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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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突然變成了歇斯底裡大笑起來的那一個。

     “愛德華!”我在突然發作的哈哈大笑中擠出幾句話,“而這樣……我總是……認為……你比我……聰明……得多!” 他把我攬入懷中,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一起大笑起來。

     “愛德華,”我說道,吃力地想要吐詞更清楚些,“沒有你就算得到永生也沒有意義,哪怕一天沒有你我也不願意。

    ” “噢,這可真讓人感到欣慰啊。

    ”他說道。

     “但是……這仍然改變不了什麼。

    ” “不過,了解這一切真的很好。

    我的确理解你的觀點,貝拉,我了解,真的。

    但是如果你試着考慮我的想法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

    ” 這時候我已經鎮靜過來,所以我點點頭,掙紮着不讓愁雲爬上我的臉龐。

     他清澈的金色眼眸凝視着我的眼睛的時候似乎有催眠作用一樣。

     “你瞧,貝拉,我一直都是那樣的男孩。

    在我的世界裡,我已經是個男人了。

    我沒有尋找過愛情——不,我太迫不及待地想當兵,根本沒想過戀愛;我什麼都沒想過,除了想象着理想化了的戰争的榮耀,他們那時候向應征入伍的人兜售的這種觀點——但是要是我發現……”他停頓了片刻,把頭偏向一邊,“我本打算說如果我遇到某個人,但是不會有這樣的事。

    如果我遇見你,我腦海中不會有絲毫懷疑我會如何前進。

    我是那樣的男孩——一旦發現你就是我在尋找的對象——我就會單膝下跪,努力緊緊握住你的手——我就是那種男孩。

    我會永遠要你,就算這個詞語所包含的意義不是完全相同。

    ” 他沖我狡黠地一笑。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呼吸,貝拉。

    ”他提醒我,臉上還挂着笑容。

     我照做了。

     “你能明白我的立場嗎,貝拉,哪怕隻有一點點?” 過了片刻我才明白,我看見自己穿着長長的裙子和高領蕾絲罩衣,頭發高高地盤起。

    我看見愛德華看起來光芒四射,身穿淺色西裝,手中握着一束野花,和我一起坐在秋千椅上。

     我搖了搖頭,咽了一下唾液。

    我腦海中正在重現《綠山牆的安妮》[2]的情景呢。

     “問題是,愛德華,”我聲音顫抖着,回避問題說道,“在我心裡,婚姻和永恒是既不互相排斥也不互相包含的概念。

    既然我們暫時生活在我的世界,或許我們應該順應時代的潮流,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 “但是另一方面,”他反駁道,“不久你就會将時間完全抛在身後了,那麼為什麼某個本土文化的暫時性習俗會如此影響決定呢?” 我嘟着嘴巴說道:“那麼入鄉随俗呢?” 他對我笑道:“你今天不必說願意或者不願意,貝拉,不過了解雙方的想法真的很好,你覺得呢?” “那麼你的條件是……” “仍然有效。

    我的确明白你的意思,貝拉,但是如果你想要我親自來改變你……” “當……當……當當!”我低聲哼着。

    我哼着婚禮進行曲,但是聽起來就像是哀悼曲一樣。

     時間繼續飛快地流逝。

     那一晚無夢,接着就是早上,畢業已經對我虎視眈眈了。

    我有一堆東西要複習以應付期末考試,我知道在餘下的幾天時間裡我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我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查理已經出門了。

    他把報紙落在桌上,它提醒我我需要買東西了。

    我希望音樂會的廣告還在登出,我需要電話号碼去訂那愚蠢的門票。

    由于所有的驚喜都沒有了,這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禮物了。

    當然,努力讓愛麗絲感到驚喜一開始就不是最明智的計劃。

     我本打算直接翻到娛樂版的,但是粗體的黑色标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靠近去讀頭版新聞的時候感到一陣恐懼。

     西雅圖陷入謀殺恐慌 西雅圖城曾是美國曆史上連環謀殺案最多的案發地,距今不到十年。

    加裡·裡奇韋——格林河殺手被判謀殺四十八名婦女罪名成立。

     現在四面楚歌的西雅圖必須面對這種可能性:此刻這裡可能逗留着一個更加令人恐怖的魔鬼。

     警方認為,目前突然爆發的死亡案和失蹤案并不是連環殺手所為。

    至少,目前他們還不這麼認為,他們不願意相信如此大的屠殺會是個人所為。

    這個兇手——如果,實際上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将會涉嫌三十九宗連環謀殺案和失蹤案,這一切僅僅發生在過去三個月之内。

    相比之下,裡奇韋所犯下的四十八宗瘋狂命案是分散在二十一年的時間裡進行的。

    如果這些死亡确系一人所為,那麼這将成為美國曆史上所爆發的最兇狠的連環謀殺案件。

     相反,警方更傾向于團夥作案的理論,這一理論的證據來源于觸目驚心的受害者人數及受害者選擇的無規律性的事實。

     從開膛手傑克[3]到泰德·邦迪[4],連環殺手的目标通常都與年齡、性别、種族或者這三者的組合的相似性有關。

    這次罪行的受害者年齡範圍從十五歲的優等生阿曼達·裡德,到六十七歲的退休郵遞員奧馬·揚科斯。

    相關的死亡者還包括十八名婦女和二十一名男子。

    受害者的種族背景呈多樣性:高加索裔,非裔美國人,西班牙裔,亞裔。

     受害者是随意選擇的,犯罪動機似乎隻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不是為了特别的原因而大開殺戒。

     但為何會被認為是連環謀殺? 在慣用手法中的衆多相似之處,足以排除不相關的犯罪行為。

    每個被發現的受害者都被燒毀到需要對牙齒記錄進行鑒别的程度。

    在燃燒物中發現的物質如汽油或酒精顯示罪犯使用了某種催化劑,然而目前尚未發現任何催化劑的痕迹,所有屍體未經過任何掩藏就被随便丢棄。

     然而更可怕的是,大多數殘骸表明曾經過激烈的暴力對待——骨頭被某種巨大的壓力碾碎或折斷——法醫鑒定認為是在死亡時間之前發生的,盡管限于目前的證據,這些結論尚不能完全确定。

     另一個指向連環謀殺案的可能性的相似之處在于除了這些殘骸之外,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