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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任何證據。

    沒有指紋,沒有車胎痕迹,就連不同的頭發也沒留下。

    失蹤人口當中也沒有任何足以引發懷疑的迹象。

     還有那些失蹤人口本身——無論怎麼說,他們都并非易下手的目标。

    沒有人是離家出走的或無家可歸的,這些人很容易消失不見,而且很少會有人報警失蹤。

    受害者有的從家中消失,有的從四層樓的公寓,有的從健身俱樂部,有的則從婚禮接待處。

    或許最令人驚駭不已的是三十歲的業餘拳擊手羅伯特·沃爾什與約會對象一起進入電影院,電影開始幾分鐘後,這個婦女意識到他已經不在座位上。

    隻過了三小時,消防隊被派往二十英裡以外的一個燃燒着的垃圾桶撲火時,發現了他的屍體。

     另一個規律在于殺戮本身: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在夜晚失蹤的。

     那麼最令人擔憂的規律是什麼呢?謀殺的速度在加快。

    有六個人是在第一個月裡被謀殺的,十一個人是在第二個月。

    僅僅在過去十天裡就有二十二個人被殺害。

    警方目前進展不多,就和他們發現第一具燒焦的屍體之時找到的相差無幾。

     證據互相矛盾,殘骸猙獰恐怖,是一個新的邪惡團夥還是瘋狂的連環殺手?或者是警方尚未想到的其他東西? 隻有一個結論是毫無争議的:某種駭人聽聞的東西正威脅着西雅圖。

     我讀了三遍才讀懂最後一句話,我意識到問題在于我的手在顫抖。

     “貝拉?” 我太專注了,雖然愛德華的聲音很輕,也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但還是令我頭腦眩暈,吓了我一大跳。

     他靠在門口,眉毛擰成一團。

    突然間就來到我身邊,抓起我的手。

     “我吓到你了嗎?對不起,我敲過門……” “沒有,沒有,”我急促地說道,“你看過這個嗎?”我指着報紙說道。

     眉頭開始在他前額緊蹙起來。

     “我還沒讀今天的報紙,但是我知道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我們得采取行動了……要快。

    ” 我不喜歡這樣。

    我讨厭他們中的任何人去冒險,不管西雅圖那裡出現的是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真的開始令我感到恐懼了。

    但是一想到沃爾圖裡就要來了,我也會感到同樣害怕。

     “愛麗絲怎麼說?” “這就是問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什麼都看不見……雖然我們已經好多次下定決心去查明情況了。

    她開始失去信心了,她覺得這些天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一樣,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使她的預見力逐漸消失了。

    ” 我瞪大眼睛:“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誰知道?沒有人作過研究……但是我真的懷疑此事,這些事情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嚴峻了。

    看看阿羅和簡。

    ” “那就是問題所在嗎?” “自我實現的預言,我想。

    我們一直在等愛麗絲看見什麼,這樣我們就能去……因為我們實際上在她看見以前不會去,所以她看不見什麼。

    她看不見我們在哪裡,或許我們得盲目地做這件事情了。

    ” 我戰栗了:“不。

    ” “你今天很想去上課嗎?我們隻有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他們不會讓我們考新内容的。

    ” “我想一天不上學我沒什麼問題,我們做什麼呢?” “我想和賈斯帕談一談。

    ” 又是賈斯帕,真奇怪。

    在卡倫家裡,賈斯帕總是有點兒像處在邊緣一樣,是事情的一部分,卻又不是核心。

    我自己未說出口的猜想是他是為了愛麗絲才留下的,我有這樣的感覺,他會跟着愛麗絲到任何地方,但是這種生活方式不是他的首選。

    他跟其他人比起來并沒有那麼忠于這樣的生活方式,這很可能就是他更難堅持下去的原因。

     不管怎樣,我從未看見過愛德華如此依賴賈斯帕,我又不禁想知道他說賈斯帕的專家意見指的是什麼。

    我真的對賈斯帕的過去了解不多,隻知道愛麗絲發現他以前,他來自南方的某個地方。

    出于某種原因,愛德華總是回避他最小弟弟的問題,而且這個高個子金發吸血鬼看起來就像一個憂郁的電影明星一樣,我總是非常害怕,不敢直接問他。

     我們到達他家的時候看見卡萊爾、埃斯梅和賈斯帕正聚精會神地看新聞,聲音很低,我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愛麗絲坐在奢華的樓梯最下一級台階上,手托着腮,神情沮喪。

    我們走進來的時候,埃美特從廚房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似乎十分輕松,沒什麼事情能讓埃美特心煩意亂的。

     “嘿,愛德華。

    翹課了,貝拉?”他笑着對我說道。

     “我們倆都翹課了。

    ”愛德華提醒他。

     埃美特大笑着說:“是的,但這是她高中以來第一次,她可能會錯過什麼内容的。

    ” 愛德華轉了轉眼睛,沒理睬他最喜歡的弟弟。

    他把報紙抛給卡萊爾,問道:“他們現在認為這是連環殺手,你看過這個嗎?” 卡萊爾歎氣道:“整個早上有線電視新聞網[5]的兩個專家一直就在對這種可能性進行辯論呢。

    ” “我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

    ” “我們現在就去吧,”埃美特說道,語氣中飽含着突如其來的熱情,“我快無聊死了。

    ” 樓上的樓梯上傳來一陣噓聲。

     “她太悲觀。

    ”埃美特自言自語地咕哝道。

     愛德華也同意埃美特的觀點:“我們總歸要去的。

    ” 羅莎莉慢慢走下樓梯,臉上毫無表情。

     卡萊爾搖着頭說:“我很擔心,我們以前從未涉足這樣的事情。

    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是沃爾圖裡家族。

    ” “我不想沃爾圖裡家族的人非來這裡不可,”愛德華說,“這樣會使我們采取應對措施的時間大大減少的。

    ” “還有西雅圖無辜的人們,”埃斯梅低聲說,“讓他們這麼死去是不對的。

    ” “我知道。

    ”卡萊爾歎氣道。

     “哦,”愛德華尖刻地說道,他稍稍偏了一下頭,看着賈斯帕,“我沒想到那一點。

    我明白了,你是對的,不得不這樣。

    好吧,這就改變了一切。

    ” 我不是唯一一個迷惑不解地盯着他的人,但是我很可能是唯一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惱火的人。

     “我認為你最好解釋給其他人聽,”愛德華對賈斯帕說,“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愛德華開始踱來踱去,眼睛盯着地闆,陷入了沉思。

     我沒看見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