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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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我臉上的震驚。

    我向前看,發現愛麗絲,羅莎莉,艾美特和賈斯帕已經坐進那輛沃爾沃裡了。

    在那輛車的後視鏡裡,愛德華正注視着我。

    毫無疑問,他正笑得渾身顫抖,就好像他聽見了泰勒說的每個字。

    我的腳渴望地向油門伸去……一次小小的撞擊不會讓他們中的任何人受傷的,隻意味着要給那輛銀光閃閃的沃爾沃平整噴漆而已。

    我發動了引擎。

     但一等他們都坐進車裡,愛德華就加速把車開走了。

    我隻能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把車開回家,一路上不停地低聲向自己咒罵着。

     當我到家的時候,我決定晚餐做雞肉餡玉米卷餅。

    這要花不少時間,能讓我一直忙個不停。

    當我把洋蔥和紅辣椒小火煨成醬汁時,電話響起來。

    我不敢接電話,但這可能是查理或者我媽打來的。

     電話是傑西卡打來的,她正興高采烈着:放學後查理截住她,答應了她的邀請。

    我一邊攪拌鍋裡的醬汁,一邊簡短地祝賀了她幾句。

    她要挂電話了,她還得給安吉拉和勞倫打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們。

    我佯裝着毫不知情的樣子建議道,那個和我一起上生物課的安靜的安吉拉可以去邀請埃裡克,而勞倫——那個總在午餐餐桌上無視我的冷淡的女孩——可以去問問泰勒,我聽說他還沒約人。

    傑西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既然她已經确定要和邁克一起去了,她說她真的希望我能去舞會時,聲音聽起來真誠多了。

    我照例用要去西雅圖的借口打發了她。

     等我挂了電話,我開始努力集中注意力準備晚餐——尤其是把雞肉切丁的時候。

    我可不想再來一次急診室之旅了。

    但我的腦子裡還是亂哄哄的,試圖分析今天愛德華說的每一個字。

    “我們最好别做朋友”,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當我意識到他在暗示什麼的時候,我的胃一陣抽搐。

    他肯定是看出來,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他不想欺騙我的感情……所以我們最好連朋友都不要做……因為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他不會對我有任何興趣,我氣憤地想着。

    我的眼睛一陣刺痛——隻是來得稍晚的,對洋蔥的反應。

    我确實很乏味。

    但他不是。

    有趣……有才氣……神秘……完美……英俊……或許還能單手舉起标準型号的貨車。

     好,很好。

    我可以不打擾他。

    我根本不想打擾他。

    我會在這裡把我給自己判處的有期徒刑服完,然後興許西南的某所大學,也許是夏威夷大學,會給我提供一份獎學金。

    當我把雞肉餡玉米卷餅做完,放到鍋裡的時候,我竭力想着陽光燦爛的海灘和棕榈樹。

     當查理回到家,聞到青椒的味道時,他似乎有點疑惑。

    我不會責怪他的——離這裡最近的能吃到墨西哥菜的餐廳很可能在南加利福尼亞。

    但他是個cop,就算隻是個小鎮cop,他也有足夠的勇氣去咬下第一口。

    他似乎挺喜歡這個味道。

    看着他漸漸地開始信任我的廚藝是件有趣的事。

     “爸爸?”當他快吃完的時候我問道。

     “怎麼了,貝拉?” “嗯,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下周六我想去趟西雅圖……如果可以的話?”我本來不打算請求他的準許——這會開一個不好的先河——但我覺得這樣有點不禮貌,所以最後我又找補了一句。

     “為什麼?”他似乎很吃驚,就像是他不能想象有什麼東西是在福克斯找不到的。

     “嗯,我隻是去買點書——這裡的圖書館庫存太有限了——也許再看幾件衣服。

    ”我手頭的錢多得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多虧了查理,我不必自己花錢買車。

    不過這輛卡車的油耗可沒讓我少花錢。

     “那輛卡車的油耗可能不太好。

    ”他說着,顯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知道,我會在蒙特撒諾和奧林匹亞停下來加油——如果有必要的話,也會在塔克馬停一下。

    ” “你一個人去嗎?”他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在懷疑我秘密地交了一個男朋友,還是純粹在擔心車的問題。

     “是的。

    ” “西雅圖是個大城市——你可能會迷路的。

    ”他有點發愁。

     “爸爸,鳳凰城是西雅圖的五倍大——而且我能看懂地圖,别擔心。

    ” “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我盡量巧妙地隐藏起聽到這話時油然而生的恐懼。

     “沒問題,爸爸,不過我可能會在試衣間裡耗上一整天——那會很無趣的。

    ” “哦,那好吧。

    ”一想到要坐在女裝店裡,不管要坐多久,都足夠吓得他打了退堂鼓。

     “謝謝。

    ”我沖他笑了笑。

     “你會及時趕回來參加舞會吧?” 呃。

    隻有在小鎮上,當爸爸的才會知道中學裡什麼時候舉行舞會。

     “不——我不跳舞,爸爸。

    ”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難以保持平衡的毛病可不是遺傳自我媽。

     他确實清楚。

    “哦,那好吧。

    ”他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車開進停車場時,故意把車停得離那輛銀色的沃爾沃遠遠的。

    我不想讓自己經受不住誘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