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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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nProduction。

    讓我們歡迎Sean和Layla!” 一對舞者走到舞池中間,他們真是美極了,不管你是人類還是vamp都會為之驚歎。

    這對舞者都是冷血一族,他應該年齡非常古老,而她則像是被新近轉化的,我覺得。

    她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美的女人之一了,身穿米色的蕾絲長裙,裙尾輕輕地墜在她漂亮的雙腿上,就像白雪滑落樹枝一樣。

    她的舞伴可能是我唯一看過的長着雀斑的vampire,他暗紅色的頭發和她的頭發一樣長。

     他們眼中隻有彼此,兩人共舞着,仿佛正滑進夢中。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從周圍觀衆入迷的神情來看,他們顯然也沒有。

    當音樂接近尾聲的時候——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他們當時到底跳的是哪首曲子——Sean将Layla仰身扶住,他彎下身,咬了她。

    我大吃一驚,但是其他人似乎都早已預料到這一出,而且這一幕将他們的性緻都大大地挑逗起來了。

    Sophie-Anne嬌媚地望着Andre(不過她沒多大空間可供仰望,因為他并不比她高多少)。

    Eric低下頭看着我,眼中燃起火熱的光亮。

     我用盡全部意志将注意力轉移到舞池中間,現在那對舞者正在向人群鞠躬道謝,我像個瘋子般地使勁為他們鼓掌。

    音樂再起,更多的舞伴滑進了舞池。

    出于慣性,我環顧四周尋找Bill,但是卻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然後Eric說,“我們跳舞吧。

    ”我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拒絕他。

     我們站到了女王和她的準國王旁邊,我還看見RussellEdgington和他的丈夫Bart也下到了舞池中間,他們倆就像剛才那兩位示範舞者一樣為彼此癡迷。

     我不會唱歌,但是天!我會跳舞。

    而且Eric在某個世紀也上過舞蹈課吧。

    我的手放在他的背上,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兩人空出來的手輕輕扣在一起,然後滑動開了舞步。

    我不是很清楚我們跳的是什麼舞,但是Eric是一個超強的領舞者,所以我很容易就跟着他跳了起來。

    可能和華爾茲比較接近吧,我覺得。

     “裙子很漂亮。

    ”當我們跳到那對示範舞者旁邊時,Layla說道。

     “謝謝。

    ”我說,對着她微笑。

    此話出自像她這麼漂亮的人之口,真是一種莫大的恭維。

    她的舞伴彎下身給了她一個吻,他們又滑到人群中去了。

     “這确實是一條漂亮的裙子,”Eric說,“而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 我很反常地突然覺得臉紅無比。

    以前我也聽到過人們的恭維——作為一個酒吧侍女,你是不可能得不到恭維的——雖然大部分的恭維都是(各種喝醉了的)男人告訴我我有多麼可愛——或者是,有一次,有一個家夥告訴我我的“胸”有多麼令人印象深刻。

     “Eric,”我說,但是卻接不上下文,因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我必須要将注意力集中到移動的腳步上。

    我們跳的太快,我覺得自己都快飛起來了。

    突然間,Eric放開我的手,抓住我的腰,然後當我們旋轉的時候,他将我托了起來,我真正是在飛翔了!我像個傻子般地大笑着,頭發鼓鼓脹脹地拼命飛揚着,然後他放開我,在我離地隻有幾英寸的時候又接住了我,我們就這樣跳着,直到音樂停息。

     “謝謝。

    ”我說,知道自己的樣子肯定像是被狂風吹過一樣,“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 我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盡力想壓制住自己白癡般的笑容。

    我應該和——Oh,yeah——我的男朋友在一起,而不是和另外一個男人跳舞跳到幸福感滿滿才對。

    而且我也不應該把這一切都歸咎在我們之間的血液聯系之上。

     Sophie-Anne和Andre也跳完了舞,他們正站在另外一群vampire中間。

    她應該不需要我了吧,現在又沒有人類可供我“聽”。

    我看見Carla和Gervaise在跳舞,他們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Carla吸引了其他很多vampire欣賞的目光,這讓Gervaise的心中湧滿自豪感。

    讓其他vampire羨慕他的所得,可是一件甜蜜的事。

     我知道Gervaise的感受。

     我突然頓住了。

     我是不是我并沒有真正讀到他的思想,對嗎?不,我可沒有那樣的本事。

    在今晚之前,我隻捕捉過幾次vampire的思想片段,但那幾次經曆都讓我覺得冰涼陰沉。

     但我确實知道Gervaise的感受,這是肯定的,就像我之前确實讀到了Henrik的思想一樣。

    這僅僅是因為我對于男人們或vampire的了解增加所緻,還是因為在第三次喝過Eric的血之後,我開始能夠真正感知到vampire的情感了?或者是因為我的技能,我的天分,或者我受過的詛咒——不管它叫什麼——已經拓展到能夠聽到vampire的思想,因為我本身就差不多已經快成為一個vampire了? 不。

    不,不,不。

    我覺得自己還是從前的自己。

    我仍然覺得自己是人。

    我能感覺到溫暖。

    我還在呼吸。

    我仍然需要用洗手間。

    我還是會餓。

    我想起了Bellefleur夫人著名的巧克力蛋糕,頓時垂涎三尺。

    沒錯,我還是人。

     Okay,那麼,和vamp的這層嶄新的親緣關聯最終應該會消失的,就像我多出的超常力量最後會逐漸淡去一樣。

    我喝過兩次Bill的血,我想,或者更多。

    喝過三次Eric的血。

    每次喝過他們的血之後兩三個月裡,我的力量和敏銳度會增加不少,但是這些改變最終都會消失。

    所以這次也一樣,對吧?我猛然搖了搖自己。

    當然會的。

     JakePurifoy斜倚着牆,看着舞池中的一對對舞伴們。

    我剛才看到他在和一個年輕的女vampire跳舞,而她在開心地笑着。

    他的生活中并不是隻剩憂郁和悲傷了,我真為他高興。

     “Hey。

    ”我說。

     “Sookie,剛才的審判可真是有驚無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