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急不可耐

關燈
棄了睡覺的打算,用胳膊抱住腿,蜷成了一個球。

     “愛麗絲?”我問道。

     “嗯?” 我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非常平靜。

    “你覺得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卡萊爾想把那個追随者引到盡可能北的地方,等着他接近,然後掉轉方向伏擊他。

    艾思梅和羅莎莉打算一直往西走,隻要那個女人還跟着她們,她們就會繼續走下去。

    如果她改變了方向,她們會徑直趕回福克斯照看你爸爸。

    所以我覺得,如果他們不打電話來,是因為一切順利。

    這意味着追随者離得很近,他們不想讓他偷聽到電話的内容。

    ” “那艾思梅呢?” “我想她一定回到福克斯了。

    她不能在那個女人有可能聽到的情況下打電話。

    我估計他們都隻是太過謹慎。

    ” “你真的認為他們很安全?” “貝拉,我們得跟你說多少次,我們真的沒有面臨危險?” “可是,你會告訴我事實嗎?” “是的。

    我永遠對你實話實說。

    ”她的聲音很真摯。

     我深思了片刻,然後确定她說的是實話。

     “那麼,告訴我……你是怎麼變成吸血鬼的?” 我的問題讓她措手不及。

    她沉默了。

    我翻過身去看着她,她的神情似乎很矛盾。

     “愛德華不想讓我告訴你這些。

    ”她堅定地說道,但我感覺到,她并不贊同這一點。

     “這不公平。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

    ” “我知道。

    ” 我看着她,等待着。

     她歎了口氣。

    “他會非常,非常生氣的。

    ” “這跟他沒關系。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

    愛麗絲,作為朋友,我懇求你。

    ”不知怎的,現在,我們成了朋友——正如她一定早就知道,我們自始至終都将會是朋友。

     她用明亮聰慧的眼睛看着我……同時在抉擇着。

     “我會告訴你這件事技術層面上的細節,”她最終說道。

    “但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轉變的,而且我也從沒做過,或者看到過這件事。

    所以,請記住,我隻能告訴你理論部分。

    ” 我在等着。

     “作為掠食者,我們擁有大量天生的武器,簡直像個天然武器庫一樣——很多,很多,多得甚至超出必要的範圍。

    強壯,速度,敏銳的感覺,更别提像愛德華,賈斯帕和我這些人,還擁有額外的感覺能力。

    而且,就像食人花一樣,對我們的獵物來說我們很有吸引力。

    ” 我一動不動地,想起了在那塊草地上,愛德華曾那麼激烈地向我印證着這種觀點。

     她露出大大的不祥的笑容。

    “我們還擁有另一種相當多餘的武器。

    我們是有毒的,”她說着,露出閃閃發光的牙齒。

    “這種毒液并不緻命——僅僅是讓人無力反抗。

    它作用得非常慢,通過血液循環來流遍全身,因此,一旦被咬,我們的獵物就會感到全身都在劇痛,根本無法從我們跟前逃走。

    這基本上是多餘的,就像我說的那樣。

    如果我們靠得那麼近,獵物是根本不可能逃脫的。

    當然,也有例外。

    例如,卡萊爾。

    ” “所以……如果任由毒液流遍……”我喃喃低語道。

     “要完成轉變得花上好幾天的功夫,這得基于有多少毒液進入了血液循環,還有毒液注入的地方離心髒的距離遠近。

    隻要心髒還在跳動,毒液就會繼續流動,治愈所有傷口,在流經之處改變身體的構造。

    最後,當心髒停止跳動時,轉變就完成了。

    但整個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那個受害者都會巴不得立刻死去。

    ” 我顫抖了一下。

     “你看,這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 “愛德華說過這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我不太明白。

    ”我說道。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很像鲨魚。

    一旦我們嘗到了鮮血的滋味,或者甚至隻是聞到血的味道,就會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繼續喝下去。

    有時我們根本不可能控制住自己。

    所以你看,一旦咬了某人,一旦嘗到了血,我們就會開始變得狂暴起來。

    這對雙方來說都很艱難——一方要承受對血液的渴求,另一方要承受痛苦。

    ” “為什麼你認為你不記得了呢?” “我不知道。

    對其他人來說,轉變的痛苦是他們對人類生活的最深刻的記憶。

    我卻完全不記得當人類時的事。

    ”她的聲音充滿了渴望。

     我們沉默地躺着,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幾乎忘記了她的存在,完全陷入了深思。

     然後,毫無預警地,愛麗絲從床上跳起來,輕盈地落到地上站住。

    我猛地擡起頭,吃驚地看着她。

     “某些事改變了。

    ”她的聲音很緊迫,不再和我說話了。

     她伸手推門的那一刻,賈斯帕把門打開了。

    他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還有她的突然驚呼。

    他把手放到她肩膀上,領着她走到床前,讓她坐到床邊上。

     “你看見了什麼?”他看着她的眼睛,緊張地問。

    她的眼睛專注着凝視着某些非常遙遠的事物。

    我緊挨着她坐下來,倚過身子捕捉她低低的飛快的聲音。

     “我看見一個房間。

    一個長長的房間,到處都是鏡子。

    地闆是木制的。

    他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