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路人

關燈
”了解比恩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比恩在維京的宿舍裡,和他進行交談。

    就是這樣。

     “一場提早了九周的戰鬥。

    每天一場戰鬥。

    現在是一天兩場戰鬥。

    比恩,我不知道教官們到底在做什麼,但是我的戰隊疲勞了,我也疲勞了,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遊戲規則。

    我從計算機裡面調出了過去的記錄。

    在整個遊戲中,從沒有人曾經擊敗這麼多敵人,并且自己方面的士兵傷亡如此少。

    ” 這是什麼,吹牛?比恩回答了,就好象他要的就是吹牛似的。

    “你是最好的,安德。

    ” 維京搖搖頭。

    如果他從比恩的話中聽到了諷刺,他也沒有作出反應。

    “也許。

    但是我得到這些士兵并不是偶然的。

    新兵,被其他戰隊排擠的老兵,但是他們聚集到一起後,我隊伍中最差的士兵到了别的戰隊都可以當小隊長。

    他們給我設置了什麼,現在他們則在給我制造障礙。

    比恩,他們希望打敗我們。

    ” 看來,即使維京不知道是什麼人做了的選擇,但是他已經知道飛龍戰隊是被特别挑選出來的了。

    也有可能他什麼都知道,但是現在在比恩看來,那就是他關心的全部了。

    比恩很難猜測到底維京的行動有多少是有計劃的,還有多少隻靠直覺。

    “他們不能傷害你的。

    ” “你驚訝麼?”維京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好象被針刺一樣,或者在風中突然窒息一樣;比恩看着他,不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根本就不是在引誘他,維京其實是相信他的,雖然很少。

    安德正在讓比恩看到他人性的一面。

    帶他進入到他的集團的核心。

    讓他成為……什麼呢?顧問?還是心腹? “也許你會感到驚訝的,”比恩說。

     “我每天能夠想到的聰明點子還是有限的。

    每個人都正在想出我以前沒有想到的東西,但是我不能作好準備。

    ” “最壞能發生什麼呢?”比恩說,“不過是輸掉一次遊戲。

    ” “是的。

    那就是最糟糕的事情。

    我不能輸掉‘任何’遊戲。

    因為如果我輸掉了‘任何的’……” 他沒有說完他的想法。

    比恩懷疑維京到底想到了什麼。

    這就是那個傳奇的安德·維京,完美的戰士,也會有失敗?或許他的戰隊會失去對他的信心,或者失去他們無敵的信念?或者和真正的大戰有關,在戰鬥學校這裡一次戰鬥的失敗可能動搖教官們讓安德成為未來的指揮官,成為艦隊領袖的信心?懷疑他是否能在蟲族入侵艦隊抵達前做好準備? 再一次,由于比恩不知道教官們到底知道多少他對于戰争進展的猜測的情況,所以他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我需要你的智慧,比恩,”安德說,“我需要你想到我們還沒有看到的問題,并想出解決的辦法。

    我希望你嘗試那些其他人沒有試過的事情,因為他們都是些蠢貨。

    ” 那是什麼意思,安德?你今晚讓我到你的宿舍到底要決定什麼?“為什麼是我?” “因為雖然飛龍戰隊裡有些士兵比你更好——不多,但是有——但這裡沒有人的思維比你更活躍,更敏捷。

    ” 他“還是”看到了。

    在一個月被挫敗感包圍之後,比恩注意到現在情況有一點好轉。

    安德看到了他在戰鬥中的表現,通過行動來判斷他,而不是由于他在功課上的名聲或者那些所謂的學校曆史上他成績最好的那些謠言。

    比恩赢得了他的高度評價,這個評價是由比恩在學校中唯一希望得到肯定的人那裡說出來的。

     安德拿出他的小型電腦給比恩看。

    那裡有十二個名字。

    每個小隊都有兩個到三個名字在上面。

    比恩立刻就明白了安德是怎麼選擇的。

    他們都是很好的戰士,自信而且可靠。

    但是不是那些光芒四射的,那些表現欲強和好賣弄的。

    他們實際上都是那些小隊長以外比恩評價最高的人。

    “從裡面選擇五個,”安德說,“每個小隊一個。

    他們将是一個特别的小組,你來訓練他們。

    你隻能在額外練習中進行訓練,并告訴我你是如何訓練他們的,不要在每項訓練中花費太多的時間。

    絕大多數時間,你和你的小組是你們自己所屬的小隊的一部分。

    但是當我需要你們的時候。

    你們将去完成隻有你們才能完成的任務。

    ” 還有什麼其他的和這十二個人有關的東西,“他們都是新兵,沒有老兵。

    ” “從上個星期以後,比恩,我們所有的士兵都是老兵了。

    你注意了沒有,在戰績榜上,我們所有的四十名士兵都排在了前五十位?你必須找到第十七位以後才能找到‘不是’飛龍戰隊的士兵。

    ” “如果我什麼都不能想到的話怎麼辦?”比恩問。

     “那我就看錯你了。

    ” 比恩笑了,“你不會錯的。

    ” 燈滅了。

     “你能回去麼?比恩。

    ” “也許不能。

    ” “那就留在這裡好了。

    如果你仔細聽,你能聽到晚上有善良的仙女來,給我們留下明天的任務的。

    ” “他們明天不會讓我們進行新的戰鬥吧,是不是?”比恩認為那是個笑話,但是安德沒有回答。

     比恩聽到他爬上了床。

     作為一個指揮官,安德仍然很小。

    他的腳離床尾還很遠。

    有足夠的地方讓比恩蜷縮在床尾休息。

    于是他爬上鋪位,靜靜地躺着,以免打攪安德,當然如果他睡着了的話。

    如果他沒有睡着而隻是靜靜地躺着呢?他在試圖了解……什麼呢? 對于比恩來說,任務是去考慮不可想象的——可能被用來對抗他們的愚蠢的策略和方法;他們可能使用的同樣愚蠢的變化,以此在其他的戰隊裡撒播混亂的種子,比恩猜測着,把它們歸結到完全無必要的策略中去。

    既然幾乎沒有别的指揮官能夠明白為什麼飛龍戰隊正在取勝,他們會繼續模仿戰鬥中曾經使用過的戰術,而不能明了安德将用于下一步訓練和組織戰隊的新方法。

    拿破侖曾說過,指揮官唯一曾經真正控制過的隻有他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