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迷霧散時,鐵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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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去敲門的,我要她自己出來。

    』 胡剛走到檐下,伸手在天井裡抓了一把沙土,然後用力将沙土抛向那扇亮着燈的窗戶,然後胡剛退回房中,站在窗後向外望。

     『如果是人,她會出門察看。

    』他對站在一旁的胡柳說。

     胡剛的話音剛落,那間客房的門果然打開了,燈光從屋裡瀉出來,照見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

    她走出門外看了看,然後又進屋去了。

     這女人正是鄢脂!她來這裡幹什麼呢?幾天前,電視新聞報道了一起火災,一套民宅的男主人自己點火燒了房子,自己也被燒死在屋裡了。

    縱火者正是李柱,新聞報道說他長期癱瘓靠輪椅生活,也許還受到家人虐待,因悲觀絕望而自焚。

     胡剛将有關情況告訴胡柳後說:『這女人現在一無所有,來這裡,也許也是為了找那幅畫。

    她和小雪爸爸有染,自然會想到來這間房裡找畫。

    可是她錯了,那間房我早已查過,什麼也沒有。

    』 胡柳說:『真是冤家路窄。

    』 胡剛說:『不過,我們得加緊找到這幅畫才行。

    』他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小雪,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後又說,『一定得弄醒她,讓她在朦朦胧胧中說出真話來。

    』 『你是說,要脫她的衣服嗎?』胡柳有些不情願地說,『可是你别真做呀,不然我受不了的。

    』 『你放心,』胡剛說,『性最能刺激人的神經,這是實驗證明了的。

    』 胡柳走到床邊,俯下身剛要解小雪的衣扣,她突然半睜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魏阿姨,我要喝水。

    』 小雪醒了,把胡柳看成了她家的保姆,這情況讓胡剛大喜。

    他一邊讓胡柳趕快給她喝水,一邊坐到床邊去,用耳語式的聲音念道:『小雪乖,魏阿姨給你喝水,舅舅也來看你了。

    』 小雪念道:『舅舅來了。

    』 胡剛趁勢說道:『舅舅要找那幅畫,那幅《奔馬圖》,放什麼地方了?』 小雪喃喃說道:『在靈慧山。

    』 『我們到靈慧山了,可是沒找着。

    』 『我帶舅舅去。

    』小雪蒙眬地說,『在山後的溶洞裡。

    』 胡剛的心跳得厲害,他撫了撫小雪的頭說:『小雪睡覺吧,明天我們去溶洞。

    』 大功即将告成,可是他仍然沒同意胡柳去隔壁房裡睡覺的要求,萬一小雪在天亮前跑掉了怎麼辦?黃昏時她就失蹤過一次,雖然最後發現她躲在佛像背後睡覺,不像是有意逃跑,但這事還是讓胡剛提高了警惕,他讓胡柳和他一起守在房裡直到天亮。

     早晨,小雪醒來就喊餓。

    胡剛借着昨晚的思維對她說:『舅舅帶你去吃飯,吃了飯,就去溶洞取那幅畫。

    』小雪的眼光呆滞,但是點了點頭。

     胡剛和胡柳帶着小雪去用早餐。

    路過佛堂時,正看見一個老和尚在和一身黑衣的鄢脂說話。

    和尚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你要削發出家,本寺理當接收。

    可是看你傷痛在心,恨怨未了,恐是一時之念,不如回家靜待數日,如能全然放下,心中澄明,再來不遲。

    』鄢脂聽了這些話,沒有回答,隻是不停地抹淚。

    胡剛他們三人從她旁邊經過,她也全然不覺。

     三個人進了飯堂低頭用餐,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點沉悶。

    飯後,胡剛去小賣部買了三隻手電筒,一人一隻,進溶洞用得着。

     從靈慧寺後門出去,便是去溶洞的路了。

    雨後的山中濕漉漉的,好在路上鋪有石闆,這讓去溶洞的路并不難走。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路變得險峻起來,人得從陡壁上向下,一直下到一個幽深的峽谷裡,溶洞便到了。

    它的洞口很大且奇形怪狀,有無數細細的水流從洞裡淌出來。

     胡剛對小雪說:『你走前面,找那幅畫,我們跟着你。

    』小雪一路上的狀态還不錯,也許是空氣清涼的原因,她一直處于半清醒狀态,這有助于她想起那幅畫的位置,胡剛對此很滿意。

     小雪踩着流水中的石頭進了洞,洞裡怪石林立,越往裡走,光線越暗,他們都打開了手電。

    這時,洞裡出現三個岔洞。

    小雪停了下來。

    好像在分辨該進哪一個洞。

     胡柳似乎有些膽怯,她湊近胡剛耳邊說道:『這樣深的洞,又潮濕,那幅畫能藏在這種地方嗎?』 胡剛小聲對她說:『沒問題,藏畫的人總會有保護辦法的,再堅持一下。

    』 小雪站在岔洞口,仿佛在回憶,過了好一會兒,她向左邊的洞裡走去,這個洞隻有一人多高,并且有嘩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