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300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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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經理求情,會讓經理掙夠面子。
但經理見到愚耕很是晦氣,隻傲慢地訓了愚耕一兩聲後,也就不理不睬,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其他人談笑風生,愚耕也很知趣賴在那裡一聲不吭地扮演一位安安份份的聽衆,并時不時表現出可憐巴巴地樣子,盡在不言中,
後來愚耕還是情不自禁自言自語地唠叨一句,說是經理可以罰他再去洗一遍廁所就是了,而經理接口就冷嘲熱諷地表态說,像愚耕這樣的料子應該去當警察,他怎麼會勞駕愚耕去洗廁所,顯然經理對愚耕有成見,任憑愚耕再怎麼求情也無濟于事,愚耕覺得他求情求到這種份上已經夠了。
總不可能哭哭啼啼下跪磕頭求饒吧。
是該要結束這種違心扮演的角色。
免得自讨沒趣,何苦呢。
愚耕經思想鬥争後,終于毅然決然卻又假裝懶洋洋地走開了,心中一片茫然,若有所無,無可奈何。
7月12号上午愚耕突發奇想,心血來潮,想到要把這事鬧到海南日報去,可他以前沒有這種經驗,不知具體該要如何鬧起,他隻是憑常識覺得海南日報要管這種閑事的話,肯定要體現在刊登出的報道上,造成社會輿論,引起人們關注,最終達到管事閑事的目的,所以他也應該先用文章的形式把這事寫出來,如果他的文章被海南島日報看重,甚至可以直接刑登在海南日報的話,這事不就鬧定了,令他想入非非,他隻要能把這文章寫得生動有趣,又富有教義,就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報上去,令人噴飯,發人深思,堪稱奇聞怪事,啼笑皆非,
愚耕好像突然領悟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文章,他不是不可能也寫出一篇好的文章。
愚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被一種激情驅動着,竟然認為海南日報不是不可能也管他這麼屁點點小的閑事。
竟然以為他把這麼屁點點小的事,以文章形式寫出來,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報上。
愚耕不知不覺地越來越容易因為想寫出點東西來,而采取相應的行動。
愚耕的經曆的不同尋常,與愚耕在學習方面的不同尋常,越來越容易産生一些反應,令人意想不到。
連愚耕也甚為好奇,随心所欲。
接下來愚耕當真營思運筆,拟《一件大事》為題用了兩個多小時時間寫成一篇文章,文章開頭一段就提到他在初中時學過魯迅的一篇文章,名叫《一件小事》,而他身上正好也發生過一件小事,哪麼這是一件什麼樣的小事,為何偏偏又拟《一件大事》為題,但他并沒有急于道破,有詩雲:“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他如果直接就事論事,未免糟踏那麼好的題材,所以接下來他講到了他雖然不是四川人,但他同樣像千千萬萬個四川人那樣加入到海南的建設大軍中,正在誠利集團工地與四川人一道賣苦力幹工,并直抒胸意語重心長地講到,其實這些在工地上賣苦力幹活的人都自食其力,知天樂命,勤勤懇懇,忠心耿耿,默默無鬧,無怨無悔,這些人在社會上,特别是在城市中貢獻巨大,必不可少,當之無愧稱得上是最最可愛的人,沒有這些人其他好多人的生活就會缺少好多好多的當他們什麼什麼的時候,至此就造就了一種假相,顯示出他的那件小事多半是拖欠扣押了他的工資之類的事情,這在工地上是常有的事,屢見不鮮,不足為奇,确實是小事,
可接下來他竟堂而皇之地講到他上回上廁所當場被兩位保安抓住,又要他洗廁所,又押了他的身份證,最後還要罰他500元錢,文筆辛辣又不失風趣,意盡言收,點到為止,十分輕巧,好像是嘲笑别人的事,超然事外,氣度不凡,真讓人跌破眼鏡,匪夷所思,聞所未聞,怡笑大方,他這事不過就是因為上廁所引起的,确實是一件小事,就連他本人也讓為這隻是一件小事,不必小題大做,大動幹戈,可有人偏偏作威作福,不但押了他的身份證,還硬是要罰他500元錢,他怎麼求情也沒有,否則難消心頭之恨,這就對他成了一件大事,無法容忍,
他最後用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氣量講到,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個,個個都是逼出來的,社會上總有人喜歡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好顯示出“身份”。
顯示出階級,這可不是好風氣,要當作大事來關注,他要是有馬克吐溫那麼深厚的寫作功底,都可以将這事寫成一篇諷刺小說。
愚耕對這篇文章很是滿意,充滿期待信心十足,想必海南日報的人看了也會青睐有加。
接下來愚耕就帶着這篇文章馬不停蹄地去找海南島日報,愚耕先搭車後租摩托車才終于到達海南日報的大門口前,隻見海南日報确實氣派,令他有些心虛,但愚耕還是壯着膽子踱了進去,并進到海南日報大廈的一樓大廳,然後直接乘電梯上到有記者辦公室的某層,隻想着要瞎碰瞎撞,冒冒失失,
愚耕上到某層後就小心翼翼地在走廊裡走動起來,并很快看到走廊前方的一則果真有個記者辦公室,門也是開着的,但冷冷靜靜,不見有人,愚耕正想要走到那記者辦公室的門口看個究竟,卻又正好碰到有個打掃衛生的女士從另一個房間裡走出來,這好像是愚耕在海南日報正式碰到的頭一個人,所以愚耕不假思索就挨上前去,并自自然然地向那女士招呼說,他有個情況要反映一下,與此同時還把手中的那篇文章示意給那女士看,
那女士一聽說愚耕有個情況要反映一下就若有所悟,習以為常,無意要接過愚耕手中的那篇文章看看,并禮貌地告知愚耕應該到群工部去反映情況,但現在已是中午休息時間,愚耕要等到下午上班後才能去群工部。
愚耕見此喜出望外,大吉大利,趕緊巴結似地認認真真問那女士群工部是在幾層,下午要什麼時候上班,待到那女士如實回答後,愚耕又嗯嗯啊啊的表示謝意,然後也就轉身告辭,并乘電梯下去。
愚耕剛一走出一樓大廳的電梯門口就被一位保安盯住了,并問愚耕是幹什麼來的,
愚耕乖乖地挨到那保安跟前,并嘟囔着解釋說他有個情況要到群工部反映一下,與此同時,愚耕還把手中的那篇文章,畢恭畢敬地遞給保安看,保安也不再多問,索性就接過那篇文章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看得津津有味,愚耕則站在一邊靜侯着,不知保安看了那篇文章後反響如何。
沒想到保安看完了那篇文章後,就會心地對愚耕笑了笑,并客客氣氣地把那篇文章交還給愚耕,然後又熱情洋溢慷慨陳詞地向愚耕噓寒問暖,還特意向愚耕要誠利集團公司裡的電話号碼,好像有意要幫着管一管這種閑事,打抱不平,愚耕見此真是心花怒放,無限感激,可惜愚耕并不記得誠利集團公司裡的電話号碼,勉強把他好像記得的誠利集團門口保安室的電話号碼告訴給那保安,那保安則立即把那個電話号碼記在巴掌心上,像煞有介事,跟愚耕志同道和,興趣盎然,明顯被那篇文章深深打動了,這怎麼不讓愚耕由衷地感到幸運,感到得意,真是福星高照,勝利在望,想必那保安不是等閑之輩,有些來頭,不然怎能在海南日報當保安。
總不可能哭哭啼啼下跪磕頭求饒吧。
是該要結束這種違心扮演的角色。
免得自讨沒趣,何苦呢。
愚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被一種激情驅動着,竟然認為海南日報不是不可能也管他這麼屁點點小的閑事。
竟然以為他把這麼屁點點小的事,以文章形式寫出來,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報上。
愚耕的經曆的不同尋常,與愚耕在學習方面的不同尋常,越來越容易産生一些反應,令人意想不到。
連愚耕也甚為好奇,随心所欲。
顯示出階級,這可不是好風氣,要當作大事來關注,他要是有馬克吐溫那麼深厚的寫作功底,都可以将這事寫成一篇諷刺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