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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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自己申辯一下。

    ” “去年春天我在史密斯的草場觀看馬球比賽,莎倫,我在邊線之外的地區看球。

    你真的認為象本格拉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拿他的名譽,甚至他的生命去冒險,而且隻憑一時的心血來潮?你太傻了。

    很顯然,他愛上了你而且一直在愛着你。

    你說是他供我,你的小妹妹上完大學的?為什麼?每個人都知道伽倫特公司背後的故事。

    本格拉把整個世界都供奉在你的腳下,原因就是他愛你。

    不過,他把你照料得太好了,以緻于你一直生活在一個夢境中。

    一年中你可以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任意自由地放縱自己,因為你不敢全心全意去愛。

    你不象我敢于冒險。

    此時這就在拿來的一切在冒險因為我愛桑,因為我沒有他就不想再活下去了。

    我永遠不會情願一年和桑僅在一起一個星期——永遠不會。

    我想永遠地占有他,永遠地。

    ”凱麗驕傲自信地話語在這曾經輝煌一時的空曠大廳的上空回響着。

     莎倫猶豫了。

    她的妹妹無情地把她過去四十八小時之内所做的一切錯事都用語言表達了出來。

    這些都是千真萬确的事實。

    她害怕去愛,害怕失去,害怕感覺痛苦的滋味,也害怕自己愚弄了自己。

    聽了凱麗的話,莎倫感到羞愧了。

    凱麗不象她,凱麗是不易被驕傲束縛和左右的。

    不論桑怎樣排斥她,讨厭她,她都毫不懼色地執拗地追随着桑,同時也冒着被當衆羞辱的危險——這些都是莎倫從來鼓不起勇氣做的。

     莎倫雙手壓在太陽穴上,無望地站着,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

    “你忘記了一件事。

    ”她終于開口說,“如果桑和我不結婚,我們的兒子帕瑞特将一輩子都是不合法的。

    我們不應該剝奪他的繼承權。

    你自己也有個小兒子,對吧,你應當理解這一點。

    如果你剝奪了他的繼承權,你自己能安穩度日嗎?如果你不為他争取每次機會去獲得他應有的權利,你能安心地生活下去嗎?告訴我,凱麗,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辦?” “我已經處在與你相同的處境了,莎倫,”她回答道。

    這又喚起了在紐約她和林頓的那場可怕的争鬥,想起了當時她是怎樣打架又是怎樣取勝的。

     她們互相交換了眼色,彼此都意識到橫亘在她們中間,把她們逼得進退維谷的原因是什麼了。

    那眼神是她們歡樂、痛苦的結晶,還包含着希望,那是自童年時候起把她們倆彼此緊緊相聯在一起的希望;然後,她們都期望彼此能夠互相替代,承受着苦痛,還意識到她們多麼希望倆人能夠再生活在一起,重新喚起彼此心中保護她們度過多年風風雨雨的情感上的忠誠。

     “幫幫我,凱麗,我該怎麼辦?” 凱麗徑直走向莎倫,深情地用雙手擁抱了她的姐姐,感到她姐姐的不幸原來和自己一樣深。

     “莎倫,你應該自己做決定。

    你是唯一能夠也不得不做出決擇的人,”她平靜的回答。

     她們彼此緊緊地抱着對方,互相找尋着彼此的出路。

    此時,凱麗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要保護莎倫的感情。

     “哩,凱麗,你重又回到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

    能與你這樣談話真好。

    我還是有好多話要說。

    我們彼此還有很多東西要相互了解的,以前我們多傻,我們以後再也不能互相傷害了。

    我不知道我們怎樣才能走出這種困境,但是我們要想方設法解決它。

    ” 看着她的妹妹,莎倫不禁回憶起那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凱麗,那個痛苦不堪可憐的小女孩看到所有自己喜歡巨極其渴望得到的東西全都跑到了她的手中。

    此時的莎倫感到自己最後想做的事情就是偷偷地走掉。

    桑對她的吸引力奇迹般地消失了;它早就消失了,盡管她才意識到這點。

    現在,當她在凱麗的眼裡讀懂那不滅的愛情之火時,她再不能鼓起力量繼續做她的桑那美好的夢了。

    這時,她想把桑讓給凱麗。

    她此時就象鳥從籠子裡被釋放了出來,忽地飛向藍天,它的翅膀追逐着陽光,一直消失在這燦爛的陽光中。

     當她們離開那堆城堡的廢墟時,她們依舊是臂挽臂,凱麗覺察出莎倫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她害怕結果如何。

     她們站在路上,轉身回望去。

    金色的陽光從灰色的地平線上射放出來,細碎地落在城堡的每個角落,整個城堡就象燃燒起金色的火焰,高高的塔樓屹立在這一片金色中,直入雲霄,就象通往藍天的一條小路。

     “它是象你想象中的那樣嗎?”莎倫問道。

     “不太象,那你呢?”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但是僅僅設想一下它一度曾經十分輝煌過。

    我常常想這一定是父親故事中的另一篇。

    ” “你真這麼想?”凱麗驚奇地問,“我不,我一直知道它在這兒。

    ” “是的,你一直都是很正确的,”莎倫說,臉上帶着渴望的微笑。

    “你難道不希望父親現在在這裡嗎?我好象聽到他在說,“孩子,你們什麼時候能學會聽你老爸爸的話呢?他知道好多事理的。

    ” 凱麗快樂地搖晃着腦袋。

    “我好象看到他擁有了這片土地,正自由地在四處閑逛,驕傲地但是非常堅定地不允許再失去它了。

    ” “我想我們最好回去吧,”莎倫不情願地說,“也許每個人都在猜想我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

    快點。

    我騎馬帶你去克裡格林堡。

    ”在解馬缰繩時,她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似的微笑。

    “好了,走吧,”凱麗頂嘴道,伸手去解她的馬。

     她們騎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