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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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兩隻腳抖個不停。

    ” 謝謝你啊,塔拉。

     “你會跳舞?”富蘭克林•莫特問道,他的注意力被這番話吸引過來。

     “哦,會啊,我們還赢得了才藝競賽。

    ”塔拉告訴他。

    “有件事我們當時不知道,直到畢業有了些社會經驗,才發現原來我們的舞步有,額” “sex暗示。

    ”我直言不諱。

    “我們兩個是那所小高中最天真無知的女生,卻把MTV裡的舞步原封不動的搬到舞台上。

    ” “多年後我們才明白,校長為什麼猛流汗。

    ”塔拉說,她的笑容無賴到迷人的境界。

    “既然提到這件事,幹脆讓我去跟DJ商量下吧。

    ”有個吸血鬼在小舞台上擺了些音樂設備,她起身走過去,隻見他彎腰專心聽了一會兒後便點點頭。

     “哦,不會吧。

    ”我等下會尴尬死。

     “怎麼了?”歐喜得樂得很。

     “她想和我重跳一遍那年的舞步。

    ” 果然,塔拉擠過人群回來找我,笑的十分燦爛,我雖然想到二十五個不從的好理由,但她已經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來,顯然脫身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它跳完。

    塔拉滿心想表現一番,而她又是我的好友,我隻好依她了。

    大家才讓出空位,佩特•班納塔(PATBENATAR)的{愛是戰場}【LOVEISABATTLEFIELD】随即開始播放。

     很不幸,我竟然記得每一次的碰撞和磨蹭,還有翹屁股。

     當年,無知的我們模仿雙人溜冰排舞,于是整場舞不停地愛撫(或貼緊)彼此。

    除了用脫衣服吧女同志的挑逗之舞來比喻,還有什麼更傳神呢?大概很少吧。

    并非我去過脫衣舞吧或者色情電影院,隻是此刻的約瑟芬酒吧出現一種sex欲高漲的氣氛,就跟當年一摸一樣。

    我不喜歡因此成為衆人渴望的對象,卻發現内心湧現了一股力量。

     比爾曾讓我身體體驗美好的SEX,我也知道自己的舞蹈就像在宣告我很享受SEX,塔拉也一樣。

    我們邪惡的堕落地共享{我是女人,聽我盡情嘶吼}的時刻。

    還有,唉,愛當然是一種戰場,班納塔說對了。

     我們側身對着觀衆,塔拉在最後幾個小節握住我的腰,我們一起扭臀,最後往地上一撲。

    音樂嘎然終止,全場瞬間寂靜無聲,随即便爆出喝彩和口哨。

     吸血鬼們開始渴望我和塔拉血管裡流動的鮮血,我從那些饑渴的臉便看得出來,大腿内側的大動脈特别吸引他們。

    我也聽到狼人正在想象我們的味道有多棒。

    我走回位子時,覺得自己簡直“秀色可餐”。

    塔拉和我一路都受到輕拍和恭維,還接到許多邀請。

    我一度想接受一位吸血鬼的共舞邀請,他有一頭黑卷發,身高和我差不多,長得像小兔子一樣可愛。

    但我最後隻是笑一笑繼續前進。

     富蘭克林•莫特特别高興。

    “哦,你們說的一點也沒錯。

    ”他服侍塔拉落座時說道。

    我注意到歐喜得坐着怒視我,逼得托博隻好彎身替我拉開椅子,隻見他手忙腳亂地應付忽然降臨的禮節需求(他的姿态還得到羅素在肩膀上愛撫了一下。

    )“真不敢相信你們沒有被退學。

    ”托博說着想掩飾他的手忙腳亂。

    我從不認為歐喜得會是占有欲強的混球。

     “我們一點也不知道,”塔拉笑着抗議。

    “完全不知,隻是不懂當時大家在大驚小怪什麼。

    ” “你的屁股被什麼東西咬了嗎?”我非常小聲的問。

    等我仔細的聽,便明白他為什不高興。

    他正在氣自己對我招認還沒有忘掉黛比,否則他今晚就可以下定決心和我上床了。

    他為此既生氣又内疚,偏偏現在又是月圓之夜,想想看,在某種程度上,這可是一個月裡他專屬的日子。

     “你好像不怎麼想找你男友嘛,是嗎?”他有一種讨厭的聲音冷酷的說。

     這句話就像當頭一桶冷水澆下,我既震驚又深受傷害,淚水聚集在眼眶裡。

    在座的每個人也都清楚看到他說了一句話害我難過。

     托博,羅素和富蘭克林全盯着歐喜得,眼神似乎帶着威脅。

    托博的瞪視不過是呼應愛人,威力不大,可以不予理會,但羅素畢竟是國王,富蘭克林顯然也是大權在握的吸血鬼。

    歐喜得猛然記起自己身在何方,身旁有何人。

     “對不起,蘇琪,我隻是在吃醋。

    ”他故意說得讓大家都聽得到。

    “你們的舞很有趣。

    ” “有趣?”我極輕的說,心裡火大的不得了。

    我湊到他的椅子旁,手指爬過他的頭發。

    “隻是有趣而已?”我們虛僞的彼此笑了笑,但别人都以為這代表誤會冰釋。

    我隻想狠命的扯掉他的頭發,雖然他不像我會讀心術,但也感覺得出我劍拔弩張的氣勢,隻得鼓起勇氣強迫自己不要縮頭。

     塔拉過來了解歐喜得從事何種工作——願上帝賜福她——另一個尴尬時刻總于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我将椅子往後拉一些,和圍桌而坐的一群人保持距離,開始任由思緒蠻有。

    歐喜得說的沒錯,我該開始工作,而不是找樂子,但塔拉這麼熱衷的事,我不認為我拒絕得了。

     透過小舞台上跳舞的人潮間一點空隙,我瞥見艾瑞克正靠在後方的牆上。

    他看着我,眼中充滿熱情。

    起碼有人沒有生我的氣,有人體會得出小舞步的含義。

     一身西裝并帶着眼鏡的艾瑞克真是出色,眼鏡使他看起來比較不具威脅性。

    下了這個結論後,我便将心思轉往正事上。

    我不太容易個别聽清這些變種人和人類的心思,很難追查到每個念頭的主人。

    我将眼睛閉上集中注意力,随即截住一段令我震驚的心裡獨白。

     {折磨}——此人正在想這件事。

    我知道對方是男人,以及思緒來自後方,就在吧台周圍。

    我開始轉頭搜尋,但又停了下來。

    四處看不會有幫助,但我幾乎壓不下沖動。

    我轉而俯視下方,以免其他顧客的動靜害我分心。

     當然,内心獨白不會有完整的句子,我每次拼湊别人的思緒時,其實都在做轉譯工作。

     (離開人世時,我将會舉世聞名。

    )那個人想(就快成功了,上帝,請免除痛楚吧。

    起碼他與我同在但願木杵磨得夠尖利。

    ) 噢,糟了,等我意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已經起身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