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為資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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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談的一樣,我如果是發表對方所寫的文章的人,和他們直接的對話是:我不把他們的文章引用于我的文章之中。

    因為我想到,他們各有獨自的文體,如果引用得不夠恰當,就不能很好地表現他們的思想,甚至妨礙了那些文章的真正原意。

    但是,因為和他們直接談話,在這個光源的映照之下發現新的側面,再回到他們的著作上來予以重新審視,這倒是常有的事。

    從這個角度重新介紹他們的工作也往往有之。

    這首先是我必須重新閱讀他們的原作的良好契機,也是難得的機會。

    和德利達他們起居與共地談了3天的話,是在舉行日法文化最高級會議時進行的。

    和國際筆會一樣,因為已出版正式記錄,所以詳細情況就請參照它了。

    這裡我之所以想把和前面所談的有關課題概略地談一談,是因為對于現在的密特朗社會黨政權給予支持或持好感的法國文化人們,對核狀況的認識和對保有核武器的态度的某種一貫性。

     我正如前面所述,在會議上自己的發言中,聯系日本效法西歐力求現代化的曆史,把廣島、長崎的經驗作為主題之一。

    與此相對應,法國與會者們各自作了以目前核武器情況為主的發言,因為從現在歐洲的核狀況的緊迫性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仍然表示感謝。

    特别是站在個人立場以核狀況為中心的發言,會議主席團為了進行非公開性總結的讨論,從東京去箱根的路上,在大型汽車——座位能夠轉動,而且車裡通道也寬敞,談話非常方便的汽車——裡也展開了親切而深入的讨論。

     德利達其人和他的著作特别是被介紹到我國的情況,給人造成的印象完全相反,會議上答複聽衆的質疑時,他以周到的教育家的姿态,俯就對方的語言和論理的水平,然後又提到比自他兩方都高的論點——比如就語言來說,把“脫離構築”一詞提高到能夠活用的地步——加以闡述,我對于此人的印象是極好的。

    他以沉郁的表情和我談了他讀了我給《Atomicaftermath》寫的序文之後,參加在康奈爾大學召開的“對核的批判”座談會的大緻情況。

    我認為,一方是以最近美國電視片《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引發的、群衆大規模的核讨論,十分熱烈;一方是敏銳的學院派頭頭腦腦們,以他們的方法來思考核問題上,同樣搞了活性化。

    我的印象是,如果把開頭第一章所引用的中野重治的話再一次寫在這裡,那就是對于德利達自身來說,包括法國保有核武器在内的核課題也是“此項待續”,也就是還有不少。

     至于埃特格爾·莫蘭,我從他的《加裡福尼亞日記》上讀到他和制造出小兒麻痹疫苗,把世界兒童從恐懼與痛苦中解救出來的索克博士的對話,特别是索克想起中國人的危機一詞是把危險與機會兩項包括在一起的語言,從這裡開始,主要是莫蘭為主的長篇談話。

     莫蘭說明的是,構成法國政府擁有核武器的背景是一般法國人對蘇聯的看法。

    假如法國國土遭到蘇俄坦克的蹂躏——他說,日本是周圍環海的國家,與法國人民的看法是根本不同的。

    我叙說了電影腳本美蘇之間開始了核戰争,這時候在成為國境的海域上的日本參加了戰争——時,法國進行報複,用它擁有的核彈可以毀滅蘇俄兩三個城市。

    但如果升級為全面核戰争,用核武器是不可能毀滅蘇聯勢力範圍内的所有城市,所以,全體民衆對核武器的信賴是幻想,但是,盡管如此,人是靠幻想活着的。

    莫蘭說這些話時懷着深沉的憂郁和面帶苦笑。

     國際筆會上,阿蘭·羅布·格利葉說,現代是核狀況下時代的同時,也是超級市場和可口可樂的時代,對于他的這種發言,報刊屢有報道。

    他在一次座談會上問日本的法國文學家,為什麼隻談原子彈給廣島、長崎造成的悲慘而不說東京大空襲造成的悲慘,得到的答複是很有同感。

    如果羅布·格利葉向我提出與此相同的問題,我想用下面的話回答他。

    現在我和他在電視上的談話,可以略見端倪。

     說日本人隻談廣島、長崎被炸,忘了東京大空襲,這不符合事實。

    有不少人發動把東京大空襲具體地記錄下來的運動。

    而且他們都是把廣島、長崎遭受原子彈災害和東京大空襲聯系起來并給予足夠注意的人,對于核時代的今天和明天一直明确地表示意志的人。

    他們認為,核狀況是指從異常龐大的常規武器發展出生物化學武器、人造衛星、集工藝技術文明之大成而達到頂點的核武器為主,反對它,而發出号召,要把從廣島、長崎到東京大空襲,以及各地方城市的空襲慘禍的曆史,特别是聯系個人的悲慘經曆,把如此等等作為一個整體來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