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愚耕還是到海南日報的門口外等着,等着的時候愚耕難免又不勝感慨,想入非非,躊躇滿志,以為就快要揚眉吐氣啦。
等到海南日報下午上班的時間後,愚耕就迫不及等地要去群工部,但看到海南日報大門口兩邊開始各站有一名保安,威風凜凜,令愚耕有些生畏,但愚耕還是主動向那門口一邊的保安解釋說,他要去群工部反映一個情況,那門口邊的保安也就順利地讓愚耕進去了。
愚耕一進到海南日報大廈一樓大廳,又見到了前面那保安,那保安還客氣地讓愚耕在一台前填寫一下登記表,入境随俗,
結果愚耕發現在登記表中還要填寫他的身份證号碼,可他的身份證一直還押在誠利集團,愚耕根本記不清他的身份證号碼,不如如何填寫才好,就隻好向那保安說明原委,并作請教,那保安由于看過愚耕的那篇文章,情知愚耕的身份證确實被押,也就笑着若無其事地教愚耕在填寫身份證号碼的空格橫一杠就是了,不必拘于形式,
接着愚耕又發現要填寫事由一欄,又被難住了,隻好又請教那保安,那保安則讓他在事由一欄填寫辦事兩個字就行了,愚耕對那保安由衷感激不盡,印記在心,萬萬沒想到他這種人還有資格在事由一欄填寫辦事兩個字,真是無比地榮耀,好像是他生平頭一次這麼受人尊重,不虛此行。
愚耕填寫登記表也就乘電梯上去,并直接進到群工部,發現群工部隻是一個辦公室擺設也很簡潔,令愚耕十分輕松,而且群工部顧名思議就是專門管群衆閑事的,所以愚耕也十分安心。
比起勞動局設監察大隊,海南日報設群工部,更加讓愚耕大獲驚喜,更加覺得找對地方。
愚耕則一進到群工部并不見有人,但很快就有一位看樣子有五十多歲的男子進來,并熱情地跟愚耕接洽,愚耕則超緊先把那篇文章交送給那男子看,接着就開門見山直來直去地講到他在誠利集團工地上錯一回廁所就要罰他500元錢。
那男子接過那篇文章,隻是被篇文章的标題吸引了一下,但無心要細看文章内容,稍稍看了幾眼,就順手把那篇文章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又熟練地問了問愚耕一些情況,
很快那男子就弄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完全信以為真,也有意要管這種閑事,并直接就向愚耕問起誠利集團公司裡的電話号碼來,當然要是能知道那經理的手機号碼就最好不過了,
愚耕隻好把他好像記得的誠利集團門口保安室的電話号碼告訴那男子,其實這個電話隻是愚耕很久以前聽别人說起過,但不知是否正确。
那男子得到這個電話号碼,立即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拔打起來,但連連拔打了三四次都打不通,好像那男子隻要打通了誠利集團門口保安室的電話,三秤兩碼就能把這種閑事管定,隻可惜沒有打通,不知是電話号碼錯了還是沒人接,還是占線啦,那男子還氣呼呼地抱怨說,那有因上一回廁所就要罰500元錢,簡直亂彈琴,可見那男子真心想管這種閑事,而且是非對錯明擺着的,舉手之勞而已。
最後苦于電話打不通,那男子隻好客氣地讓愚耕回去再說,請愚耕放心好了,他一定會解決好此事,而且還特意給愚耕留下了這裡的電話号碼,像煞有介事。
愚耕也無話可說,更不好意思,還有什麼要求,以為這點小事難不倒那男子,不必太着急啦,也實在感激不盡,就此告辭。
拜托拜托。
愚耕一回到誠利集團工地,就特意進到門口保安室,向裡面的值班保安打探這門口保安室的電話号碼到底是多少,但保安卻明顯對愚耕有所顧忌,守口如瓶,偏不讓愚耕知道這門口保安室的電話号碼是多少,愚耕也無可奈何,也不跟保安計較什麼,乖乖地就作罷了,心想海南日報神通廣大,隻要海南日報有人真心想管這種閑事,就一定有辦法查找出誠利集團的電話号碼,他就隻管等侯佳音。
之後愚耕顯得若無其事,再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動,以免打草驚蛇,愚耕就算跟經理碰面了,也不動聲色,形同陌路,經理也還是以前的德性,目中無人,大模大樣,愚耕心想等着睢吧,海南日報一旦有人正式管起閑事來,經理定會措手不及,狼狽不堪,看經理還能橫行霸道到幾時,經理可能還以為他沒轍了呢,就更藐視他,不屑一顧,經理哪裡知道他就是那種表面窩囊内心堅強的人,誓不言敗,陰魂不散。
愚耕在他所在這班人馬中,卻顯得人逢喜事精神爽,活躍異常,并神乎其神地聲稱,他已經告到海南日報去,海南日報也有人要管這種閑事,此話傳開這班人馬中的人無不噴噴驚歎不已,衆說紛纭,各抒已見,沸沸揚揚,傳為佳話,好像愚耕一下子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某種意義上愚耕已經揚眉吐氣了。
很快老馬也得知此消息,并放心不下似的特意來尋問愚耕,還發表他的看法,将信将疑,不冷不熱,以為海南日報高高在上,怎麼可能管愚耕這種小人物的閑事,可又覺得愚耕又是告勞動局,又是告海南日報,也不定真得會告出些名堂來,非同小可。
愚耕則更加得意洋洋,神神秘秘,大放厥詞,以為海南日報隻要随便管管這種閑事就會是電閃雷鳴,地震山搖,關系到誠利集團的名聲,經理哪能抵擋得住,愚耕好像是在策劃搬弄一場惡作劇,大快人心,也好給經理一點顔色看看,上天自有公理在。
但隻要還不見有風吹草動,愚耕也不能高興得太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其實愚耕心底總有憂慮,疑神疑鬼,千頭萬緒,恍恍惚惚,焦急萬分,忐忑不安,就好像在跟自己打賭一樣。
7月13下午愚耕還不見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按捺不住地先後給海南日報打了兩個電話,而對方好像總是一位女同志在接電話,答複的内容總讓愚耕感到莫名其妙,憂心如焚,惴惴不安,甚至答非所問,真是好像擔心什麼就有什麼,好的不靈壞的靈,大為不妙,不容樂觀,但也不至于絕望。
不知問題出在哪裡,胡思亂想。
7月14号愚耕又迫不及待地于下午某個時間再次去到海南日報的群工部,隻見有一位龍鐘老太太正在向一位看樣子四十來歲的男同志訴苦訴怨,愚耕就規規矩矩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靜聽着,并很快就溶入到這裡的氛圍當中,那老太太那同志對愚耕一點也不見外,也明顯滿意愚耕的合作态度,甚至對愚耕心有靈犀,情知愚耕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愚耕的事隻能擱在後頭再談,先要把老太太的事處理好。
原來老太太一家人好像都住在海口,但因為某些原因要全家搬回陝西老家去,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