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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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出現在一座荒島上?”陳連長又點燃一支煙:“杜科長,這的地界兒位處邊荒,再無其他部隊駐紮。

    至于這台機器究竟是誰的,恕我沒有餘力再幫你繼續調查了。

    至于這台機器,我方會暫行保管,畢竟因為它我們犧牲了一名同志,待上頭追查下來我也有個證物,還請杜科長不要拒絕。

    ”陳連長說着站起身來,“想來你們在江心島折騰這半天,也累得夠嗆。

    我看這樣,先安排你們去醫務室簡單處理處理傷口,随後我會命人給你們弄些吃食,準備過夜的地方。

    要是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連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着陳連長就向屋外走去。

     “且慢!”杜少謙快步沖到房門口攔住去路,說道,“陳連長,這台無線電發報機可以暫時交至貴軍手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再回答我兩個問題,也算是杜某的不情之請,陳連長不會介意吧?”杜少謙的綿裡藏針讓陳連長愣了片刻,他禁不住“唉”了一聲,說道:“杜科長,你真是……講吧!”杜少謙緩緩地說道:“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既然陳連長知道江心島上有古怪,而島中莫名其妙地出現電台信号,這件事對于一支駐防部隊——尤其又是在如此敏感的邊界地帶的駐防部隊——并非小事,為什麼你隻派了一名通信兵前去島中查看?再者,就算按照人之常情,陳連長也應該出動兩名士兵以便相互照應啊,這是我想不通的第一點,還請陳連長如實告知。

    ”陳連長笑了笑,表情有些凄迷:“杜科長當真是心思細密。

    好,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是因為連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根本抽不出人手。

    這下你滿意了吧?”杜少謙點頭道:“好。

    陳連長果然爽快。

    看來我的第二個問題不用問了,你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陳連長顯得有些驚訝:“你、你……杜科長你究竟在說什麼?”杜少謙自顧自地說:“陳連長剛剛也講了,而且再三強調過,這支部隊主要負責的任務是駐防。

    但是顯而易見,陳連長正在率領你的部下在做一件比駐防還要緊急、還要棘手得多的事情。

    否則作為長官的你怎麼可能親自上陣,日夜不休,甚至連臉都顧不及洗上一把,而且還違背用兵大忌,僅僅派出去一名士兵前赴江心島?”陳連長聽罷杜少謙此番話語,頓時盯着自己的滿身污泥目瞪口呆起來,嘴裡也變得支支吾吾:“杜科長,你怎麼……” 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恍然間明白了些許:怪不得陳連長此前的表現如此蹊跷,甚至連部下的生死都無動于衷,如今看來事實上并非陳連長冷酷無情,而是他眼下正在做一件過于機密的事情,輕易不能走漏風聲……這麼推敲,似乎陳連長對無臉士兵臨終之言異常緊張就可以找到緣由了。

    是了,必定是島上的無臉士兵對此事心知肚明!可是,問題又來了,對于一支駐防部隊而言,那件比人命還重要的事情究竟會是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片刻之後,一位滿臉是血的士兵撞開房門,直接跌入陳連長懷裡。

    他顯得有些虛弱不堪,踉踉跄跄想要站穩身子,結果雙腿還是軟耷耷地不聽使喚,一攤爛泥般地滑落在陳連長腳下。

    士兵的滿臉血迹上流淌着驚慌失措的神色,如臨大敵一樣話不成句:“連長,連……長!塌啦塌啦塌啦……埋在,都埋裡頭啦!怪物!白毛……” 陳連長聽到此處,根本不容士兵再行啰唆,他提腿把士兵甩到一旁,甚至不及知會我們半聲,就摔門蹿了出去;而杜少謙好像早有準備,他在我和皮五一愣神的工夫,也已尾随而去。

    我和皮五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索性手忙腳亂地也跟着跑出屋來。

    再看四下裡哪兒還有陳連長和杜少謙的影蹤?耳聽着不遠處傳來挖土刨地的聲響,循着聲音七扭八拐靠上前去,這才看到一座簡陋的木質大房。

    大房顯然是做臨時用處,昏黃的燈光由木闆的縫隙間露出來,裡邊似乎圍着許多人。

    我和皮五剛剛來到門口,就見一團煞白的活物從衆人的腿縫間“哧溜”一聲鑽了出來,閃轉騰挪了三五下,猛地從我胯下逃掉了——雖說這僅僅是片刻間發生的事,但我還是看清了它的模樣,繼而不可遏制地寒噤不已:簡直太過匪夷所思,這物的體型怎麼會如此巨大,而且身上還長着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