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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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而且在這個話題上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們去查明吧。

    ”他說完牽着我的手。

    我跟在他後面,因為我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Batanya站在那個vampire的身邊,那具屍體正在快速地分解掉。

    她已經拿回了自己的暗器,正放在腿上對它進行抛光。

     “扔得不錯,”Eric說,“他是什麼人?” Batanya聳聳肩。

    “不知道。

    他拿着箭,我隻知道這麼多,也隻在乎這麼多。

    ” “隻有他一個?” “恩。

    ” “你能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嗎?” “我剛才坐在他旁邊的。

    ”一個個頭小小的男vampire說。

    他可能隻有5英尺高,瘦瘦的,頭發披在肩後。

    如果他在監獄裡的話,30分鐘之内肯定就會有人來敲他的門。

    那些敲他門的人當然是會後悔的,但是對于一些沒有識别力的人來說,他确實長了一副受人欺負的面相。

    “他很兇猛,而且沒有穿禮服。

    卡其褲和條紋襯衣你自己也可以看到。

    ” 雖然屍體正在快速變黑剝落,但是布料卻完好無損。

     “也許他有駕駛證?”我建議。

    對于人類來說這一點簡直就是确信無疑的,但對于vampire就不是這樣了。

    然而,還是值得一試的。

     Eric蹲下,将手指伸入那個男人的前衣口袋,什麼都沒有,另一個口袋也一樣,所以Eric直接将他翻了過來。

    我向後一退,想避開揚起的灰塵。

    褲子的後口袋裡有東西:一個普通的錢包。

    裡面有駕駛證。

     是Illinois州簽發的。

    血型一欄下寫着“無”。

    是啊,對于一個vamp來說,這是當然的了。

    從Eric的肩上看過去,我能看到那個vamp的名字叫KylePerkins。

    年齡一欄裡寫着“3V”,也就是說他才當了3年的vampire。

     “他死之前肯定就是一個弓箭手了,”我說,“因為這種技能不是能夠速成的,況且他還那麼年輕。

    ” “我同意,”Eric說,“白天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查看一下當地所有能練習箭術的地方。

    扔箭确實不是一件能夠即興發揮的事,他肯定受過訓練,而這支箭也是特殊制造的。

    我們需要查出KylePerkins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及這個流氓為什麼要接受來峰會殺人的任務。

    ” “那麼他是一個vampire職業殺手了?” “是的,我認為是這樣,”Eric說,“有人在小心地暗中玩弄我們。

    當然了,如果審訊出了岔子的話,這位Perkins僅僅隻是後援。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次審訊很有可能真的會出大岔子。

    有人竭盡心力在利用HenrikFeith的恐懼,而愚蠢的Henrik馬上就要走漏那個人的風聲了。

    這個Kyle,他就是被雇來阻止那種情況發生的。

    ” 就在此時,清潔小組到來了:一群vampire,帶着一個屍體袋和一些清潔工具。

    人類清掃工是不會打掃Kyle的爛攤子的。

    幸運的是,他們現在都在忙着清掃vampire的房間,這些房間在白天是不準進入的。

     沒多久KylePerkins的殘骸就被裝好運走了,剩下一個vampire在原地進行最後的清掃工作。

     我感覺到周圍的騷動,擡頭看見服務區的門打開了,一大群工作人員湧入房間收理椅子。

    不到15分鐘,Quinn的東西在他妹妹的指導下都被收走了。

    一支樂隊在舞台上搭好了陣勢,這個房間馬上将成為舞廳。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先是審判,然後死了幾個人,最後居然還照樣舉辦舞會。

    生命确實無休無止啊。

    或者說,死亡真是永不停息。

     Eric說,“你最好到女王那裡去報到一下。

    ” “Oh,yeah,她也許還有些事情要跟我說呢。

    ”我環顧一周,很快就看到了Sophie-Anne。

    她正被一群前來祝賀的人簇擁着,當然咯,如果AncientPythoness手指一揮将Sophie-Anne判處死刑,這些人也不會傷心一絲一毫的。

    說到這位AncientPythoness “Eric,那位老姑娘去哪兒了?”我問。

     “AncientPythoness是Alexander(不知道Eric是不是指亞曆山大大帝)最先咨詢的遠古先知,”他說,聲音沒有帶任何偏向的感情色彩,“她在當時受到人們的高度尊崇,所以即便是已處于老年,她也還是被那個時代原始的vampire給轉化過來了。

    現在,她早已遠遠超過了他們。

    ” 我一點也不願意去想人造血發明之前她是如何為生的。

    她步履蹒跚的樣子怎麼去追殺人類獵物呢?也許他們會把獵物帶來給她,就像養蛇的人把活老鼠喂給他們的寵物一樣? “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猜她的侍女們已經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隻有非常特殊的場合她才會出現。

    ” “就像上好的銀器一樣,”我很認真地說,然後突然爆笑出來。

    讓我驚訝的是,Eric也笑了,那個明亮笑容讓他的嘴角蕩漾開一圈弧線。

     我們站到了女王身後,我不清楚她是否知道我在這裡,因為她現在正忙着享受舞會女王的身份。

    但是突然一瞬間,她的手伸到身後,抓住了我的手并微微一捏,“我們待會兒再聊。

    ”她說,随後問候了一下一個穿着閃片套裝的胖胖的女vampire,“Maude,”Sophie-Anne說,“真高興見到你。

    Minnesota一切都還好嗎?” 就在此時,舞台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鼓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吃驚地發現,樂隊成員都是由vampire組成的。

    站在指揮台上的那個頭發油光水亮的人說,“如果各位火辣的男女vamp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演奏了!我是RickClark,這是死人舞蹈樂隊!” 台下響起一些禮節性的歡呼聲。

     “開場嘉賓是Rhodes最好的舞者,來自Blu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