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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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特工處的侍衛和總統的愛犬默奇森,一條緊身毛狗。

    狂風呼叫不止,巨浪滾滾而來,活着而且遠離華盛頓的生活真好。

    他叫離得最近的特工處侍衛過來。

    那是個身體龐大的名叫克蘭西的黑人,曾當過海軍陸戰隊員,參加過海灣戰争。

     “給我點支煙,克蘭西,”總統說,“風太大,我點不着。

    ” 克蘭西從煙盒裡抽出兩支萬寶路香煙,在他的風雪大衣裡點燃了,遞給總統一支。

     卡紮勒特笑着說:“在電影《現在的旅行者》裡保羅-亨裡德不就是給貝特-戴維斯這麼做的嗎?” “可能在我出生之前就這麼做過了,總統先生。

    ” 就在此刻,傳來一聲叫晚,他們轉身看見特迪-格蘭特朝他們跑來。

    默奇森蹦向前去迎接他,特迪和狗一塊兒到達總統面前,特迪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看在上帝的分上,特迪,什麼事?”卡紮勒特問道。

     特迪向克蘭西做了個手勢,克蘭西退開去之後,他将那個壞消息告訴總統。

     坐落在賓夕法尼亞大街上的白宮外面,像往常一樣有一大群人,大多數是遊客,他們在那兒照相,希望能瞥一眼某個大人物,抑或是總統本人。

    可是這一天沒有電視攝像機。

     馬克-戈爾德豎起大衣領子擋着小雨,跟站得最近的警察攀談起來。

    “今天怎麼沒有電視攝像機?人們不可能這麼快就對卡紮勒特失去興趣呀。

    ” 警察聳了聳肩說:“他不在。

    去桶塔基特一兩天。

    如果你早點來,還可以見到直升飛機。

    ” “呵,真遺憾錯過了。

    ” 馬克-戈爾德轉身穿過人群,沿着賓夕法尼亞大街來到停着自己車的地方。

    他是國防部的一位高級電腦操作員,哥倫比亞大學計算機系的碩士畢業生。

    他已記不起自己最後一次去猶太教堂是什麼時候了。

    他的哥哥西蒙可不是這個樣子,他是個虞誠的宗教徒,放棄了一份在紐約股票交易所當經紀人的賺錢工作,回到以色列在北部戈蘭高地附近的一個合作農場務農。

    哈馬斯恐怖分子向合作農場發射七枚火箭,他與其他十二個人一起被炸死。

     戈爾德去了以色列,但沒趕上葬禮,隻是向哥哥憑吊告别。

    站在他親愛的哥哥的墳前,他滿腔怒火,因此當阿倫-艾坦跟他搭汕,表面上是表示同情,其實是試探他時,他覺得有個人傾訴心中的憤怒是件好事。

     其結果是,他被蒙上雙眼帶上一輛車,拉到耶路撤冷偏僻街道的一所房子裡。

    當蒙眼黑布被移去時,他看到戴着頭罩坐在一張桌子邊上的猶大。

     于是乎,馬克-戈爾德成了馬加比家族成員,而且引以為自豪。

    這給他的生活增添了一種目的感,而他能進入國防部電腦的能力對組織再有用不過了。

    他甚至能夠充當黑客非法侵入中央情報局在蘭利的檔案資料。

     發動汽車之前,他拿出特殊的衛星移動電話,輸入秘密号碼。

     猶大很快就接了電話。

     “是戈爾德。

    總統去楠塔基特島他自己的房子裡度周末了。

    我猜想那兒正是我們的朋友們會去的地方。

    ” “你檢查過旅館了嗎?” “是的,預訂已經再确認。

    ” “從楠塔基特回來他們肯定會去那兒。

    迪龍當然會完成他的使命。

    就照我們說好的在查爾頓飯店于掉他。

    ” “沒問題。

    ” 戈爾德将電話故人口袋,發動引擎,開車離去。

     當李爾飛機在安德魯空軍基地着陸時,消息不妙。

    等着他們的年輕少校非常正規地行軍禮。

     “向您緻敬,上将。

    ” “是準将。

    ”弗格森更正他說。

     “我們可能有麻煩。

    捕塔基特整個地區濃霧迷漫。

    我們通常用直升機将總統直接送到他家前面的海灘上。

    今天不太可能了。

    ” “那麼我們去哪裡呢?” “那兒附近有一個空軍基地。

    你們再從那裡坐轎車繼續趕路。

    都已經安排好了。

    ” “那麼讓我們動身吧。

    ”弗格森說。

     十分鐘以後,他們三人鑽人直升飛機,幾乎是同時,飛機起飛。

    當馬克-戈爾德走進薩密酒吧時還是傍晚,店裡空蕩蕩的。

    坐在角落裡一張桌子邊上的那個蓄着“駭人”長發緞的黑人名叫納爾遜-哈克,他剛才正在看《華盛頓郵報》。

    戈爾德坐下,說:“來一杯酒,怎麼樣?” “我工作的時候不喝。

    ” 哈克擡頭看了一眼。

    他長着一張十分有趣的臉,一個職業殺手長着這麼一副機智的摸樣倒令戈爾德感到驚訝。

    哈克經常殺人,有時僅僅為區區一千塊錢就開殺戒。

    這一次,他将得到一萬塊錢,但是考慮到迪龍的聲望,這點錢似乎是應得的。

    戈爾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又一張迪龍的照片,隻是為了弄得更清楚些。

    ” “呵,我已經見過一張了。

    那麼說來他曾是愛爾蘭共和軍裡響當當的人物,那種會炸死婦女小孩的白癡。

    不能這麼幹。

    我唾棄這号人。

    ” “好吧,今晚晚些時候在查爾頓飯店啤他的臉吧。

    我要你十點鐘之前到那裡。

    ” “然後呢?” “如果我們在那附近沒見他的影子,你就去他的套房結果他。

    地下車庫有一架夜間電梯通往所有樓層。

    ” “聽起來不錯。

    錢在哪裡?” 戈爾德拿出一隻信袋,沿着桌面推過去。

    “先付一半,事成之後再村另一半。

    ”他站起身來,說了聲“過會兒再見”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