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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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的,絕對不會。

    即使我告訴要警覺會有鹿穿越十字路口,我無意識地駕駛着。

    我的單純思維全是計劃着洗臉,然後穿上我暖和的睡衣,再然後爬上我的床。

     一個白色的東西出現在我的老舊汽車的前燈照耀下。

     我喘着氣,搖搖安靜的充滿溫暖的昏昏欲睡的大腦。

     一個奔跑的男人,在新年裡的元月淩晨三點,他奔跑在教區公路上,顯然是在為生命而奔跑。

     我将車緩下來,試着想出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獨自一人,手無寸鐵。

    如果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那我可能也會被追捕。

    另一方面,如果我能給予幫助的話我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

    在我被他擋住之前,有一瞬間我注意到了那個男人個子很高,一頭金發,隻穿着藍色牛仔褲。

    我把汽車開到公園裡,将副駕駛邊上的窗子搖下。

     “需要幫忙嗎?”我喊道。

    他驚慌失措地鼈了我一眼,不停地奔跑。

     但在那一瞬間我意識到他是誰了。

    我跳下車拽住他。

     “埃裡克!”我大叫。

    “是我!” 然後他轉過身,發出嘶嘶聲,他的尖牙完全暴露出來了。

    我站在那突然停止搖晃他,我的一隻手還舉在那。

    當然,如果埃裡克決定攻擊,那我必定是個死人。

    這對一個善良的人來說真不錯。

     為什麼埃裡克沒有認出我?我和他已經認識好幾個月了。

    他是比爾的上司,在我所僅僅了解的複雜的吸血鬼等級裡。

    埃裡克是第五州區的區長,他是一個強壯的吸血鬼。

    他也同樣極其絢麗,有着能夠燃燒一座房子的火熱的吻,但此刻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所看見的隻是尖牙以及強壯有力的彎曲着的手。

    埃裡克全身戒備,但他好像隻是如我害怕他一般害怕我,他沒有襲擊我。

     “留在後面,女人。

    ”他警告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他的喉嚨無疼痛,刺耳,生硬。

     “你在這做什麼?” “你是誰?” “你很清楚我是誰。

    你怎麼樣?為什麼你不開你的車離開這?”埃裡克有一樣線條光滑的輕型艦式汽車,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你認識我?我是誰?” 好吧,這實在讓我大吃一驚。

    聽起來他很定不在開玩笑。

    我謹慎地說。

     “我當然知道你,埃裡克。

    除非你有一個雙胞胎,你沒有,對吧?” “我不知道。

    ”他的胳膊滑下去了,他的尖牙似乎也收起來了,然後他從蹲伏的姿勢站起,所以我感覺我們之間的氣氛有所改善了。

     “你不知道是否有一個兄弟嗎?”我好像飄到了大海上。

     “是,我不知道。

    埃裡克是我的名字?”在我的目光閃耀下,他看上去隻是如一般人那樣可憐。

     “哇。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有幫住。

    “埃裡克是你這些日子的名字。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 “我也不知道。

    ” 我有一個直覺。

    “當真?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試着通過任何細節例如咧嘴,汗毛豎起什麼的來解釋這一切然後開始小,最終我以自己卷入麻煩而告終……該死。

     “真的。

    ”他靠近一小步,他蒼白赤裸的胸部使我伴随着同情以及雞皮疙瘩而渾身顫抖。

    我同樣意識到(現在我不害怕了)他看上去有多麼孤獨。

    那是一種我從未在自信的埃裡克的臉上看到過的表情,正式這個表情使我不由自主地悲哀。

     “你知道你是個吸血鬼,沒錯吧?” “是的。

    ”他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驚訝。

    “還有你不是。

    ” “當然,我是一個真正的人,還有我也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雖然我知道這會你絕對可以。

    但是相信我,即使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是朋友。

    ” “我不會傷害你。

    ” 我提醒我自己也許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被埃裡克掐斷喉嚨前聽過這個話。

    但事實是,吸血鬼不會殺害那些曾屬于他的過去的人。

    這裡飲一口,哪裡飲一口,這是規定。

    此時他看上去如此迷惑,很難記得他能夠用他的手将我肢解。

     有一次我曾告訴比爾外星人做的最聰明的事情會是(假設它們入侵地球)裝扮成小兔子抵達。

     “在你僵硬前趕緊上我的車。

    ”我說道。

    我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但我沒有其它選擇。

     “我認識你嗎?”他說,好樣是對于和一個十英寸的配着無數打火機的女人上車一樣有點猶豫不定。

     “是的。

    ”我說,沒能抑制住我的急躁。

    我實在太開心了,因為我還是有一些懷疑是被什麼深不可測的原因給騙了。

     “現在就上來,埃裡克。

    我要凍死了,你也一樣。

    ” 那個吸血鬼似乎感覺不到極端的溫度,但埃裡克的皮膚看起來不是這樣。

    當然,死人肯定是凍結住的。

    他們也同樣或者——幾乎做每一件事——但是但我了解那是一種華麗的痛苦。

     “我的天,埃裡克,你還赤着腳。

    ”我才注意到。

     我拿起他的手,他讓我靠得足夠近。

    他任我引着他進入汽車,将他安置在副駕駛座上。

    當我繞道我的座位上時我告訴他把窗戶搖下來。

    在研究了幾分鐘車子的結構後,他這麼做了。

     我靠在後座靠背墊上,蓋上一條專為冬天準備的阿富汗舊毛毯,也把他緊緊包住。

    他沒有顫抖,當然,因為他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恰好不能在這樣的溫度下無視一個赤裸身軀。

    我發動加熱機。

     埃裡克暴露的皮膚不像之前那樣使我感到寒冷了——當我之前看到埃裡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我在審視自己的思維前就被眼前的哄笑弄得頭昏眼花了。

     他很震驚,回過頭看着我。

     “你是我最期望看見的,”我說。

    “你沿着這條路出來的時候看見比爾了嗎?因為他已經走了。

    ” “比爾?” “住在這的吸血鬼?我的……前任男友?” 他搖了搖頭。

    他又回到恐懼的表情了。

     “你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他再次搖了搖頭。

     我盡最大的努力去想着,但就是如此,一種努力。

    我累壞了。

    當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