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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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得雪?你我雖然分屬不同序列,但同樣是保家衛國,也算得上是同袍同澤,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讓陳連長推心置腹嗎?”陳連長聽着杜少謙這番陳詞,眼神變得十分怪異,閃亮中摻雜了幾分彷徨。

    他把燒至手指的煙屁股扔在地上,伸出一隻腳用力地碾了碾,說道:“杜科長何苦如此執著呢?要知道有些事情遠不像你想象的那樣……” 陳連長欲言又止,似乎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可奈何。

    隻是,這種無可奈何在觸碰到杜少謙越發堅定的眼神時,忽而嘩啦啦地退去了。

    陳連長一聲歎息:“好吧!杜科長,我可以告訴你那名士兵緣何登上江心島。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杜科長一旦離開了這軍營,之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再回來。

    今日天色已晚,我自然會留宿你們,明天一早請速速離開。

    ”“一言為定!”杜少謙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連忙說,“杜某定當遵照便是。

    現在,還是請陳連長趕快講講吧!”陳連長瞟了瞟桌上的那獠牙剃刀留給我們的袍子和面具:“這件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确切的時間,應該是三天前的晚上八點左右,也就是現在這個光景。

    當時,我正在連部給幾位排長布置一項任務,這工夫跑進來一名哨兵,慌慌張張地跟我報告,說是在哨所外的荒草樹叢裡看見有個白花花的東西在飛,他支支吾吾嘟囔了半天,也沒說明白那東西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我覺得有些蹊跷,索性帶着幾位排長走出哨所前去查看,衆人循着哨兵指引的方向,果真看到了那個東西在草叢中忽閃忽閃的。

    ”陳連長停頓片刻,話鋒轉向杜少謙,“杜科長,聽完你剛才跟我複述的那些事情,又看到你帶來的袍子和面具,我現在明白了,那個東西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秘人獠牙剃刀無疑。

    可是,當時我并不知道哇,說老實話,我也給他驚到了,完全是硬着頭皮追上去的。

    追了一陣兒那獠牙剃刀猛地停下身來,他戴着那副面具龇牙咧嘴,陰森森得直讓我頭皮發麻。

    而他手裡‘哧哧’冒着的白煙更是讓我大驚失色!我本能地想到了那是一枚手榴彈,于是噼裡啪啦地拉倒幾位排長匍匐在地……白煙兒還在哧哧作響,這個時候我聽到獠牙剃刀發出了兩聲尖厲的叫喊,那聲音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很怪異,非常怪異!” 杜少謙連忙問道:“究竟有什麼不同尋常?他叫喊的内容是什麼呢?”陳連長搖頭歎息:“那叫喊聽起來特别飄忽,但又聲嘶力竭,有點類似于狐狸發出的聲音,每個字都拖着斷斷續續的尾巴,更像是……更像是咱們在收音機裡聽到的廣播,嗯,差不多!事後我琢磨了半天的工夫,才明白他叫喊的是‘江心島,江心島’。

    獠牙剃刀喊罷突然将手中那個東西撇了過來,然後一溜煙兒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杜科長應該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了,其實,就是跟你在島上見到的那顆假詭雷一模一樣。

    ”杜少謙連連點頭,兀自說道:“這麼說來,在沒發生吳先生那樁命案之前,獠牙剃刀其人就已經在謀劃什麼事情了,到底這件事跟吳先生之死有何瓜葛呢?”他擡起頭來,繼續追問陳連長:“就是因為獠牙剃刀的出現,你才命士兵去江心島查看因由?”陳連長斷然否定:“并不是這樣。

    剛才我也跟杜科長講過了,這支部隊主要的任務是駐防,況且對方身份不明,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就貿然派人登島?實際上發生這事之後,我起初是滿腔狐疑的,但并未往深裡去想,繼而就擱置到一邊去了。

    誰料就在昨天,連裡的通信兵向我報告了一件事,說是連裡的電台不知怎麼犯了毛病,總是能接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信号,非常奇怪。

    由于我不大懂得這個,就問他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都有哪些,結果這名通信兵的回答讓我吃驚不小,他斷定軍營附近必然有電台,并且根據連番的測試之後,很可能在江心島的方向。

    我這才恍然想起獠牙剃刀此前說的話,然後就派這名通信兵去了江心島……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到杜科長拿來的這台發報機,倒是可以證明獠牙剃刀的真實意圖正是為此。

    ” 杜少謙有些詫異:“如此說來,這台無線電發報機并不是貴軍之物?那就真是太令人費解了!這機器明明是軍用設備,難道除了貴軍之外,這附近還有其他的部隊在此駐紮?否則這等設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