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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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這位開玩笑的人最好還是留神一些,假如一旦落到我手裡的話,我就要他好看!” 一線曙光才從東方露出來,大家就馬上武裝起來,回到峭壁旁邊的海岸上。

    朝陽直射着“花崗石宮”,一會兒就會把它照得通亮的。

    在早晨五點鐘的時候,透過遮蔽的枝葉,可以看到緊閉着的窗戶。

     一切看來都很正常;可是他們出發的時候關好的門現在卻敞開了,他們看見以後,不由失聲大叫起來。

     有人到“花崗石宮”裡去過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上半段軟梯向來是從門口挂到平台上的,現在還在那裡挂着,可是下半段卻被拉到齊門檻的地方去了。

    顯然,這些侵略者想用這個方法來防止意外侵襲。

     要弄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究竟有多少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露面。

     潘克洛夫又喊了一會兒。

     沒有人回答。

     “該死的東西,”水手喊道。

    “他們安安靜靜地好象睡在自己家裡似的。

    喂,你們這些強盜,土匪,海寇,約翰牛!” 潘克洛夫是一個美國人,當他罵到“約翰牛”的時候,他認為已經把對方污蔑到極點了。

     現在太陽完全升起來了,陽光照亮整個“花崗石宮”的正面,可是裡裡外外都是鴉雀無聲。

     他們不知道“花崗石宮”裡有沒有人,然而從梯子的位置看來顯然是有的,同時還可以肯定,不管這些人是誰,他們還沒有逃走。

    可是,怎樣才能把他們抓住呢? 赫伯特提議在箭上系一根繩子,然後把箭向門檻上挂下來的軟梯上射去——射進軟梯的第一個空檔裡面。

    這樣他們就可以拽箭上的繩子,把軟梯從門檻拉到地面上來,恢複地面和“花崗石官”的交通。

    除此以外,顯然沒有别的方法;假如射箭的本領好,這個方法是可能成功的。

    好在弓箭都在“石窟”裡,他們還在那裡找到一些很輕的木槿繩子。

    潘克洛夫把它系在一支上等的羽箭上。

    然後赫伯特就張弓搭箭,瞄準了軟梯的下部。

     賽勒斯-史密斯、吉丁-史佩萊、潘克洛夫和納布都後退了幾步,這樣假如窗口有什麼東西出現的話,他們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通訊記者舉起槍來,把槍托抵在肩窩上,槍口對準“花崗石宮”的門戶。

     赫伯特拉滿弓,那支箭帶着繩子直飛出去,正射進軟梯的最後兩檔之間。

     他們成功了。

     赫伯特馬上抓住繩子頭,他正打算一下子把軟梯拉下來,突然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繩子,把它拉進“花崗石宮”去了。

     “該死的東西!”水手喊道。

    “假如給你一顆子彈的話,你早就活不成了。

    ” “是誰呀?”納布問道。

     “誰?你沒有瞧見嗎?” “沒有。

    ” “是一隻猴子,一隻蜘蛛猿,一隻猩猩,一隻狒狒,一隻大猩猩,一隻猿猴。

    我們的住所成了猴窠了,它們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從梯子上爬進去的。

    ” 這時候,仿佛要證明水手的話沒有錯似的,有兩三隻猴子在窗口露出臉來,它們打開窗戶,向房屋的主人作了無數個鬼臉。

     “我早知道是開玩笑了,”潘克洛夫喊道,“可是我們非殺一儆百不可。

    ” 說完以後,水手就舉起槍來,瞄準一隻猴子放了一槍。

    一隻猴子掉在沙灘上隻剩下一口氣,其餘的都不見了。

    這隻大猴子顯然屬于猕猴類的第一目。

    也許是黑猩猩,也許是猩猩,也許是大猩猩,總之,它屬于類人猿,這是因為它們長得和人相似因而得名的,可是精通動物學的赫伯特卻一口咬定這是一隻猩猩。

     “這個畜生長相多好啊!”納布喊道。

     “好就好吧,”潘克洛夫答道,“可是我看還是沒法到屋子裡去。

    ” “赫伯特是一個射擊能手,”通訊記者說,“他的弓還在這兒。

    不妨再來試一下。

    ” “怎麼,這些猴崽子可機靈了,”潘克洛夫說,“它們不會再到窗口來的,我們打不到它們了,我一想到它們如果在房間和倉庫裡耍起把戲來,就……” “别着急,”史密斯說,“我們決不會被它們弄得毫無辦法的。

    ” “它們不下來我真不敢相信,”水手說。

    “現在,史密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