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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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帶着四名女郎離去,留下四名女郎在會場裡。

     白莎麗真想跟去一看究竟,但教主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會場。

    使她根本無計可施,隻好安安分分地盤坐在那裡,靜觀事态的演變。

     這時整個會場裡聚集着百餘之衆,一個個全都是保持緘默,好像老僧入定地打坐,沒有任何人出聲,更沒有人互相交談,使得氣氛顯得非常肅靜,沉寂。

     教主這一離去,過了十幾分鐘仍未回到會場來,白莎麗正在暗覺詫異之際,忽見兩名女郎匆匆而至,走到矮榻前朗聲宣布: “教主召見第十一号教友!” 白莎麗已忘了自己就是冒充的第十一号,盤坐在那裡茫然左顧右盼,忽被身旁的女郎輕碰了一下說: “十一号,你是怎麼啦?教主要召見你!” 白莎麗這才想起,忙不疊站了起來,随着那兩名女郎離開會場。

     她的心裡不禁暗覺緊張起來,因為教主突然隻單獨召見她一人,這情形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可是她又不能抗命不去,在不知道被召見的原因之前,她自然不能貿然輕舉妄動。

    萬一隻是交付她什麼任務,而她若沉不住氣,作賊心虛地暴露了身份,那豈不是把整個事情弄砸了。

     因此她隻好力持鎮定,硬着頭皮跟她們去見教主。

     兩名女郎把她帶到了剛才召見的房間裡,隻見教主端坐在矮榻上,左右各站一名佩槍的女郎,站在矮榻後的大概是“三号”和“一七五”号。

     教主和兩名女郎把白莎麗推到了面前,突然厲聲喝問: “你是什麼人?” 白莎麗暗吃一驚,急說: “我,我是靈魂十一号……” 教主冷笑一聲,喝道: “把人帶進來!” 門開處,首先進來兩名穿黑披風的壯漢,接着由另兩名壯漢架扶着一個全身赤裸的女郎進來,白莎麗一眼就認出,是被她迷昏後,以移花接木代替她受“洗禮”的真正“十一号”! 這一驚非同小可,眼看事機敗露,正待情急拼命,不顧一切的撲向那佩槍的女郎,企圖奪槍制住教主之際,不料已被帶她來的兩名女郎緊緊執住了雙臂。

     幾乎是同時,分立矮榻左右的兩名女郎,已雙雙拔槍在手,使白莎麗不敢妄動了。

     教主又是嘿然冷笑說: “你這鬼女人的本事倒不小,想不到那盆‘靈魂湯’對你竟然發揮不了作用,反而被你玩了個移花接木的詭計。

    要不是我親自來看一看,認出了正在受‘洗禮’的才是‘十一号’,幾乎被你瞞過了呢!” 白莎麗的身份既被識破,她隻好一言不發,任憑處置了。

     教主接着怒聲喝令: “把這鬼女人的面罩拉下來!” 一名壯漢立即上前,動手拉下了面罩,頓使白莎麗露出了本來面目。

     教主再喝問: “你也姓白,跟白振飛是什麼關系?” 事到如今,白莎麗心知否認也無濟于事,索性處之泰然地回答: “我們是父女!” “父女?”教主突然一陣狂笑說:“白振飛的一切我清楚得很,當年他失手打死金大爺,外界都不明了真正的原因。

    我卻知道為了他老婆跟金大爺的一個手下有染,被他聽到了風聲,私下去向金大爺興師問罪,逼金大爺把那手下交給他處置。

    偏偏金大爺袒護自己的手下,不買他的帳,雙方才翻了臉的。

    并且我更知道,白振飛的老婆連蛋都沒下過一個,哪裡又跑出你這麼個女兒來了?” 白莎麗最善于随機應變,一聽對方對白振飛的底細了若指掌,立即更正說: “我是他的義女!” “哦?”教主冷聲說:“這我倒沒聽說過,白振飛居然還有個義女,大概是他最近出獄之後才收的吧!” 白莎麗昂然說: “不錯,我是最近才拜他為義父的!” 教主冷哼一聲,怒問: “那麼是他派你混進這裡來的?” 白莎麗理直氣壯地說: “我可沒想混進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被你們弄來這裡的!” 教主勃然大怒地說: “你好大的膽子,在本教主面前,居然還敢賣弄口舌?我要不給你點顔色看看,諒你也不知道我的厲害!” 随即向那兩名壯漢一聲令下: “把她替我脫光!” “是!”兩名大漢齊聲恭應,立即上前就動手。

     白莎麗情急之下,急說: “慢着!……” 教主一打手勢,阻止了兩名大漢動手,遂問: “你願意老老實實地說了?” 白莎麗在這種情勢之下,怕吃他們的眼前虧,隻好恨聲說: “老實告訴你吧!是白大爺派我混進來的。

    ” 教主毫不放松地追問: “他派你混進來幹什麼?” 白莎麗猶豫了一下,忽說: “我們與‘靈魂教’毫無瓜葛,隻是為了要找那假名叫伍月香的女人?” 教主怒問: “為什麼找人找到我這裡來?” 白莎麗回答說: “她在香港除了這裡之外,沒有别處可以藏匿。

    ” 教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