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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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的掌聲中,教主在矮榻上坐了下來,隻見她雙手向前一舉,全廳立即靜肅,恢複了寂靜無聲。

     于是,她朗聲說: “今晚是我們本月份的第二次聚會,在大會開始以前,我們仍和過去一樣,各人報出自己的号碼,點查有沒有接到通知而無故缺席的,現在由我左邊第一位開始!” 左邊第一個是女教友,她把右手一舉說: “靈魂第九号!” 榻旁的一名女郎手持名冊,立即以紅色鉛筆在名冊上打了個鈎,表示九号的教友已出席。

     接着第二個又是女教友,把右手高舉說: “靈魂第十四号!” 白莎麗一聽,頓時暗自一驚,因為她們雖是順序報下來的,但報的号碼卻不按次序,而是跳着報的,輪到她報時,該報幾号呢? 隻要号碼報錯,真正是這号碼的必然挺身而出,那一來她的身份立刻就被識破了。

     眼光向旁一掃,發現自己是從左到右的第九個,而這邊已有五位教友報過了号碼,再過三個就輪到她了。

    這下可使她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啦。

     “靈魂第三十一号!”又一個報出了自己号碼。

     白莎麗簡直是如坐針氈了,情急之下,突然靈機一動,沒等第七個教友報出号碼,她就向旁一倒,全身倒了下去。

     教主一眼瞥見,急問: “怎麼啦?” 白莎麗身旁的女良随即代為回答: “十一号剛才就有點不舒服……” 白莎麗不禁暗喜,忙支起身來輕聲說: “沒關系了,我隻是忽然有點頭昏……” 教主冷哼一聲,遂說: “繼續報号!” 于是,第七個報過了,接下去是第八個,輪到白莎麗時,她毫不遲疑地把右手一舉說: “靈魂第十一号!” 榻旁的女郎便在名冊上又勾了一筆,想不到白莎麗急中生智,居然輕易地闖過了這一關! 教友們一個接一個的,繼續報出了自己的号碼…… 全廳一共席地坐了十幾排,當報到第六排時,突見一名穿着整齊,僅隻戴着黑布面罩的大漢,氣急敗壞地闖了進來,一直急步走向那教主的面前去。

     榻旁的八名女郎,幾乎是同時一撩披風,伸出的手上已各執一把手槍,槍口集中了走近的大漢。

     雖隻驚鴻一瞥,白莎麗已看清那八個女郎的披風裡,赤裸裸地什麼也沒穿,不過腰際都佩着彈帶,槍就是從槍套裡拔出的。

     由她們拔槍之快,便看出這幾個女郎是負責保護教主的女槍手,無論誰想接近,她們一看情形不對就立刻拔槍戒備。

    幸好那大漢已站住,否則說不定已被亂槍擊斃! 白莎麗看在眼裡,不由地暗吃一驚,如果她要貿然輕舉妄動,豈不成了她們這八支槍的肉靶? 教主卻是穩如泰山,似乎有這八名女郎在旁保護,使她有恃無恐,根本毫不在乎。

     這時隻聽她冷聲喝問: “什麼事?” 那大漢這才驚魂甫定,但仍氣急敗壞地說: “教主,有個重要的消息報告您……” 教主聽出了大漢的口音,心知他是當着這些男女教友面前,有所顧忌不便直說,于是作個手勢: “走過來說吧!” 大漢這才敢趨身上前,走近矮榻前輕聲說: “八号剛才來電話,說高老大和他的手下小陸,被人在他家裡幹掉啦!” “什麼?”教主頓吃一驚,情不自禁地失聲叫起來,但随即輕聲急問:“她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嗎?” 大漢回答說: “她說到高老大那裡的時候,他們已被擊斃在房間裡,吓得她忙不疊掉頭就逃了出去,好像後面有兩個人在猛追。

    幸虧她逃得快,逃出了巷外上了車就開走……” 教主戴着面罩,無法看出她的表情,隻聽她怒聲說: “不用說,這準是那姓白的幹的!” 白莎麗無法聽到那大漢說的什麼,但這情形看在她眼裡,已知必然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故。

     等到教主怒聲說到姓白的幹的,由于盛怒之下,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

    使白莎麗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大吃一驚,白振飛竟幹了什麼呢?她卻不得而知! 周末聚會每次均須由教主親自主持,現在突然發生嚴重變故,使她驚怒交加,哪還有心情坐在這裡? 可是,聚會既不能臨時宣告解散,也不便讓别人代替她主持。

    而高鴻逵和他的手下被人幹掉,更不是件小事,必須立即采取行動,不免使她感到分身乏術,左右為難起來。

    沉思之下,她終于當機立斷,忽然朗聲道: “三号和一七五号,你們先到我的休息室去待命!” “是!”最後一排中有人應了一聲,便見兩個坐在一起的女教友,同時站起身來,先行離開了會場。

     教主随即起身宣布: “現在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由我親自處理,但我們的聚會在任何情形下,仍然得照常舉行!你們在這裡等着,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會場。

    我最多十分鐘就把事情處理了,馬上回來繼續舉行今晚的周末聚會!”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