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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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 “羅斯瑪麗-納爾森。

    ”泰勒說。

     “是的。

    她女兒出生在密爾沃基的聖約瑟夫醫院。

    她的名字叫朱莉娅。

    ” 屋子裡籠罩着一片沉默。

     “哎!”伍迪感歎道,“這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

    ” “準确地說,是二十四年前。

    ” 肯德爾問:“有誰知道她現在的下落嗎?” 西蒙-菲茨傑拉德想起了哈裡-斯坦福說過的話。

    “她曾寫信告訴我,說我和她有一個小女孩,如果她認為她可以從我這兒等到一分錢,見她娘的鬼去。

    ”“不,”菲茨傑拉德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人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 “那我們還在這兒胡扯什麼?”伍迪問。

     “我隻是讓你們認識到有這麼個人存在。

    她有權獲得一份遺産。

    ” “我認為我們不必為此擔心。

    ”伍迪自信地說道。

    “也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的父親是誰?” 泰勒對西蒙-菲茨傑拉德說:“你說你不太清楚遺産的準确數目,能問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們律師事務所隻處理你父親的私事。

    他生意上的事務由其他兩個公司負責。

    我已經和他們取得聯系,并讓他們盡快準備一份财務報告。

    ” “這需要多長時間?”肯德爾焦急地問。

    我們急需十萬美元開銷。

     “也許要兩三個月。

    ” 馬克看到他妻子神色驚慌,對菲茨傑拉德說:“有什麼辦法加快辦理嗎?” 史蒂夫-斯隆答道:“恐怕不成。

    遺囑得通過遺囑檢驗法院,可現在他們的日程非常緊張。

    ” “什麼是遺囑檢驗法院?”佩姬問。

     “‘檢驗’就是‘證明’的意思。

    這種法院負責……” “我沒讓你給我們上該死的語文課!”伍迪咆哮道。

    “我們幹嗎不結束這些無聊的讨論?” 泰勒對他弟弟說:“法律程序可不允許這麼做。

    一個人死後,他的遺囑得在遺囑檢驗法院建立檔案。

    法院得對所有财産進行評估,包括房地産、下屬公司、現金、珠寶等。

    然後還要準備一份财産清單給遺囑檢驗法院存檔。

    另外,還要計算遺産稅,具體的遺産支付。

    這一切之後,遺産繼承人要向法院申請遺産分配許可證。

    ” 伍迪龇咧着嘴。

    “算了吧。

    為了做百萬富翁我等了差不多四十年了。

    我想我等得起一兩個月。

    ” 西蒙-菲茨傑拉德站起身來,說:“除了你們的父親給你們的遺産外,還有一些小禮品,但不影響主要财産的分配。

    ”菲茨傑拉德看看四周。

    “好啦,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 泰勒站起身來,說:“我想沒有了。

    謝謝,菲茨傑拉德先生,斯隆先生。

    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會與你們聯系的。

    ” 菲茨傑拉德向大家點了點頭。

    “先生們,女士們,再見。

    ”他轉身向門口走去,史蒂夫-斯隆跟随其後。

     到了外面,西蒙-菲茨傑拉德在行車道上對史蒂夫說:“好啦,你已經見過這家人了,你怎麼想?” “他們毫無悲傷,簡直是在開慶祝會。

    我在納悶,西蒙,如果他們的父親也像他們那樣恨他們,那為什麼把所有财産留給他們呢?” 西蒙-菲茨傑拉德聳聳肩。

    “我們恐怕永遠不知道答案。

    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急于想見我的原因。

    他可能想把這筆财産給另一個什麼人。

    ” 那天晚上,他們誰也沒睡着,大家都在想自己的心思。

     泰勒想,我如願以償了,我真的夢想成真了!我現在有錢了,可以滿足李所需要的一切。

     肯德爾在想,我一得到這筆錢,我就有辦法一次性收買他們,我肯定他們再也不會騷擾我了。

    伍迪在想,我要買世界上最好的馬球隊矮種馬,我再也不必向别個借馬了。

    我要成為一名十分球手。

    他瞥了一眼睡在身邊的佩姬。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擺脫這個愚蠢的母狗。

    接着他又想,不行,我不能這麼做……他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洗手間。

    當他出來時,他感到一種美不可言的感覺。

     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氣氛與前一天晚上飯桌上的氣氛完全不同。

    一個個情緒高漲,興高采烈。

     “好啦,”伍迪樂滋滋地說,“我想你們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 馬克聳聳肩。

    “怎麼去計劃這種事?這可是一筆天文數目的款子。

    ” 泰勒擡頭看看大家。

    “這當然會改變我們的生活。

    ” 伍迪點頭稱是。

    “這個老家夥活着的時候就該把錢給我們。

    我們早該享受了。

    如果憎恨一個死去的人不會有辱神靈的話,我得告訴你們一件事……” 肯德爾責備地說:“伍迪……” “得了,我們别假惺惺的啦。

    我們大家都蔑視他,憎恨他,他活該。

    瞧他都想幹些什麼……” 克拉克走進了餐廳。

    他帶着歉意地站在一邊。

    “請原諒,”他說,“門外來了一個叫朱莉娅-斯坦福的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