕非晏老英誰所授!” 晏四也笑道:“小老兒論拳腳功夫,或許還能勉強算點玩意,至于兵刃方面,小老兒不過略知皮毛而已,文龍的成就一半是他先人的遺蔭一半是他自己努力,至于他格斃邊僧的那手功夫,則得自另外一位高人的指點,與小老兒毫無關系!” 婁鏡清忙問道:“那位高人是誰?” 謝文龍十分為難,不回答不好,回答更不好,無論如何,總不能把龍琦君給說了出來,幸好高人鳳替他回答道:“那位高人物化多年,而且從未留名人間,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再者謝大哥不過是得到一點啟示,這手功夫除了謝大哥外,别人也用不上,因此這一招算是謝大哥自己獨創,也說得過去!” 高人隐士不願現名者很多,大家聽高人鳳一說,自然不便追問了,婁鏡清卻道:“老朽還想多問一句,赫連的氣功與宗喀巴不相上下,謝大人先前也用刀砍中他幾次,一無所傷,何以那一刀背,反而能破了他的氣功呢?” 動手的情形有目共睹,對于内情卻無人得知,所以婁鏡清問出這個問題後,大家幾乎一緻要求,請謝文龍作個解釋,又使謝文龍沉吟起來! 晏四笑着道:“文龍!我看說出來也沒關系,反正以後沒機會用到這一手了!” 謝文龍這才拔出自己的寶刀,指着上面扣住鋼蒂的三個小鋼蒂道:“真正的關鍵在這三個鋼蒂上面!” 婁鏡清不解道:“這三鋼蒂難道能勝過刀鋒之利?” 謝文龍搖頭道:“不是的,這三個鋼蒂很普通,可是它們的距離與我所攻的部位,恰好能暗切逆穴訣法之決要!” 大家又是一怔,懂得逆穴手法的人倒是明白了,天馬行空史雲程恍然長歎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真是太巧了,難怪赫連一身氣功,也抗不住大人一擊,也難怪他死得一點傷痕都不見!” 晏四笑道:“這種手法也隻有用來對付赫連那種人,普通人隻要一處穴道受制就夠了,不必那麼費事……” 史雲程笑道:“而且也隻有謝大人能施展這種手法而收功,試想換了别人,最後隻能同時施點兩處,而且也無法把指勁透過赫連的護體氣功……” 晏四笑道:“所以這個風頭隻好讓他去出了,如果别人也能施展,老頭子早搶上去露臉了!” 婁鏡清歎道:“謝大人憑此一招,已是天下無敵了!” 晏四道:“那倒不見得,這一招對婁老就未必有用,婁老的神劍施威,他的刀根本遞不進去……” 婁鏡清啞然失笑,然後道:“可見中原武功之道,互生互滅,相克相成,根本就沒有天下第一這回事,長于此者短于彼,老朽先前坐并觀天,以一劍之成,輕天下士,實在幼稚得可笑!” 這才是武學的至理名言,大家都有所感,亦有所悟,一的座中的氣氛更融洽了。
史雲程又道:“無論如何,謝大人技克邊僧,總是值得恭賀的,大内為了對付這兩個邊僧,責成在我們身上,一年多來,傷透了我們的腦筋,謝大人此舉,真替我們解決了一個難題!” 高人鳳笑笑道:“這件事再晚也有個耳聞,而且聽說三位與之聯盟之際,也曾透露出有制服之策,史前輩能否指教一下嗎?” 史雲程臉色一紅,低聲道:“說出來很丢人,我們原來的計劃是等他們十分跋扈時,再相機除去,手法當然不會太光明,而且可能引起隐患,絕不如謝大人服之以威光明堂皇!” 高人鳳道:“倒底是什麼方法呢?” 史雲程道:“婁老跟他們數度較藝,已經摸清他們的練門在臍眼上,隻有密求利器,出其不意而刺殺之,那很困難,下手的人必須劍術極精,而且還要有一柄利器,同時必須得兩個人同時出手,如果有一個人不成功,那後患就大了,這兩個邊僧以一身無敵的橫練功夫,如果存心圖謀不軌,即使直入禁宮行刺聖駕,也沒有人能擋得住,宮
依舊是鶴健松清,不過那柄劍可算不得利器,婁老的計劃毫無幫助!” 婁鏡清不信道:“老朽試過鋒刃,肉試斷牛馬,兵試新金鐵,确是無雙利器!” 高人鳳道:“那是鋒刃之利,質地卻太脆弱,遇上重力攔擊,必斷無疑,劍器之寶者,以質堅為主,鋒利乃屈其次,所以那隻是外表好看的一件飾物,還夠不上寶的條件,否則在下怎肯輕易放手呢,如果婁老想靠它成事,觀諸這兩個邊僧一身硬功,可能還會誤事!” 婁鏡清怔了一怔,然後才拱手相謝道:“閣下說得不錯,幸虧閣下先把計劃破壞了,如果由老朽貿然發動,真還可能闖下大禍呢!” 史雲程道:“那也不足為慮,即使出了岔子,有謝大人這一根擎天柱在,仍然可以化危為安!” 謝文龍不能說那一招是最近才會的,否則牽扯下去,有許多問題就難以回答了,隻好笑了一下! 高人鳳忽而又問道:“婁老的計劃如果不被破壞,應該是要兩個人同時發動,除了婁老外,另一位是誰呢?” 婁鏡清沉吟不語,史雲程笑道:“現在說也不妨了,那另一人正是在比武場被格斃的莫振南,這家夥是馬容推薦的,年紀輕,武功好,更有一柄利刃,我們雖然懷疑他的來路不明,卻沒想到他是……” 說到這兒,他忽然止住了,硬把飛賊兩個字壓了下去,含混地道:“好在人已死了,不去談他也罷!” 高人鳳見他眼珠亂轉,心中一動,連忙過去低聲道:“史前輩,我們都知道那天死的莫振南隻是個替身,他本人仍在京師潛伏,而且史老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史雲程十分作難地道:“這個……” 婁鏡清居然聽見了,低聲道:“邊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家夥沒什麼可資利用了,我們也不必再為他背負于系,我還是說出來銷案!他潛居在寒舍!” 史雲程臉色略有不逸态,婁鏡清又道:“史兄是否認為老朽不該出賣他!” 史雲程輕歎一聲道:“婁老不是江湖人出身,自然不受江湖道義的約束!” 婁鏡清正色道:“史兄這話錯了,兄弟雖非江湖出身,但武林道義仍是懂的,隻是此人,身犯國法,兄弟不能包庇他,現在他被侍衛營幾個人監視着,明天老朽就把他交出來……” 謝文龍約略聽見了一點,才知羅繼春是藏在婁鏡清的家裡,難怪到處找不到他,又聽見婁鏡清要把他交出來,如忙道:“不必了!那件案子已經在莫振南身上歸結,隻要他不再鬧事,就放他過去吧!” 婁鏡清道:“那怎麼行,這家夥心計甚攻,詭計多端,老朽留住他,實在擔不起責任! 這幾天每天都捏了一把汗,總得把他處置了才好,即使不翻案,也不能放過他!” 高人鳳笑道:“這事由在下來處理吧,回頭在下到府上去見他,警告他從速逃開京師,大家的責任就卸掉了!” 婁鏡清道:“這也好,不過為萬全計,最好由閣下押送他逃京,而且使他不再偷偷地溜回來……” 高人鳳知道婁鏡清的意思是要自己秘密地将羅繼春處決掉,心中雖然不滿,卻也不能怪他,因為羅繼春曾受他包庇的事洩了出來,他的确負不起責任,因之微微一笑道:“婁老放心,在下做事絕對幹淨利落,不留後患的!” 婁鏡清笑笑道:“老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