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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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追究,一是我自己也有錯,二是都是一家人,私下解決比較好,也不需要提起訴訟法庭上見,那樣傷和氣。

    ” 警察合上筆錄本,站起身來說:“你今天說的這些我們回去會商讨研究一下,具體我們公安機關還需不需要提起訴訟,我們内部會和檢查機關給出結果,你好好養傷吧。

    醫生說你的傷勢愈合得差不多了,出院也可以了。

    ” 溫安年急忙點頭,起身送兩位警察。

     見此機會,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激動情緒,上前拉着男警察就說:“警官,這件事真和我弟弟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要不是因為我和我前夫發生矛盾,他是絕不敢動刀子的,你們就看在後果不嚴重且當事人不追究的份上,放了他吧。

    ” 女警察輕拉過我,讓我坐下,安慰說:“你放心吧,這個情況我們回局裡會向領導反映,至于提不提起公訴,你也要等幾天,等結果下來。

    你也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說着瞄了溫安年一眼。

     這一眼,倒讓溫安年不大自在了。

     我堅持送兩位警察出了醫院後,心裡長吐一口氣,定心丸總算是吃了一半了,還有一半就等着消息。

     時間都到了中午十一點多了,鑒于溫安年上午的表現還算不錯,我叫了外賣,三個小菜,端到他床邊,讓他先吃。

     不想和他一起吃,等他吃完,我就去醫院食堂吃點飯。

     溫安年得意地翹着二郎腿,吃着飯,耀武揚威地說:“怎麼樣,我的表現還算不錯吧,我差點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别季飒從裡面出來了,我倒蹲進去了,那樣,你不就沒男人了嘛!” 我默念着想:沒了倒好。

     強顔歡笑地應付着他,說:“是啊,你表現不錯,那麼我們就會合作愉快的!下午晚點的時候,我會依次打電話在你父母還有你們領導面前給你美言幾句的。

    ” 協議上寫的清楚,這不過就是一個合作關系,從蝸婚開始,我和溫安年就是合作的關系,不過是從合租房子,變成了合租婚姻。

     等他吃完,我才慢慢地往食堂走,手機剛關機了,我開機,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短信呼,有一個是楊之放的,還有十三個,都是賢芝打來的! 我回了個電話給楊之放,說了上午的筆錄溫安年配合的還算順利,現在就等他們檢查機關和公安機關商議的結果。

     也許,很快暴風雨就将過去了,會給我們一個幸福豔陽天的。

     楊之放懸着的心也落了地,他說待會通過呂律師去給季飒送件厚的羽絨服,這兩天驟冷了起來,怕季飒凍着了,他也提醒我小心凍着了,走路也注意路面有凍結滑冰。

     他一一叮囑着,我微笑着覺得自己真是幸福。

     挂掉電話,我買了一份盒飯,賢芝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我真不想接她的電話,我對她,有了反感,她不該在大過年的,故意寄來那些照片,讓矛盾一下激發了出來,她倒好,躲回了父母身邊,落得了個清靜,哪裡管我。

     最重要的事,她背着我和季飒悄悄地好上,這讓我實在是憤怒,這事我已經三令五申,我看出了眉頭,講了多少次,天下男人她誰都可以玩,除了我季素的丈夫和弟弟,她不可以這麼胡來。

     難道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女人嗎?好端端的搭上季飒,她就是毒藥,季飒出了事,我更不會原諒她賢芝! 我挂掉了電話,不作理會,她又連續的打來,我依然是按掉,最後逼急了我索性關機了,她打我電話,無非是想打探季飒的消息。

     直到賢芝當天下午回到了南京,找到了我,我躲着她,她把我堵在了醫院大門那,問我為什麼要躲着她,她擔心的不得了,父母留她在家多待幾天她都沒待,她問我季飒怎麼樣。

     我懶得回答她這些問題,想到她表面上和我情同姐妹,背着我和比她小六歲的季飒談情說愛,我就氣地沒處撒,我沉默,關于季飒的事,我一字不想提。

     “季素,你這是什麼态度,你還當我是姐們嗎?”賢芝情急之下問。

     我直視着她的眼睛,說:“不當!你要是當我是姐們的話,你為什麼明知我三令五申,讓你離季飒遠一點,你偏不,你還背着我和他交往!你安的什麼心,你想害季飒嗎,你有夫之婦,你是什麼性格的女人季飒不清楚,難道我不清楚嗎?成性,水性楊花!”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蝸婚(138) 賢芝沒有想到昔日最好的姐妹,會用成性,水性楊花來形容她,她呆呆地望着我,良久,她說:“季素,我改了,我這次是想和鄭兆和離婚的,我爸媽也都原諒了我,我想好了,我要為了季飒改變,我不再是以前的林賢芝,我可以為了季飒做賢妻良母。

    ” 聽到賢妻良母這一詞,我更是堵得慌,誰答應他們結婚了,就賢妻良母了,我氣得什麼話也不顧了,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季飒現在成這樣,我有責任,你也有,你這個惹事精,你就不該招惹他,你為什麼要把照片寄給溫安年,你存心的吧你!” 此言一出,賢芝木然地望向我,全身都被雷擊了一樣,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這句詞,我也沒想到我會脫口而出用在了賢芝的身上。

     “照片不是我寄的,真的不是我……我沒想過我對季飒的感情會害了季飒,我錯了,季素,别生我氣了,我先走了。

    有季飒的消息了,記得通知我。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憔悴的身影,那麼的落寞,我心有不忍,親情與友情,還有愛情,在這個時候,我抛棄了友情和愛情,我隻能選擇親情。

     溫安年當天下午出了院,他很遵守他說的話,他向檢察機關遞交了申請撤銷對季飒的故意傷害指控,他在申請中指出了我們三個人的關系,還有他傷情并不重,加上季飒認錯态度好,雙方願意私下調解,不追于季飒的刑事責任。

     他在筆錄也說明,那晚确實他是喝醉了酒,頭腦不清醒,還以為自己沒有離婚,就進了房間脫衣服,還當是自己的老婆,季飒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被逼無奈動了刀子的。

     有了這些材料,檢察機關說會審核兩天,商議裁定一下,如果确實屬實,臘月二十九可以放人,季飒還可以和我還有媽媽一起過春節了。

     我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媽媽,媽媽提得高高的一顆心,總算是能落下來了。

     關于和溫安年複婚的事,我沒有告訴媽媽。

     媽媽還在電話那一頭,讓我和季飒回來過年的時候,别忘了把楊之放這個新女婿一塊帶回來見見。

     我回答說好,算是先給媽媽一點欣慰。

     接着,按照事先說好的,我個溫安年的父母,曾經的公婆先打了電話,在電話是婆婆先接的,婆婆仔細詢問道:“季素,這些日子你過得好不好?那個小崽子有沒有欺負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我握着電話,勉強地笑笑,說:“沒有欺負我了,他改變了很多,不在外面鬼混了,和那個女人也斷了關系,我們打算複婚。

    ” “真的啊,那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兩個老的就盼着你們複婚,我打來能找到有你這模樣還這樣懂事的兒媳婦啊。

    老伴啊,你過來,媳婦的電話,她說和兒子要複婚了。

    ”溫安年的媽喜悅地說,又喊着老伴。

     溫安年爸的聲音遠遠地從聽筒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