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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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作弊的賽馬。

    ” “我們可以得到二百裡拉。

    ” “那算不了什麼。

    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還以為我們快要得到三千裡拉哩。

    ” “這樣腐敗,惹人厭惡,”弗格遜說。

     “自然啰,”凱瑟琳說,“我們可不就是因為它形迹可疑才押它的。

    不過,我倒真想得到三千裡拉呢。

    ” “我們下去喝杯酒,看他們付多少錢,”克羅威說。

    我們到了人家張貼号碼并搖鈴付款的地方,在賈巴拉克名字後寫着每十裡拉可得十八個半裡拉。

    這就是說,甚至不到二比一。

     我們走進大看台下的酒吧間,每人喝了一杯威士忌蘇打。

    我們碰到兩個認識的意大利人和副領事麥克亞當斯,他們跟着我們上去找女士們。

    意大利人彬彬有禮,麥克亞當斯和凱瑟琳談話,我們則又下去押馬。

    邁耶斯正站在派彩處[1]附近。

     “問他賭哪匹馬,”我對克羅威說。

     “你賭哪匹馬,邁耶斯先生?”克羅威問。

    邁耶斯拿出節目表來,用鉛筆指指第五号。

     “我們也買它,行嗎?”克羅威問。

     “盡管買。

    盡管買。

    可别告訴我妻子是我告訴你們的。

    ” “喝杯酒吧?”我問。

     “不,謝謝。

    我從來不喝酒。

    ” 我們用一百裡拉賭第五号馬跑頭馬,又花一百裡拉賭它跑二馬,随後又是一人一杯威士忌蘇打。

    我覺得很高興,又結交了兩個意大利人,他們每人陪我們喝了一杯酒後,我們就去找女士們。

    這兩個意大利人也很彬彬有禮,跟先前那兩個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兒,就沒人坐得下來了。

    我把馬票遞給凱瑟琳。

     “買了哪匹馬?” “我不知道。

    是邁耶斯先生選擇的。

    ” “你連馬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

    你往節目表上去找吧。

    大概是第五号。

    ” “你的信心真動人,”她說。

    第五号馬果然赢了,但是付的錢很有限。

    邁耶斯先生很光火。

     “你得花二百裡拉才能赢到二十裡拉,”他說。

    “十裡拉的馬票得十二裡拉。

    太不值得了。

    内人就輸了二十裡拉。

    ” “我跟你下去走走,”凱瑟琳對我說。

    意大利人都站起身。

    我們走下大看台,往停馬的圍場走去。

     “這賽馬你喜歡嗎?”凱瑟琳問。

     “是的。

    我想是喜歡的。

    ” “依我看,這也不錯,”她說。

    “不過,親愛的,見那麼多的人我可受不了。

    ” “我們也沒見多少人啊。

    ” “人是不多。

    不過邁耶斯夫婦,還有那個銀行主任和他的妻子和女兒們——” “我的即期支票是他兌給我的,”我說。

     “不錯,不過他不兌的話,别人也肯兌給你的。

    那最後四個小夥子更叫人難受。

    ” “我們就待在這裡看跑馬好了,就從圍欄這兒看。

    ” “那好極了。

    還有,親愛的,我們來賭一匹從來沒聽見過的馬,一匹邁耶斯先生不會押的馬。

    ” “好的。

    ” 我們押了一匹名叫“給我點燃”的馬,結果跑時一共五匹,我們這匹馬跑第四。

    我們靠在圍欄上,看着馬跑過,一片馬蹄哒哒聲,還望見了遙遠的山峰以及在樹木和田野後邊的米蘭城。

     “我覺得清爽多了,”凱瑟琳說。

    馬兒回來了,由大門走過,又濕又流汗,騎師們在叫馬兒安靜下來,把馬帶到樹底下,預備下馬。

     “你不想喝杯酒嗎?我們可以在這兒喝酒賞馬。

    ” “我去拿,”我說。

     “小夥計會送來的,”凱瑟琳說。

    她伸手一揮,馬房旁邊那個賣酒涼亭上就有個小夥計跑出來。

    我們在一張圓鐵桌邊坐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單獨在一起更好些?” “是的,”我說。

     “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好孤單寂寞。

    ” “這兒好得很,”我說。

     “是的。

    這賽馬場果真好看。

    ” “是不錯的。

    ” “你别給我弄得掃興,親愛的。

    你什麼時候想回去我就回去。

    ” “不,”我說。

    “我們就留在這兒喝酒吧。

    等一會兒,我們下去站在越水障礙邊,看障礙賽馬。

    ” “你待我真好,”她說。

     我們倆單獨在一起一會兒後,倒又高興去見旁的人們了。

    我們盡興而歸。

     [1]這種跑馬賽,一般在每場截止購馬票後,由場方把每匹馬上的全部押金,扣去一定比例的手續費,再用計算器算出如果跑出名次後每張馬票能分到多少,在派彩處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