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雪山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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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多牧場,11月 馬克和凱麗走在離麥多不遠的鄉間小路上,這時,夜幕已經降臨。

     “為什麼我們不走得再遠一點兒,去看看美麗的月色呢?從樹葉的縫隙間流瀉下來的月光,可美了!”凱麗提議。

     “當然,為什麼不呢?” 馬克的聲音中帶着一種渴望。

    凱麗知道馬克一直在期待着從她那裡發出的信号——馬克需要一種鼓勵。

    于是她把手伸出來,輕輕地放在馬克的肩上。

    今夜,她正在收獲着自己的果實。

     在馬克從漢普頓斯回來的第一天,馬克就邀請她跟他一起出去散步——馬克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建立起來了這個勇氣。

    凱麗當時心象往常一樣幹着她的活,馬克遠遠地看着她,好象她是一個馬背上的女神,後來,他又邀請她去看電影。

    當這個美妙的晚上将近尾聲的時候,馬克彎下身來,狂熱地親吻着她的面頰,凱麗感到一陣顫栗,她用雙臂緊緊地摟住馬克,把溫軟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裡。

    她驚喜地發現,就在她抱緊他的那一刻,他的體内猛然翻騰起一陣滾燙的熱浪,于是她把手伸向那熱浪的發源地。

    馬克在這一片溫柔之中驚異得顫抖了起來。

    凱麗半睜着眼睛,輕聲地說:“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夜晚,馬克。

    ” 在哈瓦那大學讀書的日子裡,馬克就已經在幻想着這樣一個夜晚了,他相信:“凱麗在他四來過感恩節時一定會再一次給予他自信和勇氣。

    在學校裡,那些女同學的驕傲與自信總是給他帶來驚恐,使他總是在跳舞時羞怯地遠遠地躲開她們,他想他一定成了她們開玩笑的笑柄,而已他還懷疑她們在拿他和他的哥哥作比較,而他的哥哥曾經給她們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啊!盡管林迪已經死了,但是,馬克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是這麼小,他仿佛永遠也無法從哥哥的陰影下逃離。

     現在,凱麗躺在他的臂彎裡,回想着他們在白鐵木度過的那個晚上。

    凱麗建議,他們去剛剛翻新了的白威德裡旅館去喝一杯。

    她的手神到馬克的臂彎裡,很恬靜,很惬意。

     馬克開着車,周圍是一片月光如水、樹影婆娑的景緻,凱麗不禁輕聲地吟唱着:“我欲乘風飛去……”歌聲中充盈着溫柔的笑意。

     馬克緊張地喘息着,慢慢地走近凱麗。

     “凱麗——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說——我太想要……我不能忘掉你。

    ” “不要說了,”凱麗呢喃着,把他拉到自己胸前。

     當他第一次撫摸她時,馬克有點猶豫,又有點膽怯,但是,當她的嘴唇迎着他時,他的欲望驟然騷動起來。

     “凱麗,哦,凱麗”他喃喃地呼喚着。

     “我太想你了,馬克”,她打斷了他,擡起頭,仰望着他的臉,“你讓我今晚跟你一起出來,我聽了這話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 “真的嗎?”馬克興奮得叫起來,“你跟我所見過的所有那些女孩是多麼的不同!” “是嗎,為什麼?”她輕柔地問。

     “我不知道。

    這種不同很難解釋。

    你是那麼美好,充滿着女性溫柔,那麼誠實,那麼純真”他低語着。

     “你呢,馬克,你也是那麼美好。

    我今晚太高興,太幸福了,真的。

    你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你知道怎樣對待一個姑娘。

    ”她一邊說着,她的手已經摸索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的手指準确地伸向他的褲鈎,松開他的皮帶扣環,然後慢慢地,非常輕柔地拉開褲子上的拉鍊,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裡……。

    馬克感到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在升騰,這種欲望的烈火燒得他一陣陣地燥熱,仿佛将要窒息。

    于是他急促地喘息着。

    渾身迅猛地鼓脹起來,洪水般湧起的騷動在胸腔裡猛烈地沖撞,對騷動的渴望使他顫抖不止。

     “噢,我的上帝,對不起”他很窘迫地歎息道,他用手羞愧地捂住了雙眼,“凱麗,原諒我,我好象不行。

    ” “馬克,你不必害羞,這是人類自然的天性,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你是雄健的,你那一個方面會好的”凱麗哭了,同時還一邊鼓勵着他。

     馬克激動地緊緊擁抱着凱麗。

     “我知道,我們将來會有一個美滿和諧的性生活的”凱麗接着說:“我相信這一點,甚至從我們最開始相識起,我就沒有懷疑過。

    ” 馬克的目光裡帶着疑問。

     “是的,馬克,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是的。

    ”凱麗幸福地說。

     “你怎麼了?”看到馬克沒有回答,凱麗帶着微笑問。

     “隻是我不能相信你的話,你真的想要我嗎?”馬克把她擁緊,深深地吻着她。

     “什麼時候我們能……什麼時候你想要……?”他喘息着。

    “明天?” “明天是感恩節,你怎麼了?” “對了,你明天就不在這兒了,但是,也許以後……” “但是,也許我會在這兒,我為什麼要離開呢?”凱麗打斷他的話,凱麗不知道林頓是否會給她補發一個邀請,她盤算着,即使林頓拒絕了,但是她今晚的以身相許會刺激馬克站出來反對他的父親。

     “是的,我邀請你,你願意來嗎?” “當然,我願意,我非常願意。

    ” “好吧,我今晚回家後就去問父親,他一定還要工作得很晚,凱麗,我在想——在所有的人都在感恩節上狂歡的時候,我們可以悄然無息地溜走,你說呢?” “這是一種威脅還是一個許諾?”凱麗在馬克的面頰輕輕的一吻。

     “一個許諾,當然,凱麗……”馬克在凱麗的面頰上也輕輕地吻了吻。

     第二天晚上,凱麗來到馬廄,她擡頭看看天空,天空依然晴朗,月色仍然溫柔,同去年一樣,一切都未改變。

    然而一切又仿佛都變了。

    此時此刻,傑克叔叔的心情很憂郁,愁眉不展。

     “我不必再一次提醒你,但是,我确實不喜歡聽到你和馬克之間的消息,我的小凱麗,相信我,你必須記取一個教訓: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你現在正在給自己找麻煩。

    ” “傑克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本-布恩先生認為我和“雨魂”足以赢得藍級帶,我就足可以跟那個家的人在一個飯桌上同起同坐,”這是第一次,凱麗帶着一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