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力量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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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一動不動。

     但這個時候蘿茜又吠了起來,我聽到了,于是喊了幾句,讓那隻該死的狗趕快閉嘴,就在這中間的某個時刻,他說了幾句: “好吧,聽着,是這樣的。

    ”謀殺犯費勁地插進話來,“我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我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這樣做,但我還是來了,因為我現在住在鄉下,離這裡很遠。

    那裡有很多荒地,還有一條河。

    我正在搭一座橋。

    我現在切身體會到發洪水會是怎樣的災難,你有可能被困在河的任意一邊,而且……”他的聲音支離破碎,嗓子眼仿佛被木栅欄堵住了,“我需要有人幫我一起搭橋,我是想問你們有誰或許可以——” “不。

    ”我是第一個開口的。

     謀殺犯又一次點了點頭。

     “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不是嗎?”怕你沒有猜到,這是羅裡在說話。

     “亨利?” 亨利明白了我的暗示,在這一片怒氣中他還是保持着一副友好可親的樣子。

    “不用,謝了,老夥計。

    ” “他才不是你的老夥計——克萊?” 克萊搖了搖頭。

     “湯米呢?” “不去。

    ” 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在撒謊。

     在這之後,是一種遭受重擊之後的沉默。

     父子之間的桌面成了不毛之地,上面隻有滿滿一堆面包屑。

    中間立着一對不配套的鹽罐和胡椒罐,就好像演喜劇的搞笑二人組——一個矮胖,另一個瘦長。

     謀殺犯點了點頭,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掏出了一張小紙條,并把它放在了那堆面包屑上面。

    “這是我的地址,也許你們會改變主意。

    ” “你走吧。

    ”我将雙臂交叉于胸前,“把煙留下。

    ” 那張寫着地址的字條立馬就被揉成一團。

     我把它扔進冰箱旁邊的廢木箱,裡面裝滿了各種空瓶子和廢舊報紙。

     我們坐着,站着,斜靠着牆。

     廚房裡一片寂靜。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們有必要促膝長談,聊一聊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團結嗎? 當然沒有必要了。

     我們幾乎未發一言,羅裡是要去酒吧的,所以率先離開。

    他要去的是裸臂酒吧。

    他一邊朝外走,一邊把一隻溫熱、略濕潤的手放在克萊的腦袋上,雖然隻有短短一瞬。

    在那個酒吧,他很有可能就坐在我們都坐過一回的位置上——謀殺犯也在那裡待過,那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被忘卻的夜晚。

     接下來,亨利從後門離開,大概是去整理舊書或是收藏的唱片,那都是他在周末的私家車庫二手拍賣會上收集來的。

     湯米很快也跟了出去。

     我和克萊又坐了一會兒,然後他安靜地走去了浴室。

    他洗了個澡,然後站在洗臉盆前。

    洗臉盆裡沾滿了毛發和凝固的牙膏,跟沙礫凝結在一起。

    也許他隻想證明,在任何環境中都可以做出偉大的事。

     但他依然不肯直面鏡子中的自己。

     之後,他來到了一切開始的地方。

     他十分珍視的神聖場所。

     當然,博恩巴洛公園。

     環繞地的那個床墊。

     以及小山頂的公墓。

    這些地方都很重要。

     但在很多年前,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發生的,并沒有什麼特别的理由。

     他獨自爬上屋頂。

     今晚,他從前門走出去,然後繞到奇爾曼太太家附近——籬笆牆、電表箱、瓷磚地。

    正如往常的習慣動作,他坐到屋頂中間,讓自己自然融入背景中。

    随着年齡增長,他越來越喜歡這樣做了。

    以前的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在白天爬上屋頂,但現在他并不希望被經過的路人發現。

    隻有在有人跟他一起爬上屋頂的時候,他才會坐在屋脊或者屋檐邊上。

     他注視着馬路的另一邊,斜對角的地方,那是凱麗·諾瓦克的家。

     十一号。

     棕色的磚牆,窗子裡發出黃色的光。

     他知道她現在應該是在讀《采礦工》。

     他短暫地注視了一會兒那各種形狀的剪影,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盡管瞥到她的身影他會很開心,哪怕是在很遠的地方,但他這會兒到屋頂上來可不是為了凱麗。

    早在她還沒有來阿爾切街的時候,他就已經常常坐在屋頂上了。

     現在,他挪了挪位置,向左移了幾塊瓦片的距離,并看着整個擴張開來的城市。

    它已經從之前堕入的深淵中爬了出來,整個城市巨大、寬闊、街燈點點。

    他平靜地注視着這一切,夜景盡收眼底。

     “嗨,城市。

    ” 有的時候,他喜歡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