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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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沒有接電話,隻是站在很近地距離,說:“季素,你是不是糊塗了,你要和他這沒良心的東西複婚,不是我說你,我這兒子,我都不要了,你要他做什麼。

    ” “你也是,素素都說了,兒子都改了,不鬼混也不找女人了,他們這才想着複婚的,你老東西胡說什麼!”溫安年的媽推走了他,又接過電話對我說:“素素啊,那我們做老人的也就放心了,以後溫安年要是再怎麼欺負你,委屈到了你,你就直接地告訴我,有我來收拾他!” 溫安年站在一邊,要接電話,我應承了幾句,把電話給了溫安年,裝得我真累。

     “媽,我知錯了,你和爸就原諒我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不能再這樣不理我,和我斷絕關系什麼的,你們就一個兒子,我也就你們一個父母啊,我和季素準備年過後,正月初六去領結婚證。

    ”溫安年開心地說着。

     初六,初六領結婚證,距離初六還有十天,我該想什麼辦法在這十天裡,扭轉局面呢? “我媽問我們過年回去嗎?”溫安年捂着話筒小聲問道。

     我無力地說:“你回去吧,我今年要陪我媽,我爸走的第一年,我還是陪我媽吧。

    ” “媽,季素她說今年是她爸走的第一年,她怕她媽傷心,她回家和她媽媽過年,那你跟爸說聲,就說我處理公司的事,我争取回來過年。

    還有,媽,我們公司要選副總,我提名候選呢,如果最後做點業績,我明年開春就能升副總了。

    ”溫安年等不及地把這個還未成為事實的副總告訴他爸媽。

     其實副總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我看透了,男人的地位爬的越高,做出來的事就越下流。

     都說再大的人,在父母的面前,仍然還是個孩子,這句話說的是一點也不假。

    平日裡氣焰像混賬一樣的溫安年,在和他父母打電話時,那叫一個乖巧那叫一個服帖。

     我真不得不懷疑,他身上唯一有的優點,那就是孝順,别的,還真全部喪失退化了。

     這一對善良的老人,怎麼會生出溫安年這種人,也許他是後來在社會上學壞的,見的那些應酬場面多了,男女之事,也就看得開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蝸婚(139) 給溫安年的父母彙報完後,我還要打電話給他公司的領導,秦湯湯怨氣臨時替換掉她,啟用别的女模特的事,已向溫安年的領導投訴了,并還整出了一段段韻事花邊新聞。

     這對溫安年的晉升影響很不好,他要我打個電話給他的頂頭上司,好,我服了他,我打,我跟媽的神經病一樣的打電話告訴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我說我和溫安年複婚了,他不會再作風不正了。

     溫安年忙奪過電話,點頭哈腰地打着招呼,對稱将要複婚了,他的領導還象征性的關懷問了一下,需不需要辦酒宴,要是辦的話,他來參加。

     溫安年受寵若驚地說:“多謝多謝,不必了,反正是複婚,也不需要舉行什麼婚禮了,我就是和您說聲,外面傳的我和什麼女模特的事,都是假的,是有人诋毀我的名譽。

    您看我妻子都站在我這邊呢,我能幹出那事嗎?” 澄清了這些,他才如釋重負,看起來心情愉悅了很多,嘴裡哼着歌,拿着一把梳子對着一個小鏡子勘察他那新生的短發。

     我做好飯,喊他吃,然後自己去房間吃,并将房門反鎖上,還将床頭櫃推到門後抵着嚴嚴實實的,這才放心吃飯。

     反正事先和他約法三章,他不得再有冒犯,否則協議也将無效。

     晚上我躲在房間裡和楊之放打電話,他讓我把電話一直都通着,随時有動靜他随時過來,我安慰他,我告訴他溫安年正是晉升的最好時機,他住院請假都不敢像平日裡休長假,更别說這時候再犯什麼錯誤了。

     “你放心吧,他不會拿我怎樣的,我一有事也會馬上打電話給你的。

    ”我故作輕松地說。

     楊之放仍不能放心,他提議要不他也搬過來住,要是不能和我住一起的話,他也可以住書房。

     我打消了他這個念頭,我說:“本來蝸婚就夠窩囊的了,我還牽累着你一起跟着受罪受氣做什麼,反正等過兩天季飒的事情解決了,我是要回家過年的,也就這幾天,不會有什麼事的,等溫安年上班的時候,你也可以過來看我。

    ” 協議上寫了,雙方都不能在協議期間和第三人親密接觸,溫安年白天不在家,難不成他能有分身術24小時看着我不成。

     之放的擔心,我能理解,溫安年正常起來還好,要是神經沖動,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可他又能做點什麼呢? 隻有等季飒出來再說吧,我先小心翼翼地忍忍。

     隔天,趁溫安年上班的時機,楊之放來看望我,他心疼地抱着我,說先帶我去做一下胎兒檢查,再買一些臨産前所需的東西,先備好。

     這些都應該是孩子爸爸去做的,我憂于季飒的事情,這幾天也沒有心思去考慮生産前準備的事,倒是楊之放他心思缜密,想得要寬一些。

     在醫院做完了檢查,醫生說孩子一切都很健康,并囑咐我要多吃多休息,别操心煩神,還問我是不是患有産前憂慮症,看起來人精神狀态不佳,也偏瘦了點,臉色看起來也不好。

     我對醫生說家裡出了一點煩心事,所以平添了些煩惱,接下來會好好調整心态,争取心情好好的,生出一個健康的寶寶。

     楊之放說要帶我去看一場電影,喜劇片,調節一下心情,我順從地跟着他。

     電影院的人很少,如今談戀愛去看電影的人真是少了,電影放的是一部國外的幽默劇,卻配着**東北口音的配音,十分的搞笑,我看了至少笑了三十次。

     倒是楊之放一點也沒有笑,他的心思,并沒有放在看電影上,他懷裡抱着我幾次做B超拍的片子,他說這是楊小放拍的幾張最早的照片。

     電影散場的時候,已日落黃昏了,在溫安年下班前,我還要趕回家。

     我坐在車上,左手一直和之放的手僅僅相握扣在一起。

     他朝我笑,迷人的側臉在黃昏下的光輝下呈古銅色,他寬厚結實的肩膀,我抱着他的手臂,靠了上去,真溫暖。

     車開得很慢,他生怕會開快了急刹車時會傷着了楊小放,所以,他很關懷地減速行駛,平常隻要十幾分鐘的路,他足足開了四十分鐘還在半路上。

     “你開的好慢啊,剛才對面的自行車,都比你快哎!”我笑着打趣說。

     “哪有,怎麼會呢,自行車能比得過我的悍馬嗎?肯定是我快,你看錯了。

    ”他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說。

     我也回敬他一下,掐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開快點,這麼慢,楊小放急了就我肚子裡鑽出來,他開得都比你快。

    ” “是我兒子,當然比我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

    ”他随意地這麼一說。

     這句話,倒讓我莫名其妙的慚愧且失落了起來,最最不完美的,就是這個孩子不是楊之放親身的,我和他,甚至連那層關系都沒有,他卻自甘承擔是這個孩子生父的名義,這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而他越是這麼的認真,我心裡越是内疚,覺得自己是否太自私了,沒有為他考慮過,他視我肚子裡的孩子和自己親生的一般歡喜,為孩子的未來打算着規劃着。

    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就把小衣服小鞋子紙尿布奶瓶等都準備了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