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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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利來的北風和西北風的襲擊。

     蘇伊士港運在運河開鑿之前,就進行海上空蕩了。

    那時,主要靠鐵路進行運輸。

    由于該港位于海灣深處,靠達180公裡的運河又是治海岸和蘇伊士海峽開鑿的,故稱蘇伊士運河。

    這座城市使成了紅海的門戶。

    并始終保持穩定上升的景象。

     昂梯菲爾對此态度極為冷漠。

    當他的兩個夥伴在街上漫不經心地遊逛時,他卻寸步不離已變為遊覽勝地的美麗海濱。

    他覺得有人在監視他。

    有時是納吉姆,有時又是勃-奧馬爾。

    兩人雖不走近他,但一直盯着他,而他卻假裝根本沒有注意到似的。

    他坐在長凳上,全神貫注,陷入沉思,目光尋視着紅海的水平線,試圖望穿那茫茫無邊的海面。

    可有時,他的想象力驅使他竟以為看見了,“他的小島”從南邊的彌漫的霧色中浮起。

    然而,這不過是海市蜃樓而已,人們的眼睛總會産生這種錯覺的。

     3月11日清晨,“奧克蘇”号郵船終于完成了啟航前的準備工作。

    備足了煤,經過幾次定期仃泊,就可橫渡印度洋了。

     昂梯菲爾師傅及其二位夥伴一大早就來到船上,奧馬爾和薩伍克随後也趕來,這也毫不為奇的。

     這巨大的郵船,雖說是一艘貨輪,但也可以載客。

    旅客大部分是去孟買的,也有一些則在亞丁和馬斯喀特上岸。

     “奧克蘇”号上午11點起航,駛出了狹長的蘇伊士港。

    由于連續不斷地仃泊,這次航行需15天。

    朱埃勒預訂了有3個隔斷的客艦,布置得很舒适,白天能睡午覺,夜間可以休息。

     不用說,另一間住着薩伍克和奧馬爾。

    公證人很少露面,昂梯菲爾師傅決定,除非實在不得已則不跟他倆來往。

    這次“海熊”以他即特有的細心,向倒要的公證人宣稱: “奧馬爾先生,說好了,我們是結伴旅行。

    但是,咱們是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您隻須在場證實我占有了那筆遺産就可以了,事後,咱們各不相幹,無論在人間還是在地府。

    ” 高高的海岸擋住了季風,“奧克蘇”号沿海灣順流而下,如同行駛在湖面上一樣平靜,但是,掠過阿拉伯平原時,吹在紅海上的涼風,卻十分冷酷地迎接了“奧克蘇”号郵輪。

    旅客大多數被旋風弄得極為不暢。

    不論是昂梯菲爾師傅、他的侄子,還有内河航海俱樂部的老手——特雷哥曼,都未能幸免。

    至于那狼狽不堪的公證人,就無需描繪他的窘态了。

    人們隻聽到他在航寶的角落裡聲吟着。

    精幹的駁船長出于憐憫之心,不時光顧他一下。

    這舉動并未使人感到詫異,因為他本性極為善良。

    至于昂梯菲爾,他決不能原諒那企圖偷走他的緯度的人。

    當吉爾達試圖讓他可憐可憐那個不幸的乘客時,他隻是聳聳肩。

     “好吧,駁船長,”他對他說,左右腮幫輪翻鼓起,“您的奧馬爾已精疲力盡了吧?” “差不多。

    ” “可喜可賀!” “我的朋友一一你不去看看他嗎?——哪怕看一次呢!” “不,駁船長,不去看!——當他隻剩下軀殼時,我會去看的!” 跟用這種腔調回答問題的人,是無法講道理的! 然而,在橫渡大洋時,公證人并未礙事,但他的見習生納吉姆卻接二連三地惹得昂梯菲爾師傅不得不發火。

    奇怪,他們兩個講的又不是同一種語言,怎可能會有沖突呢?原來,那“見習生”老是窺視聖馬洛人的一舉一動。

    好象是主人交給他的任務。

    萬一這個埃及人命中注定,要從船上被抛下海去時,昂梯菲爾那才真開心呢! 盡管不是三伏天,沿紅海順流而下,也是相當難受的。

    當時隻能雇用阿拉伯人當司爐,因為那兒的人耐高溫。

     3月15日,“奧克蘇”号駛進曼德海峽最狹窄的水域。

    當郵輪越過英屬丕林島後,3個法國人向在非洲海岩奧博克城堡上飄揚的法國國旗緻敬。

    然後,輪船開進亞丁港,準備在那兒抛錨,有些旅客将在那裡下船。

     亞丁港是拴在大不列颠帝國腰帶上的一把鑰匙,是打開紅海那串中的一把,是不辭勞苦的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