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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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人類,就違反了條約,傑克可沒那份耐心等着他先違約。

    ” “哦。

    謝謝,幸虧你們沒有多等。

    ” “不用謝。

    ”他略帶自豪地說道。

     恩布裡開過大陸最東面的房子,轉彎繞進一條狹窄的泥路。

    “你的卡車真慢。

    ”他說道。

     “抱歉。

    ” 泥路的盡頭是一所小房子,房屋上灰色的油漆幾乎脫落殆盡。

    褪了色的藍色大門旁有一扇窄窄的窗戶,窗台下種了一排鮮豔的橘黃色金盞花,花給這個地方添了些明亮的色彩。

     恩布裡推開車門,深深吸了口氣:“恩,艾米麗在做飯。

    ” 傑瑞德跳下車,朝大門走去。

    恩布裡用一隻手攔在他胸前,意味深長地看着我,清了清嗓子。

     “我沒帶錢包。

    ”傑瑞德說道。

     “沒關系,我不會忘記的。

    ” 他們跨上門口的一層台階,沒有敲門就走了進去,我怯生生地跟在他們後面。

     這房子和比利家的差不多,客廳幾乎是當廚房用。

    一個年輕女子站在水槽旁的餐桌邊,取出罐子裡松餅,把它們一個個擺在紙盤子上。

    她的銅色的皮膚光滑細膩,烏黑的長發柔順自然。

    我頓時明白了恩布裡為什麼不讓我盯着她看,因為這個女孩兒實在太漂亮了。

     “你們餓了嗎?”她的聲音溫柔動人。

    她轉過身正對着我們,隻有左邊的臉蛋上挂着笑容。

     右邊的臉蛋上,從前額到下巴,有三道深深的紅色疤痕。

    盡管傷口早已愈合,印記看上去還是很刺眼。

    其中一道傷痕從她那杏仁般的黑色眼睛邊劃下來,另一道扯住右邊的嘴角,使她的右臉永遠都是一副苦相。

     好在有恩布裡事先的警告,我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她手中的松餅上。

    松餅的問道聞上去棒極了——就像是新鮮草莓的香味。

     “噢,”艾米麗吃驚地問,“這位是誰?” 我看着她,盡量把視線集中在她左邊臉蛋上。

     “貝拉?斯旺,”傑瑞德告訴她,聳了聳肩。

    很顯然,他們曾經談論過我,“還能有誰?” “一定是雅各布洩露了秘密。

    ”艾米麗自言自語道。

    她盯着我,曾經楚楚動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友善,“那麼,你是那個吸血鬼女孩兒。

    ” 我直起身子:“是的,你是巨狼女孩兒嗎?” 她笑了起來,恩布裡和傑瑞德也笑了。

    她的左臉蛋看上去友好了許多。

    “我想我是的。

    ”她轉過身對着傑瑞德,“山姆呢?” “貝拉,恩,剛才讓保羅受驚了。

    ” 艾米麗轉了轉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啊,保羅,”她歎了口氣,“你覺得他們還要都久才回來?我真準備煎雞蛋。

    ” “别擔心,”恩布裡安慰她,“如果他們趕不上吃飯,我們也不會浪費任何糧食。

    ” 艾米麗咯咯笑着,打開了冰箱。

    “毫無疑問,”她贊同道,“貝拉,你餓了嗎?去吃點松餅吧。

    ” “謝謝。

    ”我從紙盤子上拿起一塊松餅,一點點地吃起來。

    松餅的味道好極了,我那虛弱的胃立馬恢複了元氣。

    恩布裡一口氣吃掉了兩個松餅,他又拿起了一個,整個吞了下去。

     “給你的兄弟們留一些。

    ”艾米麗責怪道,她用木勺把兒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她的話讓我有些驚訝,但其他人都不以為然。

     "真是頭豬。

    ”傑德瑞責罵道。

     我靠在餐桌邊,看着他們三個人像一家人一樣互相逗弄。

    艾米麗的廚房很溫馨,白色的櫥櫃和淺色的地闆将這個地方映襯得亮堂堂。

     小小的圓桌上擺着一個帶裂紋的藍白相間的的瓷水罐,罐子裡插滿了五顔六色的野花,恩布裡和傑瑞德在這裡顯得特别自在。

     艾米麗将好幾打雞蛋在一個黃色的大碗裡搗碎。

    她卷起淡紫色襯衣的袖子,我這才看到那幾道傷痕一直從她的胳膊延伸到她的右手手背上。

    和狼人待在一起是非常危險的,恩布裡說的太對了。

     大門打開了,山姆走了進來。

     “艾米麗,”她喚道,聲音裡滿是濃濃的愛意我看着他大步穿過客廳,用寬厚的手掌捧起了她的臉,我感到有些尴尬,覺得自己似乎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

    他彎下身子,親吻了她右臉上的傷痕,又吻了吻她的唇。

     “嘿,别這樣,”傑瑞德抱怨道,“我在吃東西呢。

    ” “那就閉上嘴好好吃。

    ”山姆回應道,又吻了吻艾米麗受傷的嘴唇。

     “诶喲。

    ”恩布裡叫道。

     這一切比任何愛情電影裡的情節都完美,它是如此真實,充滿了快樂、生命和真愛。

    我放下手中的松餅,在胸前抱着雙臂。

    我盯着桌子上的野花,不去在意他們正在享受的安甯,也不去理會胸口難忍的疼痛。

     我很慶幸雅各布和保羅走了進來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讓我震驚的是他們倆竟然有說有笑。

    我看到保羅朝雅各布的肩上打了一拳,雅各布朝他腰上回擊了一拳,兩人開心的笑起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雅各布将屋裡掃視了一番,他的視線停在我身上。

    我笨拙地靠在廚房一角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