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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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該回家了。

    ”雅各布歎了口氣。

    “比我想的要晚了。

    ” “好的,”我咕哝着。

    “我送你回家。

    ” 他因為我不情願的表情而笑起來——這看起來讓他很開心。

     “明天,重新開始工作了,”我們一上卡車就安全了,我馬上說道。

    “你希望我明天幾點過去?” 他對我的笑起來,笑容裡有着一種我不太理解的興奮。

    “我先給你打電話,好嗎?” “好的。

    ”我皺了下眉頭,好奇他在搞什麼鬼呢。

    他笑得更歡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房子打掃了一邊——等着雅各布打電話過來并試圖擺脫昨晚的噩夢。

    夢裡的景象改變了。

    昨晚我迷失在一片羊齒植物叢中,裡面還點綴着巨大的鐵杉樹。

    那裡什麼都沒有,我迷路了,漫無目的、孤零零的徘徊着,不知道在尋找着什麼。

    我真該為上個星期的那次愚蠢的實地考察而好好責備一下自己。

    我把那個夢擠出我的腦海,希望把它鎖到什麼地方不要讓它逃出來。

     查理正在外面清洗巡邏車,所以電話一響,我就丢掉馬桶刷跑下樓接電話。

     “喂?”我屏住呼吸的說道。

     “貝拉,”雅各布說,他的聲音有些奇怪,還帶着正式的語氣。

     “嗨,傑克。

    ” 我相信……我們有個約會哦“他說,他的語氣飽含暗示。

     我過了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

    “它們已經完成啦?我簡直不敢相信”多麼完美的時刻呀。

    我需要些東西把我的注意力從那個噩夢和虛無缥缈的感覺中轉移開。

    “是的,它們可以跑了而且一切良好。

    ” “雅各布,毫無疑問,你絕對是我認識的最有才能和最棒的人。

    因為這個你可以加上十歲了。

    ” “太酷了!那我現在已經是中年人了。

    ” 我笑起來。

    “我現在就過去!” 我把打掃的工具扔到浴室的櫃子下面并且拿上我的外套。

     “你要去傑克那嗎,”當我從查理身邊跑過去時他問。

    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的,”我一邊跳上卡車一邊回答到。

     “我一會要去局裡,”查理在身後叫我。

     “好的,”我朝他喊道,然後轉動了鑰匙。

     查理還說了些什麼,但是由于引擎的咆哮聲我沒有聽清楚。

    聽起來好像是,“火爐在哪兒?” 我把卡車停在布萊克房子一側的下面,靠近樹林,這樣方便我們把摩托車偷偷的弄出來。

    當我下車時,色彩的斑點吸引了我的眼球——兩輛閃亮的摩托車,一輛紅色的,一輛黑色的,它們被藏在一顆雲杉樹下,從房子那邊是看不見的。

    雅各布已經準備好了。

     每一個把手上都系着一根藍色絲帶綁成的蝴蝶結。

    當雅各布從房子裡跑出來時我正看着那些哈哈大笑。

     “準備好了嗎?”他小聲的問道,他的眼睛閃閃發亮。

     我透過他的肩膀看過去,沒有看到比利的蹤迹。

     “是的,”我說,但是我感到沒有先前的那麼興奮,我努力想象自己騎在摩托車上的景象。

     雅各布輕松的把摩托車放到我卡車的平台上,他小心的把它們往一邊平放着這樣它們就不會露出來了。

     “我們出發把,”他說,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要比平常大一些。

    “我知道一個很棒的地方——在那沒人會看到我們。

    ” 我們往南駛出小鎮。

    泥濘的公路在森林裡忽隐忽現——有時周圍除了樹什麼都沒有,然後突然太平洋就映入眼簾,它一直延伸到地平線,在雲層下呈現出灰黑色,非常壯觀,讓人驚心動魄。

    我們在海岸線的上方,在與這裡的海灘交接的懸崖頂端,我們的視野看起來可以延伸到天邊。

     我開得很慢,那麼隻要公路靠近海邊的懸崖時,我就可以安全的不時遙望過海洋。

    雅各布一直在談論着修好摩托車的事,但是他的描述越來越技術化,所以我沒有太過留心他的話。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四個人正站在岩石的暗礁上,他們離斷崖非常的近。

    因為距離太遠我看不出來他們有多大,但是我确信他們是男人。

    盡管今天的空氣非常寒冷,他們看起來隻穿了短袖。

     當我看着他們時,最高的一個人朝懸崖邊緣又邁進了幾步。

    我不自覺的慢下來,我的腳在刹車闆上猶豫着。

     接着他就從邊緣跳了下去。

     “不!”我叫道,重重的踩上刹車。

     “怎麼啦?”雅各布也警覺的喊道。

     “那個人——他剛剛從懸崖上跳下去了!他們為什麼不阻止他?我們得叫救護車!”我猛地打開門準備下車,這顯然毫無意義。

    打電話最快的方式是回到比利家。

    但是我沒法相信我剛剛所看到的。

    也許,潛意識裡,我希望在沒有擋風玻璃阻擋視線的情況下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情況。

     雅各布笑起來,我轉過身睜大眼睛盯着他。

    他怎麼能這麼冷漠,這麼冷血呢? “他們隻是在懸崖跳水而已,貝拉。

    這隻是一種娛樂。

    拉普西沒有娛樂場,你知道的。

    ”他在取笑我,但是他的聲音裡暗含着一種奇怪的惱怒的語氣。

     “懸崖跳水?”我重複着,有些茫然。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第二個人走向懸崖的邊緣,停頓了一下,然後非常優雅的縱身躍向空中。

    他下落的過程與我看來就像是永恒一樣,最後他平穩的落入了下面灰黑色的波浪裡。

     “哇。

    太高了。

    ”我回到我的座位上,繼續瞪大眼睛盯着剩下的兩個跳水者。

    “那一定有一百英尺吧。

    ” “噢,是的,我們大多數人會從較低的地方跳下去,就是懸崖的半山腰上突出的那塊岩石上。

    ”他從窗戶裡向外指到。

    他指出的那個地方看起來要合情合理多了。

    “那些家夥太瘋狂了。

    也許是為了炫耀他們有多麼強壯吧。

    我是意思是,真的,今天實在是太冷了。

    海水一定不會讓人感到舒服。

    ”他的臉上露出不滿的情緒,好像那個絕技是針對他的,并冒犯了他。

    這讓我有點驚訝。

    我一直認為雅各布幾乎是不可能有不開心的時候。

     “你也從懸崖上跳下來過?”我沒有忽略“我們”這個詞。

     “當然,當時。

    ”他聳聳肩并笑起來。

    “那很有趣。

    有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