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焦渴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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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還有一個穹頂。

    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高。

    競技場中央是宙斯之角,周圍是水,最外面是叢林。

    非常規則,特别對稱,而且面積不太大。

    ”我說。

     “你看到水了嗎?”芬尼克問。

     “隻看到比賽開始時咱們見到的鹹水。

    ”我說。

     “肯定還有别的水源。

    ”皮塔說着,緊皺着眉頭,“否則我們要不了幾天就都渴死了。

    ” “嗯,林子挺密的,興許能找到泉水或池塘什麼的。

    ”我說。

     我對自己的話也将信将疑。

    我本能地感覺,也許凱匹特想讓這個不受歡迎的比賽盡早結束。

    說不定普魯塔什·海文斯比早就接到命令,要擊垮我們。

     “不管怎麼說,去弄清楚山腳下有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答案是:那裡什麼也沒有。

    ”我說。

     “那麼,在電磁力場和巨輪之間應該有能喝的水。

    ”皮塔堅持說道。

    我們都明白,這就是說我們要往回走,去遭遇職業選手和血腥搏殺;而此時,皮塔幾乎不能走路,瑪格絲年老體弱,也不可能參加搏殺。

     我們決定朝山下走幾百碼,然後再繞圈,也許在那個高度能找到水源。

    我仍走在最前面,偶爾會碰到堅果在左邊爆開,但我們遠離了電磁力場的作用範圍。

    太陽發出炙熱的光芒,把空氣中的水氣蒸發掉,晃得我們睜不開眼睛。

    到了中午,很顯然,皮塔和瑪格絲已經再也走不動了。

     芬尼克在距電磁力場十碼的地方選了一個地方,準備露營。

    他說一旦受到攻擊時,可以把它當作武器,誘使我們的敵人踏進電磁力場。

    然後他和瑪格絲把一叢叢約五英尺高的尖利的草葉摘下來,開始用它們編織草席。

    看來瑪格絲吃了那些堅果之後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于是皮塔也摘了些,扔到電磁力場,把它們烤熟,然後熟練地剝下果殼,把果肉堆在樹葉上。

    我在一旁放哨,燥熱的天氣和今天所經曆的一切讓我感到煩躁,不安。

     渴,焦渴難當。

    最後,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芬尼克,不如你來放哨,我去四周看看有沒有水。

    ”我說。

    大家對我獨自出去找水的提議沒有感到十分興奮,可是每個人都感覺受到極度缺水的威脅。

     “别擔心,我不會走遠的。

    ”我向皮塔保證。

     “我也去。

    ”他說。

     “不,可能的話,我還順便打些獵物。

    ”我告訴他。

    别的話我憋在肚子裡沒說出來,你弄出的聲音太大。

    可這話不用說也很明了。

    他可能吓跑獵物,同時也讓我處于更危險的境地。

    “我很快就回來。

    ” 我輕手輕腳地在林子裡走,很高興發現這種地面不容易弄出聲音。

    我沿斜線往前走,但除了郁郁蔥蔥的植物,并沒有找到我想找的東西。

     突然傳來了炮聲,我停住了腳步。

    在宙斯之角的最初的搏殺肯定已經結束了。

    現在死亡的“貢品”人數已經很清楚,我數着炮聲,每一聲都代表着死去了一個“貢品”,一共響了八下。

    沒有去年的多,可感覺好像比去年多,因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我都知道。

     我突然感到很虛弱,炎熱的空氣好像海綿一樣把我體内的水都吸幹了,我靠在樹上歇息一下。

    呼吸已經很困難了,可疲倦又向我襲來。

    我用手揉着肚子,希望某個有同情心的孕婦能成為我的贊助者,讓黑密斯給我送點水,可是,沒有用。

    我癱倒在地上。

     我靜靜地待着,突然看到了各種動物:一些羽毛豔麗的鳥、三隻忽閃着藍色舌頭的蜥蜴,還有一些既像老鼠、又似負鼠的齧齒動物,趴在樹幹附近的枝丫上。

    我打下了一隻,拿到眼前仔細觀察。

     這家夥很醜,是一隻大個齧齒動物,長着雜色灰毛,兩隻突出的長牙伸在上唇之外。

    我給它去内髒、剝皮,這時我注意到它的嘴是濕的,很像是剛喝完水的樣子。

    我很興奮,使勁盯着它待着的那棵樹看,小心地圍着樹附近轉了一圈。

    心想水源不會太遠。

     沒有,什麼也沒找到。

    連一滴露水都沒找到。

    最後,我怕皮塔為我擔心,所以決定返回,我覺得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沮喪。

     當我返回營地後,發現大家已經把營地整得很像樣了,瑪格絲和芬尼克用草墊子搭起了一個雨棚,三面封閉,一面是敞開的。

    瑪格絲還編了幾隻碗,皮塔把烤熟的堅果放在裡面。

    他們滿懷希望地看着我,可我隻能搖搖頭。

     “不行,沒找到水,可我知道肯定有水,它知道在哪兒。

    ”我說。

     我把那隻剝了皮的齧齒動物拿給他們看。

     “我把它從樹上打下來的時候,它像是剛喝過水,可我找不到它喝水的地方。

    我發誓,我繞着那棵樹轉了一大圈,足有三十碼見方。

    ” “這個能吃嗎?”皮塔問。

     “我不敢肯定。

    可它的肉看上去跟松鼠沒有很大區别。

    烤一烤應該……” 可是一想到要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生火,我猶豫起來。

    就算能生起火來,也會産生煙霧。

    在競技場,每個選手距離彼此如此之近,生火不可能不被發現。

     皮塔想起一個好主意。

    他撕下一塊肉,串在一個尖樹棍上,然後把它扔到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