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鳳钗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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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龍聽高人鳳說為了失落一隻鳳钗,使師母自盡,師父自焚,兩位師妹浪迹風塵,心中一驚,忙問道:“鳳钗找到了嗎?”
高人鳳道:“找到了,在龍琦君手裡!”
謝文龍一愕道:“怎麼會在她手裡呢?”
高人鳳道:“不會錯的,那天在先農壇比武,她頭上就帶着那隻鳳钗,最後殺死莫振南的也是那隻鳳钗!”
謝文龍大感愕然道:“不會吧,莫振南是被三隻銀針刺中穴道毒發身死的,那是一種很歹毒的暗器!”
劉翩翩忙道:“就是這隻鳳钗那是先母的傳家至寶,钗頭鳳口中可以射出銀針作為暗器,出為鳳钗失落在另一個奸徒手中,引起先父的誤會,緻使先母含冤莫白,吞金自盡,先父後來可能也知道錯了,才負咎自焚,可是内情不白,我們總不能死心!”
劉真真含淚道:“為了洗刷先母的冤情,高師哥浪迹天涯,追索那個奸徒,我們姊妹在乳母的扶育下長大到十二歲,一面暗中練武,一面投身梨園習技,也是為了探索鳳钗的下落,前年聽說鳳钗在京師出現,我們才北上鬻歌,想借各種機會找尋鳳钗……”
謝文龍道:“用這個方法不是太渺茫了嗎?”
劉真真道:“傳言的人說鳳钗曾經在一家大宅院的内眷頭上出現過,他隻記得一個樣子,也弄不清是哪一家大宅院,我們既不能挨家挨戶地出問,同時也怕打草驚蛇,洩露了身份,隻好想出這個笨法子!”
謝文龍一歎道:“唱戲就能把鳳钗的下落唱出來嗎?”
劉真真道:“幫我們打聽消息的是一個官府的門差,他就是在一場堂會中見過鳳钗的下落,我們想不斷的唱下去,那個戴鳳钗的人可能還會出來看戲的!”
高人鳳道:“這幾年我跟你們失去了連絡,否則絕不肯讓你們這麼抛頭露面出來混的,我回到保定的家裡去一瞧,人都走空了,急得我要命,幸好到了京師,聽到了你們的芳名,才算又找着了你們……”
劉翩翩扁嘴道:“我們抛頭露面,你也沒走正經路呀,爹如果知道你這麼不上進,他也會氣死!”
高人鳳低下頭來道:“我是不得已,為了打聽那人的下落,我必須住江湖圈子裡鑽,也幸虧一陣鬼混,練出這身武功,恩師教給我的那點本事,實在不夠用的!”
劉氏姊妹臉上都流露出怨色,他連忙的解釋道:“你們都明白的,恩師的功夫并不是不高,可是他老人家後來幾年心情不好,沒有認真教給我什麼。
然而我并不埋怨他老人家,這些年來,我不是一直為那件事忙着嗎?” 劉翩翩這才淡淡的笑道:“我們也知道抛頭露面,操此賤業不對,可最你這個做師哥的還挑我們幹更體面的差使呢!今天……” 高人鳳趕緊道:“如果不是事情有了着落,我說什麼也不會叫你們客串這出戲的,鳳钗在龍三小姐的頭上出現了,然而她與咱們的事絕對沒有關聯,鳳钗一定是那個羅繼春送給她的,而羅繼春作了飛賊,連犯巨案,躲了起來,不借重你們,說什麼也找不到他!” 說完又朝謝文龍拱拱手道:“大哥,兄弟跟你結交,是存着一份私心,可是你拿賊歸案,兄弟想從他身上追問當年的隐情,咱們的目的并不沖突!” 謝文龍擺擺手道:“那都沒關系,兄弟你早說了,我也會答應你的!” 劉真真卻道:“羅繼春的下落已經知道了,我們是馬上就去找他嗎?” 高人鳳道:“當然了,事不宜遲,那家夥是頭狡猾的野狐,稍一走露風聲,他又會溜掉了,不過這兩個家夥也得想個法子先安置了才好!” 話才說完,門口有人接口道:“好小子!你背着老夫專打鬼主意,你以為老夫就不知道了嗎?” 劉氏姊妹神色一變,謝文龍卻笑道:“二位不必緊張,這是四叔!” 晏四含着煙杆兒,笑嘻嘻地進來了,首先用煙杆兒點着高人鳳道:“好小子,你瞞得真緊,我越看你的身法越怪,倒沒有想到你是‘彩虹劍客’的名下!” 高人鳳一怔道:“四叔也認得先師?” 晏四一歎道:“彩虹劍客劉半雲七個字在十幾年前簡直是紅透半片天,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你的師母段小霞更是有名的女羅刹,這一對神仙俠侶,突然銷聲息影,江湖上稍有年紀的人,還在念念不忘呢,誰知他們會弄成這麼個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妨說說看,或許我老頭子還能知道一二!” 高人鳳連忙道:“師母有一對鳳……” 晏四道:“我知道,這對鳳钗是她娘家的傳家至寶,當年她一摸鬓角,就必有一個強梁惡徒喪命,人家都知道是那對鳳钗作怪,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敢情那鳳钗口中的銀針才是緻人死命的勾魂符!” 高人鳳道:“是的,師母于歸師父後,那對鳳钗也就收起來不用了,他們成婚後,因為在江湖上結仇太多,不想再招人忌,就在保定的老家住了下未,外人很少得知,可是恩師最閑不住,每年總要出去溜一趟,問題就出在這裡,有一年他回來,氣沖沖地問師母要鳳钗,師母打開飾盒,隻剩了一隻,另一隻卻不知去向!” 晏四愕然道:“那隻鳳钗是羅上春偷去的?” 高人鳳道:“羅上春與師父母都認識,他們結缡之日,羅上春是唯一的賀客,送了一顆明珠為儀,師母也當着他的面将一對鳳钗收起來,如果鳳钗失了蹤,羅上春是嫌疑最大的一個人!” 晏四道:“你師父不會懷疑羅上春與你師母有染吧!” 高人鳳道:“那倒不會,羅上春的年紀比師母大得多,可是師父初在别人的身上看見了一隻鳳钗,那鳳钗正最師母之物!” 晏四道:“是誰?” 高人鳳道:“粉面郎君秦守經!” 晏四雙眉一挑道:“這個淫賊!” 高人鳳歎道:“正因為秦守經的名譽太壞,我師父才對師母生了誤會!” 晏四搖搖手道:“你師母是有名的俠女,秦守經卻是聲名狼藉的淫徒,劉半雲懷疑他們不是太糊塗了嗎?” 高人鳳一歎道:“四叔可能不知道,秦守經與師母是姑表姊弟,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武功也出自一脈,後來因為秦守經人品不端,才絕了來往,可是師母念及親誼,總是很客氣地對待他,有幾次秦守經被仇家圍住了,師母還暗中管他解了圍!” 晏四一歎道:“這種人死有餘辜,救他幹嗎?” 高人鳳道:“師母是秦家養育長大的,秦家又隻剩那一條根苗,師母念及上一代的恩情,總是有點不忍心,為了這件事,師父與師母反目了好幾次,最後總是師母流着眼淚解釋過去了,我這一對師妹出生後周歲的那一天,秦守經又來了,說是得罪了幾個厲害人物,追着他要殺他,請師父母幫忙,師父一頓臭罵将他趕跑了,從此就沒有再見過他,誰知四年後,師父出外遊曆時,碰見他被幾個人追擊,就使用那隻鳳钗傷了來敵,師父是懂得解法的,把那幾個人治好後,拿着取出來的銀針來找師母……” 晏四道:“你師母既是與他有表親,很可能把鳳钗借給他防身!” 高人鳳道:“不,師母與師父定情之夕,就把這一對鳳钗送給了劉家作為定情的紀念物,如今有一隻到了秦守經的手中,師母有口莫辯,她隻說沒有給秦守經,卻無法解釋那隻鳳钗的下落,我師父一怒離家,師母當夜就奪金自盡了,三個月後,師父回家,得知噩耗後,又外出找尋,他大概是想找羅上春問問清楚……” 晏四道:“那時羅立春已經死了!” 高人鳳道:“可能是師父不知道這件事,回來後悔恨交并,終于在一個晚上舉火自焚,那時師妹年紀還小,我把她們托給乳母扶育,隻身流落江湖,一面探問秦守經的下落,一面打聽羅上春的下落……” 晏四道:“人都死了,探聽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高人鳳道:“至少要證明師母清白無辜,才對得起他們在天之靈,可是一晃十幾年,秦守經下落不明,羅上春也不知去向,那隻鳳钗更渺如黃鶴!” 晏四問道:“你師母說鳳钗是羅上春偷去的嗎?” 高人鳳道:“師母說有此可能,然而出事的時候,羅上春已去了十年,師父自然不信!” 晏四道:“羅上春已經死了,他的後人突然出現,鳳钗在龍琦君手中重現,自然是羅家的那個後人送給她的,可是這鳳钗十幾年前曾見于秦守經之手,怎麼又會落到羅家後人手中去了呢?” 高人鳳道:“這就是小侄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是小侄要找到羅繼春問問明白的!” 晏四又道:“秦守經所用的可能是别的鳳钗嗎?” 高人鳳道:“不可能,這對鳳钗是巧匠精制,剩下的一隻一直由小侄帶在身邊,多少年來,小侄拿了原樣,找過許多名匠,也無法再仿造一隻,所以那隻鳳钗必是師母所失落的那一隻!” 晏四默然片刻才道:“我與你師父師母都沒見過面,可是對他們行俠除暴的行為卻十分尊敬,事關一位武林俠女的名節,我也希望能弄個明白……” 謝文龍道:“那就很快點去找羅繼春,至于這兩個家夥,小怪想先捆上秘密送到提督府囚房裡關起來再說!” 晏四笑道:“那不行,囚房裡人多口雜,他們叫出來可不好,我老頭子已經有了安排,尤三貴在樓下等着,叫他帶回镖局裡,讓老徐去問問他們,他們跟羅繼春從回疆一路來的,也許能刨出羅繼春在回疆的根來!” 這個辦法的确比較妥當,本家都不反對,高人鳳笑道:“四叔,您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晏四笑道:“那是玉茜通的風,你偷溜了出來,她在後面跟着,見你把文龍拖到這兒來,她火大了,叫我來給你們一頓大耳刮子,我知道你們來這兒一定有花樣,倒是沒有魯莽,先上四海镖局,拖了尤三貴作伴,在隔間也招了兩個粉頭兒,聽這邊的消息……” 高人鳳道:“您在隔間,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晏四道:“我現在是九門提督的總監察,憑這塊招牌,窯子裡也得買帳,敢告訴你們嗎?” 高人鳳讪然一笑道:“幸虧是您老人家,如果換了别人,消息豈不走露出去了,這地方真是靠不住,我化了上千兩銀子,把地方全包了下來,他們還敢收留外客,明天非要
然而我并不埋怨他老人家,這些年來,我不是一直為那件事忙着嗎?” 劉翩翩這才淡淡的笑道:“我們也知道抛頭露面,操此賤業不對,可最你這個做師哥的還挑我們幹更體面的差使呢!今天……” 高人鳳趕緊道:“如果不是事情有了着落,我說什麼也不會叫你們客串這出戲的,鳳钗在龍三小姐的頭上出現了,然而她與咱們的事絕對沒有關聯,鳳钗一定是那個羅繼春送給她的,而羅繼春作了飛賊,連犯巨案,躲了起來,不借重你們,說什麼也找不到他!” 說完又朝謝文龍拱拱手道:“大哥,兄弟跟你結交,是存着一份私心,可是你拿賊歸案,兄弟想從他身上追問當年的隐情,咱們的目的并不沖突!” 謝文龍擺擺手道:“那都沒關系,兄弟你早說了,我也會答應你的!” 劉真真卻道:“羅繼春的下落已經知道了,我們是馬上就去找他嗎?” 高人鳳道:“當然了,事不宜遲,那家夥是頭狡猾的野狐,稍一走露風聲,他又會溜掉了,不過這兩個家夥也得想個法子先安置了才好!” 話才說完,門口有人接口道:“好小子!你背着老夫專打鬼主意,你以為老夫就不知道了嗎?” 劉氏姊妹神色一變,謝文龍卻笑道:“二位不必緊張,這是四叔!” 晏四含着煙杆兒,笑嘻嘻地進來了,首先用煙杆兒點着高人鳳道:“好小子,你瞞得真緊,我越看你的身法越怪,倒沒有想到你是‘彩虹劍客’的名下!” 高人鳳一怔道:“四叔也認得先師?” 晏四一歎道:“彩虹劍客劉半雲七個字在十幾年前簡直是紅透半片天,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你的師母段小霞更是有名的女羅刹,這一對神仙俠侶,突然銷聲息影,江湖上稍有年紀的人,還在念念不忘呢,誰知他們會弄成這麼個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妨說說看,或許我老頭子還能知道一二!” 高人鳳連忙道:“師母有一對鳳……” 晏四道:“我知道,這對鳳钗是她娘家的傳家至寶,當年她一摸鬓角,就必有一個強梁惡徒喪命,人家都知道是那對鳳钗作怪,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敢情那鳳钗口中的銀針才是緻人死命的勾魂符!” 高人鳳道:“是的,師母于歸師父後,那對鳳钗也就收起來不用了,他們成婚後,因為在江湖上結仇太多,不想再招人忌,就在保定的老家住了下未,外人很少得知,可是恩師最閑不住,每年總要出去溜一趟,問題就出在這裡,有一年他回來,氣沖沖地問師母要鳳钗,師母打開飾盒,隻剩了一隻,另一隻卻不知去向!” 晏四愕然道:“那隻鳳钗是羅上春偷去的?” 高人鳳道:“羅上春與師父母都認識,他們結缡之日,羅上春是唯一的賀客,送了一顆明珠為儀,師母也當着他的面将一對鳳钗收起來,如果鳳钗失了蹤,羅上春是嫌疑最大的一個人!” 晏四道:“你師父不會懷疑羅上春與你師母有染吧!” 高人鳳道:“那倒不會,羅上春的年紀比師母大得多,可是師父初在别人的身上看見了一隻鳳钗,那鳳钗正最師母之物!” 晏四道:“是誰?” 高人鳳道:“粉面郎君秦守經!” 晏四雙眉一挑道:“這個淫賊!” 高人鳳歎道:“正因為秦守經的名譽太壞,我師父才對師母生了誤會!” 晏四搖搖手道:“你師母是有名的俠女,秦守經卻是聲名狼藉的淫徒,劉半雲懷疑他們不是太糊塗了嗎?” 高人鳳一歎道:“四叔可能不知道,秦守經與師母是姑表姊弟,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武功也出自一脈,後來因為秦守經人品不端,才絕了來往,可是師母念及親誼,總是很客氣地對待他,有幾次秦守經被仇家圍住了,師母還暗中管他解了圍!” 晏四一歎道:“這種人死有餘辜,救他幹嗎?” 高人鳳道:“師母是秦家養育長大的,秦家又隻剩那一條根苗,師母念及上一代的恩情,總是有點不忍心,為了這件事,師父與師母反目了好幾次,最後總是師母流着眼淚解釋過去了,我這一對師妹出生後周歲的那一天,秦守經又來了,說是得罪了幾個厲害人物,追着他要殺他,請師父母幫忙,師父一頓臭罵将他趕跑了,從此就沒有再見過他,誰知四年後,師父出外遊曆時,碰見他被幾個人追擊,就使用那隻鳳钗傷了來敵,師父是懂得解法的,把那幾個人治好後,拿着取出來的銀針來找師母……” 晏四道:“你師母既是與他有表親,很可能把鳳钗借給他防身!” 高人鳳道:“不,師母與師父定情之夕,就把這一對鳳钗送給了劉家作為定情的紀念物,如今有一隻到了秦守經的手中,師母有口莫辯,她隻說沒有給秦守經,卻無法解釋那隻鳳钗的下落,我師父一怒離家,師母當夜就奪金自盡了,三個月後,師父回家,得知噩耗後,又外出找尋,他大概是想找羅上春問問清楚……” 晏四道:“那時羅立春已經死了!” 高人鳳道:“可能是師父不知道這件事,回來後悔恨交并,終于在一個晚上舉火自焚,那時師妹年紀還小,我把她們托給乳母扶育,隻身流落江湖,一面探問秦守經的下落,一面打聽羅上春的下落……” 晏四道:“人都死了,探聽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高人鳳道:“至少要證明師母清白無辜,才對得起他們在天之靈,可是一晃十幾年,秦守經下落不明,羅上春也不知去向,那隻鳳钗更渺如黃鶴!” 晏四問道:“你師母說鳳钗是羅上春偷去的嗎?” 高人鳳道:“師母說有此可能,然而出事的時候,羅上春已去了十年,師父自然不信!” 晏四道:“羅上春已經死了,他的後人突然出現,鳳钗在龍琦君手中重現,自然是羅家的那個後人送給她的,可是這鳳钗十幾年前曾見于秦守經之手,怎麼又會落到羅家後人手中去了呢?” 高人鳳道:“這就是小侄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是小侄要找到羅繼春問問明白的!” 晏四又道:“秦守經所用的可能是别的鳳钗嗎?” 高人鳳道:“不可能,這對鳳钗是巧匠精制,剩下的一隻一直由小侄帶在身邊,多少年來,小侄拿了原樣,找過許多名匠,也無法再仿造一隻,所以那隻鳳钗必是師母所失落的那一隻!” 晏四默然片刻才道:“我與你師父師母都沒見過面,可是對他們行俠除暴的行為卻十分尊敬,事關一位武林俠女的名節,我也希望能弄個明白……” 謝文龍道:“那就很快點去找羅繼春,至于這兩個家夥,小怪想先捆上秘密送到提督府囚房裡關起來再說!” 晏四笑道:“那不行,囚房裡人多口雜,他們叫出來可不好,我老頭子已經有了安排,尤三貴在樓下等着,叫他帶回镖局裡,讓老徐去問問他們,他們跟羅繼春從回疆一路來的,也許能刨出羅繼春在回疆的根來!” 這個辦法的确比較妥當,本家都不反對,高人鳳笑道:“四叔,您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晏四笑道:“那是玉茜通的風,你偷溜了出來,她在後面跟着,見你把文龍拖到這兒來,她火大了,叫我來給你們一頓大耳刮子,我知道你們來這兒一定有花樣,倒是沒有魯莽,先上四海镖局,拖了尤三貴作伴,在隔間也招了兩個粉頭兒,聽這邊的消息……” 高人鳳道:“您在隔間,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晏四道:“我現在是九門提督的總監察,憑這塊招牌,窯子裡也得買帳,敢告訴你們嗎?” 高人鳳讪然一笑道:“幸虧是您老人家,如果換了别人,消息豈不走露出去了,這地方真是靠不住,我化了上千兩銀子,把地方全包了下來,他們還敢收留外客,明天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