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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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憑原有的股東委任書來辦理過戶手續。

    ” “是嗎?就是說鈴木還帶有一種威脅的意思羅?其實他并不僅僅是為買股票而買股票,而是想進一步控制我們公司,按他的意旨辦事!”朝倉冷笑道。

     “我們也這麼想,所以得想方設法不能再讓股票落到他手裡了。

    要不然……” “鈴木為什麼會盯上我們公司?”朝倉故意裝糊塗地問了一句。

     總經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還是小泉開口解了圍。

     “這大概是因為那家夥覺得我們公司有發展前途的緣故吧?所以請求你那200萬股絕不能再賣給他了。

    ” “這又是你的自作聰明了。

    ”朝倉不無諷刺地說道。

     小泉的臉扭歪了。

     “請你别說這種話了,我們公司一共有3000萬股。

    其中總經理250萬股,幹部們300萬股,你200萬股,作為常任股東新東洋工業公司有1000萬股,共立銀行500萬股。

    在市場上流通的隻有750萬股。

    所以即使鈴木把市場上流通的所有股票都買去,我們大家那些股票合起來也足以能抵擋鈴木的了。

    就是銀行背叛了我們也不怕。

    但是,要是你的那部分股票讓給了鈴木,那就不好辦了。

    ” “但是,股票這東西,本來就該便宜地買進來,高價賣出去的嘛。

    ”朝倉目中無人地笑着道。

     “别愚弄人了,你不是想高升嗎?沒有股票是成不了董事之類的。

    ”小泉極力想說服朝倉。

     “就是說要金錢還是要地位的問題了。

    不過,也許鈴木會在摘占了我們公司之後用讓我做董事之類的允諾來誘惑我呢?”朝倉想再氣氣那些人。

     “别開玩笑了!當然,我們并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

    我們願意貼你比鈴木再高幾倍的價,具體多少到時候再跟你商量。

    ” “貼水能當場付給我?” “那當然!” “那筆錢從什麼地方開支?”朝倉問。

     總經理終于挺起了腰闆說,“這你就别擔心了。

    你别忘了,我們有新東洋工業公司這個堅強的後盾呢!” “是嗎?我明白了。

    ”朝倉想。

    這下好像錢又會自動滾進自己的腰包了。

     “還有……”小泉插嘴道。

    “既然鈴木叮上了我們公司,他肯定會找我們公司的碴子的,所以你要提防着點兒,千萬别不小心說漏了嘴。

    而且還要注意影響,别落到那種被人利用暴力威脅你說的地步。

    ” 到l月23日止,鈴木已擁有了500萬股以上的東和油脂的股票了。

    每股價近100元。

     1月31日,東和油脂自己也摻進去了,股票價一下子漲到了150元。

     2月初的某天下午,朝倉哲也把腳架在自己的營業部推銷處的辦公桌上,正悠閑地吸着煙。

    突然外線直通電話鈴響了,他從桌上放下腳,拿起聽筒。

     “我是推銷處朝倉,哪一位?” “是我,是小泉。

    跟你說,要是讓另外人知道是我打給你的電話就不好辦了,所以你就以一般顧客打來的口吻回答我。

    ”小泉說。

     “知道了,有什麼事嗎?” “今天晚上到總經理家來一下好嗎?總經理說想跟你一起吃頓飯,順便想求你一件事?” “是嗎?那麼,等會兒再說吧,請代表我向總經理問好。

    ” “那麼,就這樣定了。

    ”小泉處長挂上了電話。

     朝倉放下聽筒,開始浏覽起部下拿來的文件,蓋了章後。

    把它交給淡島處長。

    淡島馬上對朝倉笑了笑。

     不久就到了5點鐘下班時間了。

    朝倉一鑽進停在公司停車場上的“非亞特”,便直朝土北澤開去。

    朝倉買了這輛車的第二天,就把“菲亞特6O0”的牌子取了下來,又從停在新宿西口的新大樓街施工現場偷來了一輛MG車子的車牌号和檢車證,篡改後挂在自己的車上。

     正當朝倉過了三宅坂,往左轉過正在施工中的一段公路,朝赤坂見附方向開去時。

    他發現好像有車子跟蹤着他。

     跟蹤他的是一輛褐色的“皇冠”,大概是開車的不善于跟蹤的緣故,每當遇到車多或信号燈時,那輛車總是跟不上,不過到底那輛車子還是跟在朝倉“菲亞特”的後面,而且“菲亞特”旁邊即使有能過一輛車的空隙,“皇冠”也不想超上來,大概是不想讓朝倉看見他們的臉吧。

    甚至停下來等信号燈時,那車子也不滅掉頭燈,像是故意要讓朝倉目眩看不清後面似的。

     朝倉一想到自己已經換過了車牌号心中暗自高興。

    信号變綠了,成排成排的車子開始啟動,但朝倉就在十字路口橫行道前急煞了車,“皇冠”後面的車子拼命按着汽車喇叭。

    唯有這輛“皇冠”不動聲色。

     現在朝倉完全可以斷定。

    這就是跟蹤他的車子,信号變黃了。

     朝倉還是不啟動車子一直到變成紅燈,朝倉才迅速把發動機的轉速提高到了3800轉,猛地一擡離合器踏闆。

     車輪冒着青煙急沖了出去,像一道閃電劃過了十字路口。

    到底沒有白裝16005的100馬力發動機,朝倉得意地想。

     朝倉轉過頭來迅速地記住了那“皇冠”的牌号,在左右車燈的映照下,朝倉很清楚地看清了車内那兩人的臉。

    記住兩人的臉譜後,“菲亞特”靠向左邊,開進了一條小胡同。

     朝倉繞道到達上北澤時已經6點半多了。

    被甩掉的那輛跟蹤車要是還以‘菲亞特”的車牌号為線來尋找我的隐匿處,那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樣一想,朝倉覺得心裡很痛快。

    可他又很想知道坐在裡面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警察似乎有點不像。

    車牌号也不是警察局常用的呀? 明天要麼不去上班,到陸運局去查查這車的主人吧,朝倉這麼想着,把“菲亞特”停在門外,走進了房間。

    自從有了“菲亞特”後朝倉就把“征服TR4”停到京子住的高級公寓停車場裡了。

     走進屋内,朝倉剃了剃胡子。

    換上了高級料子的衣服。

    又把PPK微型自動手槍綁在小腿上。

    發生車子跟蹤,又不知道叫自己去吃飯的總經理有什麼用意,還是謹慎為好。

     朝倉将38口徑的大型“柯爾特”藏進了車子行李倉的備用輪胎下,以便到了萬不得已時可以用這把槍。

    因為已經打死了三光組的人和矶川的幾個部下,所以警視廳的手槍記錄冊上肯定已有了這把來福槍的商标了。

     得盡快處理掉這把槍,再另外弄支别的好一點的。

     朝倉把薄手套塞進衣褲袋,抱着一身工作服、膠底鞋又回到了“菲亞特”,打開行李倉把這些東西扔了進去。

     從中目黑穿過古川橋,“菲亞特”到總經理公館時己經8點多了。

     豪華非凡的總經理大公館正門隻開着一條縫,朝倉把車頭朝向正門,一按汽車喇叭,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穿着學生制服兼保镖的門衛。

     朝倉把車燈弄小,從車窗伸出頭來,頓時門衛的睑上消除了懷疑,打開了大門。

     朝倉把車子開進前面的院子,繞過假山,上了碎石子鋪的路,将車子停在正門停車場上。

     停車場停了兩輛美國車,一輛是小泉的,另一輛是小佐井的。

     “非亞特”停在他們兩輛車旁,顯得格外醒目。

     正門大廳裡站着一個總經理的秘書,朝倉從車上一下來,他就跑向前來向朝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牽着朝倉的手把他領了進去。

     朝倉被領到了一樓餐廳。

    餐廳裡豪華的枝形吊燈放出奇光異彩,牆壁的玻璃櫥窗裡陳列着東歐、南歐等中世紀陶器和雕花玻璃器皿。

    隻見清水總經理、小佐井、小泉等都已經坐在那裡等着了。

     “我來晚了。

    ”朝倉袍歉地說。

     “沒什麼,不過才晚了10分鐘,快,請坐。

    ”總經理指着自己對面的位置。

     “那麼,就不客氣了!” 朝倉坐進了仆人給他拉過來的椅子。

    他發現自己右邊的一個座位還空着。

     “今天我們吃飯時一律不談工作上的事。

    這樣對消化有利。

    ”總經理粗魯地向仆人示意了一下,仆人便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聽到了一聲餐廳的敲門聲,一個穿着毛絲錦綸晚禮服的女人把她那挑逗性的目光射到了正站起來的朝倉身上,款款向他走來。

     那女人大概二十六七歲,由于她的嬌小的體态和富有表情的臉,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些。

    雖算不上花容月貌。

    但從她身上透出一股迷人的氣息,臀和胸都很發達。

     她在朝倉替她拉過來的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樣子顯得頗為傲慢。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女兒繪理子,這位是本公司前途無量的年輕職員朝倉君。

    ”總經理介紹道。

     朝倉站起身向繪理子優雅地行了一個禮。

     “真潇灑而且看上去挺有涵養的,這大概不會徒有其表吧!”繪理子有點造作地說。

     “真是厲害的小姐啊!”朝倉苦笑了下,又坐了下去。

     仆人端來了用銀器盛着的冰鎮香槟酒,三個女招待又端來了西餐小菜。

    由于都冰得很冷,所以不太起泡沫。

    等招待一倒完酒,總經理就捧杯道:“為了東和油脂的安甯、順利幹杯!” 大家都把杯子湊過來,就繪理子一人把酒杯往自己的嘴巴裡送。

     朝倉一口氣喝幹了香槟,侍者馬土又問朝倉再來點什麼,朝倉要了杯伏特加雞尾酒。

     小菜是熏野豬肉和墨西哥灣打上來的鳗魚幹。

     繪理子呷着雞尾酒,開始對朝倉說起話來。

     “咳,每天要向我爸、小泉等那些不講道理的人彙報、請安,你難道不覺得膩煩?你要是像個男子漢的話,就應該獨立出來,去經曆一番那種名揚四海的雄偉業績。

    那樣的話,我就會把你當男子漢看。

    跟你說實話吧,要不是那種敢于面對死神的人,我是不會對他感興趣的。

    ”她好像并沒有聽人說過有關自己的事。

    朝倉想。

     “我喜歡悠悠閑閑地活着。

    ”朝倉笑着道。

     “我有一輛德國造的‘波魯蟹’汽車,每當我伸直雙臂讓背脊倒在後面的靠背上駕駛汽車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已成了個偉人似的你能理解嗎?你會開車嗎?” “會開車。

    ”朝倉應付着繪理子。

     不久,端上來了葡萄酒和正菜,有野鴨肉湯,有嘴上銜着一支薔薇花的烤全鴨,還有鹿排、全燒仔熊、鶴鹑餡餅等等。

     朝倉食欲很好埋頭吃着,随繪理子在那裡講着令人生氣的話他不想予以理睬。

     朝倉知道要是吃得太飽的話,自己胃會不好受的。

    但今天晚上并沒覺得總經理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麼,你的生活意義在何處呢?當然指除了吃飯和迎合上司想出人頭地之外。

    ”繪理子盯着正在咬着一塊仔熊的腿肉的朝倉,不耐煩地問。

     “當然還要跟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人建立起一個家庭。

    ”朝倉看也不看繪理子一眼。

    大言不慚地回答道。

     繪理子馬上知道朝倉是在嘲笑自己,一下子臉色鐵青,眼睛像山貓似地發着光。

     吃完飯時已經近11點了,總經理對繪理子說:“晚安!我們還要談些工作上的事。

    ” 說着站了起來,朝倉也欠了欠身體。

     總經理、小佐井、小泉和朝倉進了小巧而整潔的二樓的吸煙室,室内的食品櫃上擺着煙鬥,水煙袋等收藏品。

     桌上放有大杯濃咖啡,每人都舒适地坐在午睡用的靠背很高的扶手倚上。

     總經理把雪茄遞給各位,小泉沒有要,而從自己香煙盒裡取出了紙煙。

    在3人吐出來的味道很濃的雪茄霧裡,馬上混進了小泉香煙裡海洛因的味道。

     “你覺得繪理子怎麼樣?”總經理咳嗽着問朝倉道。

     “她很有魅力。

    ”朝倉若無其事地說。

     “正如你所見的。

    她很任性,都已經26歲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孤身一人,給她介紹過不知多少人。

    可她總是使對方生氣。

    ” “隻有像你這樣的男人才能馴服這匹烈馬哩。

    ”總經理道。

     “這是什麼意思?” “不必害羞嘛,就是說我有心把女兒許配給你。

    ” “這我可沒有自信,我無法答應你,真的,還是獨身更舒服。

    ”朝倉推脫道。

     “不要這麼嘛,年輕人,就此拜托了。

    ”總經理向朝倉行了個禮。

     “朝倉君,這麼個好機會别人還求之不得呢。

    ” “換了我的話,我是決不會放跑了這個機會的,這是根本不必考慮的。

    ”小佐井和小泉插口道。

     “你們的意思是硬要我吃下這條刺暇虎魚嚼?”朝倉歪着嘴道。

    他很明白總經理這樣做的用意,總經理無非是想利用他自己身邊的女兒同自己結成親戚關系,然後借以控制自己。

     “求你了,朝倉君,繪理子盡管很要強,可她身上也有許多溫柔之處。

    過些日子就會明白這一點的。

    怎麼樣,先跟她接觸接觸。

    要是你真的不喜歡她的話。

    到那時再說。

    先跟我女兒訂婚吧,這次我是絕不會讓她說半個不字的。

    ”總經理道。

     朝倉沉默不語。

     “朝倉君,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要是成了總經理的乘龍快婿,公司就有理由提升你了。

    而大股東共立銀行還會不同意嗎?”小泉似乎強壓憤怒地說。

     朝倉考慮了半晌,覺得小泉說得也不無道理。

     “知道了,我接受,要是可以的話,就訂婚吧。

    ”朝倉回答道。

     “太好了,來,我們再來幹一杯!” 總經理舉起了咖啡杯,幾隻杯子‘叮當’,地碰了一下。

     “在召開股東大會前,我們抽空來開個訂婚宴會吧!以後,隻要你高興,就可以來陪陪繪理子。

    ” 總經理呷了一口咖啡後,繼續道: “聽說小泉君和小佐井君要跟你商量一下工作的事,我暫時不發言了,你們3人談吧。

    ” 說着把椅子轉到面對牆壁,閉上眼睛。

     椅子上頭還有一個忱頭。

     “昨天鈴木寄來了一封内容證明信,(注挂号信的一種,将書信複寫一份交郵局存查)要求查閱财務帳本。

    ”小佐井先開口道。

     “因為他現在擁有的投票已超過十分之一,所以我們公司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他借口說我們公司跟他争買股票,懷疑我們公司買了自己公司的股票,說是這違反了《商法》第二百十條,上面規定禁止購買本公司股票。

    因為購買自已公司股票有利于作弊投機,因而是違法的。

    ”小泉解釋道。

     “但我們可以不必擔心這個,因為我們是以母公司新東洋工業名義買入的。

    而且财務帳本上都己作了周密安排的,誰也看不出來。

    就是他來又有什麼可怕的?”小佐井道。

     朝倉一言不發地聽着。

     “鈴木要求查看帳本的理由,除此之外,還懷疑我公司的職員有讀職舞弊的嫌疑。

    這一點從帳本上是看不出來的。

    ” “那麼就是說我們用不着擔心唉?” 朝倉稍稍吊起了眉毛。

     “但願如此,但這次的對手是鈴木,隻怕他查帳本隻是借口,其目的是破壞我們的内部團結,尋找适合的人作為親信。

    一旦等鈴木把持了東和油脂公司,就給他委以重任。

    并把其他人也拉攏過去,從而處處找我們的叉子。

    ”小泉自以為是地說。

     “我之所以知道這點。

    是因為他曾經誘惑過我,我故意裝作加入他們一夥,伺機探聽到了已經完全投靠了鈴木的背叛者的名單。

    ”小佐井補充道。

     “是誰?” “人事科頭頭寶田就是因為他在衆領導中最不得志,而且又是人事科的,所以難以在公司裡撈到便宜,他便經不起鈴木的利誘了。

    ” “要是人事科的話,他對我們财務上的計策不太清楚吧!” “是的,所以我們還得把寶田幹掉!雖然他的背叛對公司并不構成什麼大危險,但是收拾了他,公司的其它試圖想投靠鈴木的人就會有所收效了。

    當然要幹得很巧妙。

    ”小泉的眼睛直盯着朝倉道。

     “就是說,又要我去幹殺人的勾當了?”朝倉說着眼睛也動不動地盯着小佐井。

     “别這麼說,要是可能的話,我們想自己親手去做,可我們實在沒有這個膽量,對不起請你諒解。

    ”小佐井呻吟道。

     “你們還想說自已是那種肯親手去殺人的傻瓜吧?”朝倉冷冷地笑道。

     “求你啦!朝倉君,千萬别誤會。

    ”小泉低三下四地請求道。

     “你再怎麼低三下四地請我。

    我也不會感激的你們。

    說吧。

    收拾了他能付給我多少錢?” “付多少?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

    我們也犯難啦!”小佐井無奈地說道。

     “那麼,我要回去了,我不喜歡幹賠本生意。

    ”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還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這事對你也并非無關呀。

    難道你忘了嗎?叫你去收拾石井他們的時候寶田也在場呢。

    ” “寶田很可能會把你殺了人的事告訴給鈴木的,要是被鈴木知道了。

    你就不好辦了。

    不像我們,即使被人誣告為教唆殺人罪,量他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 “你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安全島上嗎?難道忘了假如我被抓起來了,你們那些幹過的事不也就真相大白了嗎?”朝倉目中無人地大笑了起來。

     “當然是知道的。

    但是,你很快就要成為總經理的快婿了,這次就别再提什麼要求了吧。

    ”小泉低下頭向朝倉行了一禮。

     “是嗎?原來剛才你們是作為交換條件才把總經理的女兒嫁給我的嗎?很遺憾我不是那種容易上鈎的人。

    ” “朝倉君,你想過沒有?總經理的兒子是藝術家,他是搞雕刻的,對經營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要跟繪理子結婚,以後你就能坐總經理這把倚子啦。

    ” “你就買次總經理的人情吧!多謝了。

    總經理可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對你來說,這不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嗎?”小泉動聽地說着。

     “那麼收拾寶田的步驟呢?” “你答應了?太謝謝了。

    總經理也不會忘了你的恩德的。

    ”小泉露出發黃的牙齒笑道。

     “我們領導班子也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東和油脂要是沒有你的話,就要倒閉啦。

    一倒閉再多的股票也隻是廢紙堆,從它不能摸鼻梯這點來說,還不如一般的廢紙呢。

    ”小佐井添油加醋地說道。

     “我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至于如何去幹全都由你了。

    隻是有一點,剛才也已經提到過了,最好要讓寶田像是死于一次突然事故。

    ” “還有一點重要的是,在收拾寶田前,要問出他到目前為止。

    都對鈴木說了些什麼。

    他患有心髒病,隻要你追問他,他肯定會立即說出來的,隻是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迹。

    總之,不能等閑視之,3天之内把他收拾掉。

    ”小泉道。

     “那麼,跟我說說寶田的私生活吧,還要借給我一輛國産車。

    ”朝倉往已經滅了的雪茄上重新點了火。

     小泉和小佐井擺出預先已準備好的照片,開始叙述起寶田的私生活來。

    朝倉時而也插進去問兒句。

    這樣一直聽他們談了兩個半小時左右。

    然後道:“說不定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幫個忙呢,比如說替我打個電話什麼的把寶田騙到某個地方去。

    ” “當然可以。

    要是這麼點事兒,還是辦得到的。

    ”小佐井同意地點了點頭。

     朝倉本想對他們說一說坐在“皇冠”上的兩個跟蹤者,但終于還是沒有說。

    因為說不定這跟蹤者還是東和油脂雇來的呢。

    事情一談完,坐在扶手椅上閉着雙眼的總經理就像剛醒過來似地睜開了雙眼。

     總經理、小佐井和小泉把朝倉送到了二樓樓梯口,然後由總經理的秘書把朝倉送到了大門口。

     時間已近零點了,隻見朝倉停在大門前的“菲亞特”邊上還停着一輛銀色的德國造的“波魯蟹1600型”特大轎車。

     繪理子就站在兩輛車之間,她穿着皮賽服和低跟鞋,頭頸上圍着圍巾。

     “晚安,小姐。

    ” 朝倉優雅地行了一禮,把手搭在改裝過的l00馬力的“菲亞特”門上。

     “等你發動機熱起來後,我要教教你開車的方法。

    要是你能跟上我的話。

    你就試試看吧。

    ”繪理子想跳逗朝倉同她賽車。

     “這太可怕了,我還沒有習慣這輛車呢,而且我也不想因違章而被警察抓起來。

    ”朝倉回答道。

     “要是發動機壞了,我再給你重新裝一個,而且我有好友她是警察廳裡數一數二的人物的女兒,即使被抓起來也不用怕的。

    ” “還是請你謹慎點為好。

    ” 朝倉說着坐進了“菲亞特”,發動了馬達。

     朝倉輕輕地踩了一下油門,将轉速定到1500轉預熱着發動機,同時看了看繪理子坐着的方向盤在左邊的“波魯蟹1600”他仍然關着消音器,隻讓排氣聲輕輕地響着。

    這樣繪理子就不易發現他那改裝過的高性能馬達。

     她的1600馬力的實際功率與後來出現的那種輪胎65馬力的車子差不多,一啟動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