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斷魂澗瘴毒 鸠面神婆施淫威 鬼愁峰颠頂 三奇二佛困蠻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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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婆雖極兇殘,但甚守信譽,她既說過要等什麼‘九幽心語’三發以後才來,決不早到!這聲怪啼,似是什麼蛇蟲之屬?……”話猶未了,岩下“呼”地一聲,翻上一條又長又大的白影!
白影是條體粗盈尺,項生紅冠,長達兩丈有餘的罕見白鱗怪蟒!
怪蟒上岩之後,捷若風車似的,蟠成一堆蟒陣,蟒頭一偏,又向岩下難聽已極的“呱呱”叫了兩聲!
無憂等人知道峰下定必還有什麼惡毒之物!
果然不到片刻,岩下躍上一條蒼影和一團金星,而鸩面神婆常素素所居的鬼愁峰、斷魂澗方面,也已斷斷續續響起了前所已聞産九幽心語”的凄切鬼泣!
那團金星,是一隻比磨盤還大的金色蜘蛛,八隻長足,長滿金毛,上岩之後,不住亂蹦,一蹦就是兩三丈高,口中時作怪啼,神态獰惡已極!
蒼影卻是一隻通臂灰猱,雙爪捧着一大張柬帖,向三奇二佛一揚,帖上寫着兩句常用的口頭語道:“閻王注定三更死,決不留人到五更!”
無憂頭陀等人,雖然覺得鸠面神婆常素素,居然又遣所豢蟲獸逞威,有點暗暗好笑,但也看出來的白蟒、金蛛與通臂灰猱,均是兇毒無比的蠻荒異物!
病佛孤雲見白蟒蟠成蟒陣,靜靜不動,目光雖兇,到還不太讨人厭惡,灰猱可能通靈,也未顯甚兇态,隻有那隻金色巨蛛,不停咆哮,遂向無憂頭陀笑道:
“本來我們不值與老妖婆所豢畜類計較,但這隻蜘蛛,過份兇毒,卻要給它嘗點厲害!孤雲西域閉關,曾經練了一種下乘小術,名叫‘玄陰透骨掌’力,傷人無形,就拿這孽畜,試試手罷!”
話完右掌一翻,遙控虛按,毫未見甚罡風勁氣發出,那隻金色巨蛛,就倏然微一抖顫,扒伏在地,兇威減卻不少!
病佛孤雲本是一時嗔念,那知天道不爽,福善禍邪,就這無意之中,對金色巨蛛,用“玄陰透骨掌”的奇寒暗勁一擊,竟收莫大功效,對來岱宗絕頂丈人峰的大會之上,群俠方面,才不緻一敗塗地!
就在金蛛扒伏微抖的一霎之間,白蟒、灰猱兩聲極其凄厲的怪啼怒嘯起處,匹練抛空,灰影電射,帶着一片腥風,猛向三奇二佛撲到!
三奇、二佛,本作半圓形的環狀而坐,無憂頭陀居中,靜甯、妙法與金龍寺二佛,分列左右,一見這蟒、猱發威怒撲,中坐無憂頭陀,突然氣發丹田的一聲“哈哈”大笑!
這聲大笑,宛如久郁悶雷,突然爆發,威力之強,不但把那來勢洶洶的白蟒灰猱,淩空震落,哧得全身抖個不已,遠峰近壑,也似一片雷喧,并不比昨夜鸠面神婆常素素所發洪烈巨聲,弱卻多少?
無憂頭陀以自煉般若禅功之中的“羅漢音”,化成笑聲發出之後,倏然起立,僧袍大袖,貼地雙揮,把那兇威已殺的金色巨蛛,白鱗毒蟒及通臂灰猱,一齊卷下岩頭,并向鬼愁峰、斷魂澗方面,提氣發話說道:“無憂等久仰鸠面神婆大名,在此敬候一會,但這些無知畜類,卻不必令其前來,免得無憂等人因它們兇毒神态,引起嗔心,多造殺孽!”
無憂話音剛發不久,斷魂澗方面的第二陣幽幽鬼哭之聲又作,這一次似乎隐隐約約喊着三奇二佛名号,雖然不甚真切,但叫得至慘奇凄,聽在耳中,連三奇二佛這等定力之人,居然也覺得有點毛發森森,不大自在!
恰在此時,烏雲蔽月,下了一陣不小山雨,雨過雲收,四外峰壑之間的磷磷鬼火,又複在草樹叢中,忽隐忽現!
妙法神尼笑道:“野人山屬化外蠻區,這一片景色,更是宛如鬼域,我們在此會鬥天南老怪,九指兇人,及六十年絕迹江湖的鸠面妖婆常素素,到真是武林之中的一件莫大盛事……”。
一言未了,鬼哭之聲又作,這次不是發自斷魂澗方面,竟似就在三奇二佛所坐危岩左近,但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飄渺變幻不定! 三奇二佛心中一懔,知道鸠面神婆即來,無憂含笑向妙法神尼,及金龍寺二佛說道:“妖婆三番兩次以這種鬼哭擾人,我們何不合力也給它來鈔伏魔禅唱’,超度超度這些化外蠻荒的孤魂野鬼?有勞靜甯道友,代為護法!” 說完三僧一尼垂簾閉目,合十當胸,口内喃喃梵唱,立時大作! 這四位僧尼,佛學極深,何況“伏魔禅唱”,又是這種鬼哭邪聲的莫大克星,所以禅唱初起之時,四外的凄凄鬼哭,雖然也自号啕掩抑的聲勢加強,但那消多久,隻聽得梵音琅琅,響徹天闾,三種凄凄切切的鬼哭邪聲,業已隻剩一絲半縷,到了若無地步! “伏魔禅唱”也到尾聲,三僧一尼,同時開目,一聲極其莊嚴詳和,而清越宏亮的“阿彌陀佛”佛号宣處,四外鬼哭磷火一齊收歇,天空也自雲破月來,蟾光大朗! 就在此時,鬼愁峰,斷魂澗方面,現出八盞紅燈,宛如飄雲一般,穩捷輕靈的,霎那之間,即到了那三奇二佛,所處的危岩之下! 面對常素素、韋昌、侯密,如此三個絕世兇兒饒你宇内三奇、金龍寺二佛,武功威望再高,也由不得的懔然深懷戒意! 無憂頭陀方招呼衆人起立戒備,那八盞紅燈,己自岩下宛如平步淩虛的拔空而起,落在岩邊,原來是八隻身高六尺,似猩非猩,似猴非猴,滿身墨綠長毛的兇獰人立怪獸,一爪擡着一具滿嵌珠寶,上覆虎皮的軟榻,另外一爪,則各執一盞紅紗宮燈,榻上坐着一個身披七彩織錦長袍,白發如霜,披拂數尺,眼眶深陷,雙睛微阖未開,臉型上豐下銳,配上鈎鼻尖嘴,活脫脫像個怪鳥成精的貌相獰惡老婦!昨夜來的九指先生侯密,與天南老怪骷髅羽士韋昌,則在榻前左右分立! 九指先生侯密,今夜帶有兵刃,右手一柄藍汪汪的長劍,劍尖往兩邊倒卷,形若雙鈎,左手是一雙黑黝黝看來沉重非常的賣藥郎中慣用虎撐,脅下一邊懸着一隻魚皮口袋,另外一邊卻現出匕柄上有微翼的暗器,不知是刀、是劍? 天南老怪骷髅羽士韋昌,則把他那三枚視若性命的白骨骷髅,用一根金線,懸在項下,懷中抱着一柄以白骨作為錘柄,骷髅作為錘頭的獨門兵刀骷髅錘! 三人八獸,走到與三奇二佛距約一丈之處,倏然止步! 三奇二佛,一看侯密、韋昌那樣滿身披挂,就知道對方這次是傾全力而來,今夜一戰,不知道要有幾人,遭受劫數! 無憂頭陀單掌一打問訊,天南老怪韋昌已自搶先發話說道:“常大姊六十年未開殺戒,不願一朝破例,決定今夜彼此文比!因你們共是五人,常大姊獨顯三項神功,韋昌與久指侯兄,也各湊一樣,隻要你們自知不敵,常大姊,恩施格外,再給你們數月光陰,等泰山大會開始,準你們認錯認輸便自一切不究,否則再行一—處死!話日講完,如無異見,韋昌便即自行獻醜!” 無憂頭陀深知鸠面神婆常素素,決非一二人主力能敵,何況又加上九指先生侯密一個意外勁敵,頗感今夜之戰,兇多吉少!惟因三奇二佛名望所在,縱令骨肉成灰,也不能稍形畏縮,隻有一拼!如今聽老怪韋昌這樣說法,心中自然微寬,但又深深詫異,以對方如此兇毒人物,一再要延期決戰,甘願縱虎歸山錯過良機,究竟是何用意? 靜甯真人、妙法神尼與金龍寺二佛,,均懸同一心思,暗想目下不拼也好,且看看這位聞名已久,但未會面的老妖婆常素素,到底有多高功力?來日泰山大會時,也好預作打算! 骷髅羽士韋昌,見三奇二佛默不作聲,不禁微微一笑,方待施為,那位九指先生侯密,卻把手中奇形雙鈎長劍及镔鐵虎撐,放在鸠面神婆常素素所坐軟榻之上,向韋昌叫道:“韋大弟,你先讓我一場,侯密要向昨夜那位以大力金剛掌自恃,藏邊金龍寺的高手領教領教!” 笑佛白雲,知道對方指的自己,應聲越衆而出,冷冷說道:“侯朋友!便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算算那筆無恥卑鄙,推石傷人的舊帳,任憑劃道,白雲無不奉陪!” 九指先生侯密,聽笑佛白雲當面斥責,眼中兇光一閃但面上并未變容,隻是陰恻恻地說道:“大師的金剛掌力,昨夜可能未展所長,今宵侯密向你領教一手‘劃地為界,隔石傳力’!” 說完,在一塊平坦大石之上,伸出右手食指一劃,立時日火星飛,劃出一道深約半寸石槽,自己盤膝坐在石槽前方,手中另外檢了一團海碗大小青石,隐含險惡陰笑的靜待笑佛白雲,同樣動作! 笑佛白雲知道九指先生侯密所出的這種題目,表面文比,其實各憑内力硬拼,毫無緩和地步,反比動手過招,更為兇險! 遂也用指劃了一道石槽,伸出右掌,與九指先生侯密,隔着那塊青石,互相暗傳真力,打算誰能把對方逼得不支收手,或是坐下移動,觸及所劃石槽,便算得勝! 宇内三奇及病佛孤雲,一看雙方所劃石槽,便知笑佛白雲的真力方面,可能要比九指先生侯密弱上一籌,尤其是病佛孤雲,關心師弟,眉梢更籠憂色! 果然不出諸入所料,起初一段時間之内,兩人互以雙掌抵住那塊青石,宛如老僧入定一般,毫無動作!但想是發現功力相差無幾,不出全力,勝負難分!彼此臉上慢慢現出緊張神色,胸腹起伏稍劇,呼吸微聞聲息,雙掌之間的那塊青石,也漸漸為掌力所損,不斷有石粉散落! 又過了一盞茶時分,比海碗略大的極堅青石,隻剩下拳頭大小,兩人所坐的平石之上,卻高高堆起了一堆石粉! 九指先生侯密與笑佛白雲,則均自雙頰飛紅,喘息如雷,但明眼人可以看出侯密尚能支持稍久,笑佛白雲則汗如線滴,鼻翅狂顫,似已敗在頃刻? 靜甯真人知道此時雙方騎虎難下,為争勝起見,各把真力全部發出,連自己本身,都已無法控制!隻要那塊逐漸縮小的青石一碎,雙方真力直接相觸,必然慘劇立生,笑佛白雲功遜一籌,可能噴血斃死,但侯密一樣難免重傷! 但目前形勢,誰先收手,誰就可能招緻極大傷害,委實極難排解!眼看病佛孤雲,業已急得搓手頓足,心中好生不忍,想以自己乾元神功、玄門罡氣的無形潛力試上一試! 主意打定,遂向臉上也露出無可如何惶急之色的骷髅羽士韋昌說道:“這一場靜甯代白雲大師認敗,且先把他們二人……。
” 話猶未了,軟榻上坐的鸠面神婆常素素,眼皮微擡,自鼻中“哼”了一聲說道:“認敗就好,要解開他們還不容易?”緩緩舉起瘦得像根枯柴般的手臂,露出一隻指甲極長,卷成一堆,堆在指尖的右手,微伸食中二指,虛空遙指,相隔千丈以外的九指先生侯密及笑佛白雲
一言未了,鬼哭之聲又作,這次不是發自斷魂澗方面,竟似就在三奇二佛所坐危岩左近,但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飄渺變幻不定! 三奇二佛心中一懔,知道鸠面神婆即來,無憂含笑向妙法神尼,及金龍寺二佛說道:“妖婆三番兩次以這種鬼哭擾人,我們何不合力也給它來鈔伏魔禅唱’,超度超度這些化外蠻荒的孤魂野鬼?有勞靜甯道友,代為護法!” 說完三僧一尼垂簾閉目,合十當胸,口内喃喃梵唱,立時大作! 這四位僧尼,佛學極深,何況“伏魔禅唱”,又是這種鬼哭邪聲的莫大克星,所以禅唱初起之時,四外的凄凄鬼哭,雖然也自号啕掩抑的聲勢加強,但那消多久,隻聽得梵音琅琅,響徹天闾,三種凄凄切切的鬼哭邪聲,業已隻剩一絲半縷,到了若無地步! “伏魔禅唱”也到尾聲,三僧一尼,同時開目,一聲極其莊嚴詳和,而清越宏亮的“阿彌陀佛”佛号宣處,四外鬼哭磷火一齊收歇,天空也自雲破月來,蟾光大朗! 就在此時,鬼愁峰,斷魂澗方面,現出八盞紅燈,宛如飄雲一般,穩捷輕靈的,霎那之間,即到了那三奇二佛,所處的危岩之下! 面對常素素、韋昌、侯密,如此三個絕世兇兒饒你宇内三奇、金龍寺二佛,武功威望再高,也由不得的懔然深懷戒意! 無憂頭陀方招呼衆人起立戒備,那八盞紅燈,己自岩下宛如平步淩虛的拔空而起,落在岩邊,原來是八隻身高六尺,似猩非猩,似猴非猴,滿身墨綠長毛的兇獰人立怪獸,一爪擡着一具滿嵌珠寶,上覆虎皮的軟榻,另外一爪,則各執一盞紅紗宮燈,榻上坐着一個身披七彩織錦長袍,白發如霜,披拂數尺,眼眶深陷,雙睛微阖未開,臉型上豐下銳,配上鈎鼻尖嘴,活脫脫像個怪鳥成精的貌相獰惡老婦!昨夜來的九指先生侯密,與天南老怪骷髅羽士韋昌,則在榻前左右分立! 九指先生侯密,今夜帶有兵刃,右手一柄藍汪汪的長劍,劍尖往兩邊倒卷,形若雙鈎,左手是一雙黑黝黝看來沉重非常的賣藥郎中慣用虎撐,脅下一邊懸着一隻魚皮口袋,另外一邊卻現出匕柄上有微翼的暗器,不知是刀、是劍? 天南老怪骷髅羽士韋昌,則把他那三枚視若性命的白骨骷髅,用一根金線,懸在項下,懷中抱着一柄以白骨作為錘柄,骷髅作為錘頭的獨門兵刀骷髅錘! 三人八獸,走到與三奇二佛距約一丈之處,倏然止步! 三奇二佛,一看侯密、韋昌那樣滿身披挂,就知道對方這次是傾全力而來,今夜一戰,不知道要有幾人,遭受劫數! 無憂頭陀單掌一打問訊,天南老怪韋昌已自搶先發話說道:“常大姊六十年未開殺戒,不願一朝破例,決定今夜彼此文比!因你們共是五人,常大姊獨顯三項神功,韋昌與久指侯兄,也各湊一樣,隻要你們自知不敵,常大姊,恩施格外,再給你們數月光陰,等泰山大會開始,準你們認錯認輸便自一切不究,否則再行一—處死!話日講完,如無異見,韋昌便即自行獻醜!” 無憂頭陀深知鸠面神婆常素素,決非一二人主力能敵,何況又加上九指先生侯密一個意外勁敵,頗感今夜之戰,兇多吉少!惟因三奇二佛名望所在,縱令骨肉成灰,也不能稍形畏縮,隻有一拼!如今聽老怪韋昌這樣說法,心中自然微寬,但又深深詫異,以對方如此兇毒人物,一再要延期決戰,甘願縱虎歸山錯過良機,究竟是何用意? 靜甯真人、妙法神尼與金龍寺二佛,,均懸同一心思,暗想目下不拼也好,且看看這位聞名已久,但未會面的老妖婆常素素,到底有多高功力?來日泰山大會時,也好預作打算! 骷髅羽士韋昌,見三奇二佛默不作聲,不禁微微一笑,方待施為,那位九指先生侯密,卻把手中奇形雙鈎長劍及镔鐵虎撐,放在鸠面神婆常素素所坐軟榻之上,向韋昌叫道:“韋大弟,你先讓我一場,侯密要向昨夜那位以大力金剛掌自恃,藏邊金龍寺的高手領教領教!” 笑佛白雲,知道對方指的自己,應聲越衆而出,冷冷說道:“侯朋友!便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算算那筆無恥卑鄙,推石傷人的舊帳,任憑劃道,白雲無不奉陪!” 九指先生侯密,聽笑佛白雲當面斥責,眼中兇光一閃但面上并未變容,隻是陰恻恻地說道:“大師的金剛掌力,昨夜可能未展所長,今宵侯密向你領教一手‘劃地為界,隔石傳力’!” 說完,在一塊平坦大石之上,伸出右手食指一劃,立時日火星飛,劃出一道深約半寸石槽,自己盤膝坐在石槽前方,手中另外檢了一團海碗大小青石,隐含險惡陰笑的靜待笑佛白雲,同樣動作! 笑佛白雲知道九指先生侯密所出的這種題目,表面文比,其實各憑内力硬拼,毫無緩和地步,反比動手過招,更為兇險! 遂也用指劃了一道石槽,伸出右掌,與九指先生侯密,隔着那塊青石,互相暗傳真力,打算誰能把對方逼得不支收手,或是坐下移動,觸及所劃石槽,便算得勝! 宇内三奇及病佛孤雲,一看雙方所劃石槽,便知笑佛白雲的真力方面,可能要比九指先生侯密弱上一籌,尤其是病佛孤雲,關心師弟,眉梢更籠憂色! 果然不出諸入所料,起初一段時間之内,兩人互以雙掌抵住那塊青石,宛如老僧入定一般,毫無動作!但想是發現功力相差無幾,不出全力,勝負難分!彼此臉上慢慢現出緊張神色,胸腹起伏稍劇,呼吸微聞聲息,雙掌之間的那塊青石,也漸漸為掌力所損,不斷有石粉散落! 又過了一盞茶時分,比海碗略大的極堅青石,隻剩下拳頭大小,兩人所坐的平石之上,卻高高堆起了一堆石粉! 九指先生侯密與笑佛白雲,則均自雙頰飛紅,喘息如雷,但明眼人可以看出侯密尚能支持稍久,笑佛白雲則汗如線滴,鼻翅狂顫,似已敗在頃刻? 靜甯真人知道此時雙方騎虎難下,為争勝起見,各把真力全部發出,連自己本身,都已無法控制!隻要那塊逐漸縮小的青石一碎,雙方真力直接相觸,必然慘劇立生,笑佛白雲功遜一籌,可能噴血斃死,但侯密一樣難免重傷! 但目前形勢,誰先收手,誰就可能招緻極大傷害,委實極難排解!眼看病佛孤雲,業已急得搓手頓足,心中好生不忍,想以自己乾元神功、玄門罡氣的無形潛力試上一試! 主意打定,遂向臉上也露出無可如何惶急之色的骷髅羽士韋昌說道:“這一場靜甯代白雲大師認敗,且先把他們二人……。
” 話猶未了,軟榻上坐的鸠面神婆常素素,眼皮微擡,自鼻中“哼”了一聲說道:“認敗就好,要解開他們還不容易?”緩緩舉起瘦得像根枯柴般的手臂,露出一隻指甲極長,卷成一堆,堆在指尖的右手,微伸食中二指,虛空遙指,相隔千丈以外的九指先生侯密及笑佛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