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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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甚至連他們一看到我微笑,也會對我報以微笑。

    他們沒法不笑,按照安拉的真意,他們沒法抵禦這股力量。

     弗朗索瓦醫生是個高個子,瘦瘦的,看上去有點悲傷,但隻要我一出現在他跟前,他就對我微笑。

    就像上尉說的那樣,我有着自然賦予的力量,弗朗索瓦醫生用眼睛告訴我,我有着俊俏的面孔。

    按照安拉的真意,弗朗索瓦醫生很喜歡我。

    他跟别人省下的微笑都毫無保留地用在我身上了。

    這是因為微笑換來微笑。

     但是,按照安拉的真意,我用連續不斷的微笑換來的、我最喜歡的微笑,是弗朗索瓦小姐的微笑,她是醫生身着一襲白衣的衆多女兒中的一個。

    按照安拉的真意,弗朗索瓦小姐跟她的父親想法一樣。

    她同樣用眼睛告訴我,我有着俊俏的面孔。

    可是,她的目光接下來投向了我的身體中央,我明白,她想的不是我的臉龐。

    我知道,我明白,我猜她想要跟我做愛。

    我知道,我明白,我猜她想要看到我全裸的樣子。

    我懂得她的目光,那目光跟法瑞·提阿姆的一模一樣,在我啟程上戰場的幾小時前,在離河流不遠的烏木林中,法瑞·提阿姆成了我的人,那時,她有着同樣的目光。

     法瑞·提阿姆牽起我的手,直視着我,接着,目光悄悄地垂下來。

    然後,法瑞·提阿姆離開了我們那群朋友。

    在她離開後,我也跟所有人說再見,遠遠地跟着朝向河流走去的法瑞。

    在甘焦勒,人們不喜歡在夜裡沿着河岸散步,因為他們害怕瑪·昆巴·邦女神。

    感謝人們對于河流女神的畏懼,法瑞·提阿姆和我沒遇到任何人。

    法瑞和我因為太想、太想做愛而不再畏懼。

     按照安拉的真意,法瑞甚至都沒回一下頭。

    她一直走到離河流不遠的烏木林。

    她鑽了進去,我緊跟着她。

    我找到她時,我猜她應是背靠着樹。

    她面對我站着,在等我。

    那是個圓月夜,可是烏木一棵棵靠得很近,枝葉遮擋了月亮。

    我猜法瑞背靠着樹,按照安拉的真意,我甚至看不清她的臉。

    法瑞把我拉到她懷裡,我感覺到她沒穿衣服。

    法瑞·提阿姆聞上去有着乳香和浸潤着河流植物的水的味道。

    法瑞脫了我的衣服,我由着她。

    法瑞牽我的手,讓我躺到地上,我就躺在了她身邊。

    在法瑞之前,我沒經曆過女人,在我之前,法瑞沒經曆過男人。

    我無師自通,進入了法瑞身體裡面。

    按照安拉的真意,法瑞身體裡面是那麼柔軟、溫熱、濕潤。

    我待在裡面,很長時間都沒動,在法瑞的身體裡面顫動着。

    突然,她開始在我的身下扭動髋部,一開始幅度很小,接着越來越快。

    假如這會兒我不在法瑞身體裡,我肯定會大笑起來,我們看上去應該很滑稽:因為我的腰也開始四處沖撞,法瑞·提阿姆的腰迎合着我的每個動作。

    法瑞的腰一挺一合,呻吟着,我也呻吟着,腰随着她動。

    按照安拉的真意,假如這沒有如此美妙,假如我能抽出空兒,看着我們兩個緊緊貼着、兩腿亂蹬的樣子,我或許會大笑起來。

    可是,我沒法笑出來,在法瑞·提阿姆的身體裡,我隻能發出快樂的呻吟。

    就這樣,我們身體緊貼着,搖動着,該發生的發生了。

    我在法瑞的身體裡高潮了,我一邊高潮一邊叫着。

    感覺很強烈,比用手美妙多了。

    法瑞·提阿姆最後也叫了出來。

    很幸運,沒有人聽見我們。

     當法瑞和我起身的時候,我們幾乎站不住了。

    我看不見黑暗的烏木林中她的目光。

    不過,月亮圓滿,它是那麼大,黃得好像一輪反射到浸潤着植物的河水上的小太陽。

    月亮讓它周圍的星星都黯然失色,不過,烏木林替我們遮住了它的光芒。

    法瑞·提阿姆穿上了衣裳,她像給小孩子穿衣服一樣幫我穿上了衣裳。

    法瑞親了親我的面頰,接着,她朝甘焦勒走去,越走越遠,沒回一下頭。

    按照安拉的真意,我待在那裡看月亮燃燒在河面上。

    我待在那裡,許久許久,盯着流火的河水,什麼也不想。

    按照安拉的真意,那是我在上戰場前最後一次見到法瑞·提阿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