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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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出現的小量偏差,仍然完全可以斷定,它們之間實際上相隔年數為2049年。

    這正是比尼所證實的多維姆發生日食的間隔時間……而且,"西弗娜用嚴峻的聲音補充道,"也是火焰派信徒們稱之為忏悔年的時間長度。

    每一個忏悔年結束時,世界就該被大火燒毀。

    " "集體瘋狂效應就會産生。

    "謝林虛張聲勢地說道,"黑暗降臨時,人們需要亮光——任何形式的亮光,火把、篝火。

    把所有東西都燒起來!燒掉家具,燒掉房屋。

    " "不。

    "比尼嘟哝道。

     "記住,"謝林說道,"這些人神智都不清醒,他們像兒童——但具有成人的身體和成人的大腦外形。

    他們知道如何使用火柴,但又記不得到處點火會産生什麼樣的結果。

    " "不。

    "比尼又說道,非常失望。

    "不,不,再沒有什麼比這種說法更荒唐了。

    " 西弗娜說道:"一個獨到的見解是,湯姆博的大火純屬一個小地方所發生的事件——是一個少有的巧合。

    在這麼長的時間内,發生的事情如此地精确而又有規律,且僅限于一個地方,也許可以說是一個舉行特别的淨化儀式的地方。

    由于在卡爾蓋什星球上尚未發現其它任何地方有它古老,我們還無法提出其它看法。

    但比尼的計算卻改變了一切,現在我們發現世界每隔2049年——未必真實——要進入一次黑暗。

    如謝林所說,屆時大火将燃燒,并且失去控制。

    類似湯姆博的大火燃燒時,任何居住區,無論在世界的什麼地方,都将像湯姆博城一樣被燒毀,且原因同出一轍。

    湯姆博是史前遺留下來的惟一的地方,正如火焰派信徒所說,它是一處聖地,是上帝向人類現身的地方。

    " "也許他們将向人類再現一次身,"阿瑟晦意地說道,"用古時候的大火給我們提供證據。

    " 比尼眼看着他。

    "這麼說你開始相信信徒們的說教了,先生?" 在阿瑟看來,比尼的問話幾乎跟罵他是瘋子沒有兩樣。

    好一陣子,他都無話可說。

     然後他開了口,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相信他們?不,不,不完全。

    但我對他們感興趣,比尼,我甚至害怕提這樣一個有必要提出的問題:要是他們是正确的呢?種種迹象清楚地表明,黑暗的确相隔2049年發生一次,這正是《啟示錄》所提到的。

    此時謝林又說,如果此事發生,世界将變得瘋狂,而西弗娜的證據又說明,至少在世界的一處小地方,的确反反複複地發生過瘋狂的事,那裡的房屋被每隔2049年發生一次的大火燒毀過多次。

    " "那麼,你看該怎麼辦?"比尼問道,"加入火焰派?" 阿瑟又一次控制住自己的憤怒。

    "不,比尼。

    隻對他們的教義進行研究,看它們對我們具有什麼樣的利用價值。

    " "利用?"謝林和西弗娜幾乎同時大聲說道。

     "是的,利用!"阿瑟攥緊他那瘦弱的雙手,在他們的面前揮了揮,"難道你們沒發現人類文明的生存全靠我們四個人嗎?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對嗎?盡管聽起來有些像傳奇劇,但我們四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擁有一個開始看起來不可争辯的事實:世界的末日正向我們逼近。

    世界性的黑暗——帶來世界性的瘋狂——産生世界範圍的大火——全部城市被大火焚燒,社會不複存在。

    但已有一小組人,在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實的基礎上,對同樣的災難将在哪年哪天發生進行着預測。

    " "9月19日。

    "比尼輕聲地說道。

     "9月19日,對。

    這天空中隻有多維姆一個太陽——而且,假如我們是對的的話,卡爾蓋什第二将到來,從它的隐蔽出鑽出來,擋住所有的光線。

    這天,按火焰派所說,大火将吞噬我們的城鎮。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僥幸猜中?純屬編造?" "他們說的一些東西毫無意義。

    "比尼指出,"例如,星星會出現在空中。

    什麼是星星?他們從何而來?" 阿瑟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

    火焰派的這部分教義很可能是寓言,但他們似乎有發生過的日食的一些記載,從這些記載中,他們才作出了目前的可怕預測。

    對于這些記載,我們需要做進一步的了解。

    " "為何要我們?"比尼問道。

     "因為我們——作為科學家——在未來拯救文明的鬥争中,會起到領導和科學權威的作用。

    "阿瑟說道,"隻有弄清了危險的性質,在此時此地,世界才有可能保護好自己,經受得住即将發生的事情的考驗。

    但事實是,隻有容易上當受騙和愚昧的人才對火焰派感興趣,大部分聰明而有理智的人跟我們一樣瞧不起他們——把他們看成怪人、傻瓜、瘋子或騙子。

    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勸說他們和我們分享他們的天文學和考古學數據,如果他們有的話。

    然後借助輿論,公開我們的發現。

    然後我們運用從他們那裡獲得的資料支持他們,我們必須那麼做,實質上就是和他們結成同盟,共同對付我們都認為會發生的事情。

    這樣,我們就能夠獲得社會各階層的廣泛重視,從容易輕信的人到最愛吹毛求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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