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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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和男伴一樣高了。

     松開擁抱後,我愉快地拍了下塔拉的背,突然意識到和塔拉碰面真是糟糕無比。

    我連忙探進她的内心,果然我發現她正準備問我為何和比爾以外的人在一起。

     “來來,好朋友,陪我去下洗手間吧!”我快活的說,她便抓起皮包并抛給男伴一個完美的微笑,當中包含“馬上回來”和“非常抱歉”的雙重意思。

    我對歐喜得揮了一下手,再向其他紳士說明要暫離一下後,我們便輕快地朝後門走到旁的女廁所行去。

    裡面空無一人,我靠在門上以防其他人進來塔拉則面對我,隻見她滿臉都是問号。

     “塔拉,拜托,别提到比爾或者良辰鎮,一個字都别提。

    ” “你要告訴我原因嗎?” “隻不過是”我想找個合理的借口去辦不到。

    “塔拉,如果你說溜了嘴,我就得賠上整條命。

    ” 她的臉痙攣了一下,眼睛死死盯着我。

    誰不會有這種反應呢?但塔拉見識過大風大浪,哪怕受了傷,她換上一位堅毅的女性。

     “真高興在這裡碰到你。

    ”她說。

    “一個人跟這群家夥在一起實在很悶。

    陪你來的那位朋友是誰?他是做什麼的?” 我老忘記其他人分不出超自然生物和普通人的差别,有時候也幾乎忘記别人根本不了解變種人和變形人。

    “他是做測量的。

    ”我說.“來吧,幫你介紹一下。

    ” “抱歉我們才進來就離開,”我朝在座燦然一笑。

    “我忘了該有的禮貌。

    ”我對歐喜得介紹塔拉,他表現出适度的欣賞,然後換塔拉介紹我。

    “蘇,這位是富蘭克林•莫特。

    ” “很高興認識你。

    ”我說着伸出了手,這才察覺自己的失禮。

    吸血鬼不跟人握手。

    “請原諒。

    ”我急急的說,并以揮手代替握手禮。

    “莫特先生,你住在傑克遜嗎?”我下定決心不要害塔拉難堪。

     “請叫我富蘭克林吧。

    ”他說。

    他有一副圓潤的好嗓音,帶點意大利口音。

    他死時應該是五十多到六十歲出頭,頭發和胡子是鐵灰色,臉部線條分明,看起來健壯又有男子氣概。

     “是的,我住在此地,但我的生意在傑克遜,魯斯頓及維克斯堡都有分公司。

    某次在魯斯頓的集會上認識塔拉。

    ” 接下來大家進行了一連串社交禮儀,包括就座,對男伴們說明塔拉和我是高中同學,并點好飲料。

     當然喽,所以吸血鬼都點了人造血,托博,塔拉,歐喜得和我則點了調酒。

    我覺得另外一種香槟雞尾酒可能比較好喝,所以和昨天點的不同。

    女侍是變形人,動作很奇怪,走路像偷溜似地,好像也不多話。

     看來月圓之夜對每個人各有不同影響。

     在這個月圓之夜,半人半獸顧客大減,很高興黛比和男友沒來,連變種人騎士都寥寥無幾。

    吸血鬼和人類倒是比較多,想不透傑克遜的吸血鬼如何保持酒吧的隐秘,因為有許多超自然生物都在帶着人類伴侶,當然會有人想對記者洩露此處,或者隻是對一群朋友提起吧! 我問歐喜得,他低聲回答“酒吧有咒語保護,你無法告訴任何人怎麼來的。

    ” 那我可得試一下咯,看看對我有沒有用。

    不管它叫什麼,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我要是願意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狼人和變形人這些玩意,再加上個巫婆也不難。

     我坐在托博和歐喜得中間,為了制造話題,我便對托博問起酒吧保密的事。

    托博似乎不介意和我聊,而歐喜得和富蘭克林•莫特則發現彼此有些共同點。

    托博灑了太多的古龍水,但我沒有屏住呼吸抵擋。

    他正陷入熱戀中,另外,他還是個迷戀吸血鬼式性愛的男人這兩種狀态不一定總是同時出現。

    他既殘忍又聰明,但不明白人生怎麼會出現這麼奇特的轉變(他的心也是一座巨大的廣播電台,所以我才能這麼清楚他的人生)。

     他也提起歐喜得所說的咒語。

    “不過,有另外的方法防止洩露酒吧的任何狀況。

    “托博仿佛正在考慮要仔細還是簡潔回答。

    我看着他愉快英俊的臉,提醒自己他明明知道比爾被用刑卻漠不關心。

    真希望他會想到比爾,這樣我就能知道更多,起碼我可以确定比爾是生是死。

    “嗯,蘇琪小姐,酒吧靠恐吓和刑罰杜絕任何人洩露店裡發生的任何事。

    ” 托博興趣十足的說。

    他很喜歡這種方式,也喜歡自己已經赢得羅素•艾丁頓的“芳心”,他的愛人是個可以随意殺戮,萬人畏懼的人物。

    “任何吸血鬼或者變種人——事實上任何超自然生物都包含在内,相信我,你還沒見過幾個——隻要帶人進來,就必須為對方的行為負責任。

    例如,假使你打算今晚回去後聯絡小報,歐喜得就責無旁貸,非得追到并且殺了你不可。

    ” “我明白了。

    ”我真的非常明白。

    “要是歐喜得鼓不起勇氣呢?” “那麼他自己也就會丢掉小命,獵殺人物則有賞金獵人接下。

    ” 我的老天呀。

    “還有賞金獵人?”歐喜得應該可以告訴我更多的,這個發現令我不太愉快。

    我的聲音一下子可能變得有點低啞了。

     “當然,在本區穿着騎士皮裝的變種人就是。

    其實,他們正在酒吧裡四下打聽,因為” 他的表情銳利起來,充滿懷疑。

    “騷擾你的那個人你昨晚還有再見到他嗎?離開就把以後?” “沒”我說出(技術性)的實話。

    我“昨晚”是再沒看到他呀。

     我知道上帝對技術性實話有什麼看法,但我也推測它希望我能自救。

    “歐喜得和我直接回公寓,我心情壞透了。

    ”我像個不習慣酒吧搭讪事件的端莊女孩一樣低垂着眼,這也跟事實有點距離,雖然山姆已經将搭讪的機率降到最低,而大家也都把我當成瘋子看,對我沒興趣,我還是得偶爾忍受客人的冒犯,以及一堆醉到不在乎我是瘋子的人,對我似有若無的勾引)。

     “當時都已經快打起來了,你的表現真的很勇猛。

    ”托博發表意見。

    他正想着我昨晚勇氣十足的樣子和今夜的端莊賢淑大相徑庭。

    要命,我演的太過火了。

     “勇猛就是蘇琪的寫照。

    ”塔拉的插話很令人愉快。

    “大概一百萬年那麼就,我們在舞台上跳舞時,她就勇敢的很,我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