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科爾奈麗娅·卡斯卡貝爾的一個主意

關燈
之間使用一種名叫“角貝”的貝殼作為交換,這種方式源于溫哥華群島的土著人:他們把角貝穿在鼻子的軟骨上,當需要為購買某物付錢時,人們便從鼻子上取下角貝作為交換。

     “真是一隻省錢的小錢夾,”科爾奈麗娅說,“而且這隻錢包絕對丢不了……”“至少鼻子總不會丢在地上!”丁子香又确切地提示大家。

     “冬季盛大的集市貿易期間這些印第安人總是要大幹一番!”卡斯卡貝爾先生說。

     總之,在人山人海的土著人群中總能看到怪誕的場面。

     當賽爾日先生用俄語詢問和回答印第安人時,卡斯卡貝爾先生用他知之甚少的幾句欽諾克方言急于與印第安人溝通就不難理解了。

     連續數日,商人們與公司代理商之間的交易熱火朝天,但是,直到此時卡斯卡貝爾一家人還沒有用演出來表現他們的才華。

     然後,印第安人們不久便知道了這家人是法國人,家中的每個人都是雜技高手,還都有自己的絕活兒。

     每天晚上都有成群的人來觀賞“美篷車”。

    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多彩而優雅的馬車。

    最使他們感興趣的是這馬車竟能如此方便地移動——這對于遊牧的印第安人來說具有特殊的吸引力。

    也許,将來有那麼一天,人們吃驚地聽說印第安小屋按上了輪子。

    除了帶輪子的住宅外,還會有流動村莊呢! 在這種情況下,看上去非得為新來的觀衆作一次精彩的演出不可了。

    這是一場“應育空要塞印第安人普遍請求”而舉行的演出。

     提出這個要求的是一位土著人“首領”,卡斯卡貝爾先生初來此地時就結識了這位部落君王。

    他五十歲上下,面貌英俊。

    他表現出超常的聰明,甚至都有些過于“狡猾”了。

    他曾數次光顧“美篷車”,向卡斯卡貝爾全家人表示說土著人将十分榮幸地與他們共同演出。

     這位“首領”身旁總陪伴着一個印第安男子,三十歲的樣子,名叫弗爾福,他是一位身手優雅而靈活的部落雜技魔術師,也是一位出色的手技演員,他在育空地區遠近聞名。

     “這麼說我遇到了一位同行啰!”當“首領”把他第一次介紹給卡斯卡貝爾時,他也十分驚訝地回答道。

     三個人對飲了幾杯當地的燒酒後,又朋友似地聚在一起抽起煙鬥來。

     接下去便是有關演出的商談,交談中“首領”強烈地堅持要卡斯卡貝爾先生的隊伍為大家演出一場馬戲節目,并且把日子定在八月三日。

    他們還商定印第安演員要同卡斯卡貝爾一班人馬同場獻技,主人們非常希望他們的力量,靈巧和技藝都不在他們的歐洲同行之下。

     這并不是新鮮事,無論在美國中西部,還是在阿拉斯加省,印第安人都是力士術和雜技術忠實的愛好者,尤其是揉诙諧和化裝舞蹈為一體的幕間歌舞節目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商定的日子到來了,觀衆站得密密麻麻,人們可以看到有六個印第安人站成一組,他們臉上戴着寬大的木質面具,那面具的形象猙獰無比,像是一群妖魔晃動着“巨大的腦袋”,這些面具上的嘴和眼睛竟能通過本偶提線動起來——那些嘴部呈烏嘴狀張合的面具,确實讓人在這些栩栩如生的恐怖面孔前産生毛骨悚然的錯覺。

    人們很難想向他們能作出如此完美的鬼臉,就連約翰牛都想從中學上幾手了。

     不用說卡斯卡貝爾夫婦、讓、桑德勒、拿波裡娜和丁子香在這樣正式的演出中,自然重新穿起了馬戲演出服。

     演出場地選在一塊大草地上,周圍綠樹環抱,“美篷車”放在場子底部作為舞台布景。

    觀衆席前面正前方是一字排開的育空要塞的職員們和他們的孩子及妻子們,場子四周一百多個印第安男女觀衆組成了一個半圓形,男人們抽着煙鬥等待着演出的開始。

     戴着面具的土著人為了進行演出,互相稍稍拉開了些距離。

     開演時間已到,丁子香跑上“美篷車”的車箱平台上,開始作如同往常一樣的開場白: “親愛的印第安先生們、女士們,你們将會看到……”但是,因為他不會說欽諾克語,他那天花亂墜的獨白永遠也不可能讓觀衆領會其中的神韻。

     不過,人們都明白,他得吃上一陣老闆打來的傳統耳光,還得在适當的部位上挨幾腳事先限定的飛腳,醜角的職責便是順從這一切,讓觀衆發笑。

     開場白就這樣結束了。

     向觀衆緻意後,卡斯卡貝爾先生說:“現在,該輪到動物上場了!”兩條狗瓦格拉姆和瑪朗戈被引到“美篷車”前限定的場地上,它們有違常規的表演動作使動物的靈性發揮到了極至,土著人們不由地為此贊歎不已。

    然後,當約翰牛在兩條狗的脊背上像走鋼絲一樣轉着圈,翻騰上下時,它的靈巧動作和滑淆好笑的憨态讓一向面色嚴峻的印第安人綻開了笑臉。

     節目進行當中,桑德勒賣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