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霸主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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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并無不可,讓你們在閻王面前,告我一狀便了。

    太爺任飛。

    ” 吳清河大吃一驚,駭然叫:“魔劊任飛。

    ” 任飛一陣桀桀笑,笑完說:“天目山太爺住膩了,不能來此地麼?” “你……” “哦!你是甯宣的保镖?算了吧,你一個無名小輩,居然敢做起保镖來啦!好吧,太爺成全你。

    來來來,我輕輕給你一刀,一下子就完了,保證你不疼不癢的、”魔劊一面說,一面迫近,劊刀冷氣森森,直迫須發,獰笑極為可怖,像一頭向羔羊拜年的餓狼。

     吳清河一咬牙,劍出立下門戶,沉聲道:“姓任的咱們有商量麼?” 魔劊任飛桀桀笑道:“有,凡事不妨商量。

    ” “你說吧。

    ” “你們乖乖引頸呢,抑或是勞駕太爺硬砍?你們選吧,太爺聽你一句話。

    ” 吳清河哼了一聲,大聲說:“好吧,在下倒要領教你魔劊十三刀的絕活,是否浪得虛名。

    ” “呸!你配?”魔劊怒叫,火雜雜地沖進,刀光疾閃,劈面就是一記“力劈華山”,刀沉力猛,聲勢驚人,但見刀光一閃,冷氣便已及體。

     劍走輕靈,決不可與刀硬碰。

    吳清河身形疾閃,間不容發地避過一刀,反欺至魔劊身左,劍發似靈蛇,迅疾地攻向肋骨要害。

     魔劊一聲狂笑,刀随身轉,閃電似的封架,“铮”一聲崩開劍,順勢又是一刀,反應奇快,接招攻招一氣呵成,令人措手不及。

     吳清河也不弱,暴退三尺,劍尖奇準地點向對方的肘部,避招反擊也是毫無暇隙地同時完成。

     兩招無功,魔劊勃然大怒,一聲怒叱,狂風似的搶入,第三招“乘風破浪”無畏地攻擊,貼身行雷霆一擊,志在必得。

     吳清河收劍側閃,刀尖以毫厘之差掠過腰胯,驚出一身冷汗,但總算有驚無險,身形疾轉,劍再次吐出反擊,身手極為靈活。

     魔劊突然刀勢一頓,似是身法遲鈍反應力不從心。

     反應遲鈍肌肉發僵,這是緻命的缺憾。

    吳清河無暇多想,抓住機會進擊,劍身長驅直入,點向魔刻的左肩,硬往鬼門關裡闖,睜着眼睛往陷餅裡跳。

     鋒尖及體,刺中魔劊的左肩并,如中韌革。

     魔劊一聲獰笑,身形疾轉,刀背一揮,“铮”一聲架住了劍,劍突然從中折斷。

     刀光一閃,鋒刃直薄吳清河的咽喉。

     吳清河總算了得,絕望地用上了金鯉倒穿波身法,上體後仰、下躺、斜穿…… 可惜,仍然慢了一步,刀風厲嘯,冷氣掠胞而過,衣破胸傷,雙乳被削掉了一層皮肉。

     倒穿出丈外,吳清河方感到胸口一陣刺痛,真氣浮動,身軀發僵,氣血一陣翻騰,力道迅速地消失,一雙腿着地支撐不住沉重的身軀,“砰”一聲摔倒在地,身形無法翻轉,背部着地,跌了個天昏地黑。

     魔劊一躍而上,手起刀落,同時叫:“太爺替你分為八塊。

    ” 一名同伴大駭,飛躍而上大喝道:“接招!” 圍魏救趙,攻其所必救。

    單刀砍向魔劊的左腰肋,魔劊如果不閃避,必将與吳清河同歸于盡。

     同一瞬間,雙方的人立即展開混戰。

     魔劊當然不想給吳清河墊棺材背,扭身揮刀吼道:“該死的東西!” “铮!”劊刀撒開了單刀,刀光疾閃。

     吳清河的同伴藝業差遠了,單刀脫手而飛,虎口被震裂,鮮血淋漓。

     已沒有任何自救的機會,劊刀已閃電似的光臨頸部,刀過無聲,腦袋疾飛而起。

     刀光再閃,魔劊将對方頭砍飛,仍不甘心,第二刀再補上。

     吳清河的同伴屍體尚未倒下,劊刀已從斷頸中間疾落,身軀中分,肝腸流了一地,慘極。

     同一期間,另三名同伴先發後出凄厲的慘号,被對方十一個人亂刀砍倒,瀕死的慘嚎聲驚心動魄。

     魔劊劈了吳清河的同伴,意猶未足,一腳踢破落下的人頭,奔向吳清河叫:“好小子,你走得了?” 其他的人,也呐喊着追出。

     吳清河隻傷了胸肌,傷勢并不嚴重,僅是上身麻木,痛楚難當而已。

    但求生的欲望,壓下了創口的無邊痛苦,激發了生命的潛能,千緊萬緊,逃命要緊,同伴的慘死,令他忘了創口的徹骨奇痛,爬起亡命飛逃,速度極為驚人。

    在一生中,他第一次跑得這麼快。

     魔劊發狂般趕來,相距兩丈餘,快得像陣風,可是竟然無法拉近,追得火起,也追得心中暗驚,探手入懷取出了一把鋒利的鲫魚刀。

    刀長八寸,圓圓的鋒刃,用來剔骨十分應手。

     吳清河沿江岸逃命,不辨方向全力飛逃。

    漸漸地,精力開始消退,創口的痛楚逐漸恢複。

    由于失血過多,首先感到頭暈目眩,頭重腳輕啦! “拿命來!”魔劊在後面大叫。

     他感到左後肩一震,有重物入體,麻麻地。

    他以為挨了一刀,心中狂叫:“我不能死! 我得留下命報信。

    ” 他重重地摔倒,本能地奮身急滾。

    要不是他一腳踏在一個小坑内,失去重心扭倒仆出,鲫魚刀正好刺入他的脊心要害,小坑救了他的命。

    鲫魚刀在他的左背琵琶骨劃過,劃開了一條裂縫,骨也受到損傷。

     魔劊追到了,吼聲震耳:“太爺分了你的屍!” 刀風刺耳,冷氣襲人。

     他咬牙再一滾,用盡了平生之力。

    噗通兩聲水響,冰涼的水吞沒了他。

     魔劊站在高出水面丈餘的峽陡岸壁頂端,盯着微渾的江水,無限惋惜地說:“未能分了他的屍,遺憾極了。

    這小于是在我魔劊手中,唯一死得全屍的人。

    ” 一名大漢氣喘籲籲地追到,跌腳道:“任前輩,糟了!” “糟甚麼?”他問。

     “他跳水逃掉,走了一個活口……” “住口!誰說他逃了!”魔劊暴怒地叫。

     “他……他不是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