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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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新疑點,也可以說是在迷宮裡找到了一些新路徑。

     “但難道就沒有人……” 米特福德用拇指和食指做了個在希臘表示腐敗的手勢。

    我說:“你還沒有解釋候車室是怎麼回事兒。

    ” “是他給别墅起的名字。

    等待死亡或者什麼的。

    還把這塊用法文寫的牌子釘在一棵樹上。

    ”他用手指在空中比畫着,“候車室”。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老夥計,絕對沒有。

    ” “得了吧。

    ”我直率地笑着,“現在我知道那地方了。

    ” 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曾躺在漢普郡一條溪流邊的柳枝上,看我父親捕捉鳟魚。

    那是他的拿手好戲。

    抛出一隻幹蟲子,讓它輕輕地漂在水面上,我看見他想把一條鳟魚引誘上鈎。

    我還記得那一刻,魚緩慢地遊過來,在幹蟲子底下徘徊,那是個令人屏住氣息心情激動的漫長一刻。

    接着看見魚尾突然猛烈擺動,我父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釣竿往上一甩,同時收緊了卷線軸。

     “什麼事也沒有,老夥計。

    真的。

    ” “哦,看在上帝的分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他媽的荒唐。

    ”魚咬上飛蟲餌了。

    “有一天我在外邊散步。

    是五月還是六月,記不清了。

    在學校裡出了點錯。

    到穆察去遊泳,你知道那個地方的。

    透過樹叢,你猜我看見什麼了,不光是兩個女孩。

    是兩個幾乎一絲不挂的女孩。

    迅速偵察。

    我知道接近她們的捷徑。

    我用希臘語對她們說話,可他媽的她們用英語回答我。

    她們是英國人。

    漂亮極了的尤物。

    雙胞胎。

    ” “我的上帝。

    讓我再給你弄點酒來。

    ” 我站在吧台前等着拿酒,朝鏡子裡看了看自己,對自己微微擠了一下眼。

     “這樣吧,你可以想象,我迅速進入狀态,鞏固了自己的陣地。

    弄清了她們是誰。

    她們是别墅裡老頭的教女。

    出身高貴,在瑞士畢業,如此等等。

    她們說是到那裡度夏的,還說老頭很想見我,問我為什麼不去一起喝杯茶。

    我們談得不少,然後一路小跑去見老頭。

    大家一起喝茶。

    ” 他還保留着往上抻脖子的老習慣,仿佛他的領子太緊似的,或者是使自己更像個善于處世之人。

     “這個叫什麼名字來着的人會說英語嗎?” “說得可好了。

    一生都在歐洲來來往往,出入最上流的社會。

    對了,實際上我發現孿生姐妹中有一個稍顯遜色。

    和我不是一個類型。

    另一位相當出衆,興趣愛好和我相同。

    很好,喝完茶,老頭和那個沒勁的女孩走了,留下朱恩——那是她的名字——帶我參觀别墅。

    ” “幹得好。

    ” “那時沒有真正到肉搏戰的地步,但我能感覺到她是有準備的、樂意的。

    你知道島上是個什麼樣子嗎?膠卷全裝好了,可沒什麼可拍的。

    ” “挺是那麼回事。

    ” 他彎起胳膊,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對了,我又急匆匆跑回學校。

    溫柔的告别。

    邀我下個周末去吃飯。

    一個禮拜過去了,我穿上最好的衣服出現在她們面前,還有其他必要的裝備。

    飲酒,兩個女孩子可愛極了。

    但是後來……”他緊張而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哦,實際上,另外一個女孩,不是朱恩,有毛病。

    ” “天哪。

    ” “前一周我就已經看清了她的面目。

    他媽的這些知識女性,表面上裝出十分堅強的樣子,但是隻要兩杯酒下肚,她們就徹底跨下來了。

    後來,共進晚餐時,局面真他媽的難堪,他媽的尴尬。

    這位朱莉姑娘老跟我過不去。

    起初我不太在意。

    我以為她是有點醉了。

    也可能每個月到了月經周期的時候就有點問題。

    但是她還真開始取笑我,其方式真他媽的愚蠢。

    ” “她是怎樣取笑你的?” “哦,……你瞧,她模仿我的聲音,我說話的樣子。

    我想她挺長于此道。

    從頭到尾真他媽的令人讨厭。

    ” “可她都說些什麼呢?” “一大堆關于和平主義與原子彈的愚蠢言論。

    你知道都是些什麼貨色,我根本不想聽。

    ” “難道别人不插嘴嗎?” “幾乎沒有人說一個字。

    太尴尬了。

    後來她竟然喊出一連串污穢下流的侮辱之辭。

    完全失去了控制。

    一切全都亂了套。

    另一個姑娘朱恩站起來斥責她。

    老頭像一隻受了傷的烏鴉拍打着雙手。

    朱莉沖出了房間,她姐姐跟着追出去。

    剩下我和老頭坐在一起。

    他開始談到她們是孤兒。

    既是瞎扯,又像是道歉。

    ” “她喊的都是些什麼侮辱之辭呢?” “老夥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