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成孝悌劉巴歸漢室 施仁義張飛揚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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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計，好不好？胡班笑着說，三将軍，你真象個小人，怎麼用出這種計來，也不怕人家笑話。
張飛神情嚴肅地說，小胡啊，天底下的事就象小孩玩耍一般，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腿，你動刀，我使槍。
他要是出城，隻要捉得住他，管它是&ldquo馱媽媽&rdquo計，還是&ldquo馱奶奶&rdquo計都可以用。
實話對你說，這是一條誘敵之計。
胡班看着張飛這身打扮，頭上頂着号帽隻遮住他的天靈蓋，身上的号衣隻吊在他的腰間，一點不象個軍士，倒象個要飯的花子，笑道說，三将軍，你這般模樣，嚴顔一見便知。
張飛說，就要叫他一目了然方肯出關。
一邊說，一邊走，片刻已到關外，便和衆軍一起叫喊道：&ldquo呔！嚴顔你這個老混蛋，閉關不戰非是大丈夫哎！&hellip&hellip&rdquo&ldquo老頭兒哎，我等奉都督之命到此罵你這老糊塗，有膽量出關交戰是英雄！&hellip&hellip&rdquo張飛一面叫，一面看着城上的動靜。
嚴顔一放走啞巴漢軍就趕上城關，以防張飛借此之機攻城。
果然見數百漢軍似聚蟻一般擁來，竟然對着城上毫無顧忌地亂叫亂罵，言下之意要我下關交戰。
心想，我抱定宗旨，張飛不退兵，我也不出關，憑你叫罵也難動我的心。
不過仔細一聽，裡面有一個人的聲音特别響亮，幾乎所有人的聲音加在一起也不過如此，嚴顔俯身一看，見張飛兩手撐腰，在亂軍中來回走動，也和漢軍一般裝扮，拚命叫喊着。
心想，這個黑臉真會做戲，居然扮演成一個小卒來誘我了。
嗯！這套把戲我看得多了，要是漢軍中沒有大将，關廂兩旁必有埋伏，故而兩眼不眨地盯着張飛。
張飛已接觸到了嚴顔的目光，暗自得意道：老頭兒啊，你可知曉我的身旁有一員健步如飛的步将否？可要出關來試一試？便對胡班輕聲道：&ldquo小胡啊，老頭兒在看我等了，切莫走開，否則老張性命不保！&rdquo胡班說，三将軍隻管放心就是了，小将不離寸步。
嚴顔傳令弟兄準備弓箭，一旦漢軍靠近關廂，便用亂箭射退他們。
但見他們并沒有攻城的意圖，目的在于誘我出關，便手撩長髯，計上心來。
故意大聲喝道：&ldquo呔！漢軍實是猖狂，膽敢關前恣意辱罵，氣死老夫也！來，與老夫備馬！&rdquo說罷，迅速閃身在擋箭牌後面，傳令點炮，雙目緊盯着下面的張飛。
關廂上&ldquo當&rdquo一聲炮響，張飛看都沒看，拉着胡班就要走。
&ldquo小胡啊，老頭兒來了，快走！&rdquo 一家水軍大都督，手無寸鐵，就在敵将眼前，要是走得慢一步，這不是可以兒戲的，性命有危險，所以張飛今日膽小是有道理的。
胡班也不敢托大，立即蹲下身子，馱起張飛就走，腳下好似塗的油，把漢軍甩下了一大段。
張飛還嫌胡班走得慢，不停地催促道：&ldquo小胡啊，再快些，老頭兒要追上來了！&rdquo實際上連嚴顔的影子都沒有。
胡班使出渾身解數，蹿蹦跳躍，行走如飛，稱得上是一員上乘的步将了。
嚴顔在擋箭牌後面看了實在忍不住，&ldquo哈&hellip&hellip&rdquo揚聲大笑起來。
暗想：怎麼被這個匹夫想得出，叫步将背着他走！由此看來，兩旁還有伏兵。
我要是貿然下關，十有八九要追趕張飛，倘若伏兵出來截住退路，我就沒法回來了。
幸得我預作準備，不然大禍不遠了。
嚴顔走出擋箭牌，撩須昂首挺立。
漢軍逃了一陣，不見有人來追，向關廂上一看，白須老将連身子都沒動，隻是打了一下空炮。
忙向前面大聲叫喊道：&ldquo大都督請留步，老将軍沒有下關！&rdquo 張飛聽說嚴顔沒有下關，回頭一看，哎，果然，這老頭仍然得意洋洋地站立在關廂上。
便喝道：&ldquo小胡啊，好了，好了，一場虛驚。
老頭兒沒有來，你跑得太快了！&rdquo 胡班想，你剛才象催命鬼一樣催我直跑，現在又怪我走得太快，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象背個浮屍一樣沉重，我沒怨恨你，你倒怪我了。
便喘着氣說：&ldquo三将軍，下回小将再也不馱你了，這樣逃早晚要累死！&rdquo 張飛笑着從胡班的身上滑下來，帶着弟兄們重新回到了關前，指着上面嚴顔道：&ldquo你這個老頭兒好刁滑，一聲炮響吓破了本督的一條妙計。
與你下會有期！&rdquo &ldquo哈&hellip&hellip黑臉休叫！老頭是老，妙計不妙，難騙小兒，豈瞞嚴老？哈&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頭兒休要得意，本督這條計雖然難騙小兒，但專騙老兒，你若下關，便教你進不得城，可要一試？&rdquo &ldquo黑臉可曾長眼，老夫城關上挂的乃是何物？&rdquo我才不來聽你的鬼話呢！ 張飛自覺無法騙出嚴顔，隻得引軍自回，與胡班換上甲胄，衆将也聞訊而歸。
一天又将過去，張飛苦苦思量，仍是沒有良策。
傍晚，張飛暗自要在今晚想出一條計策，所以晚飯過後好久仍然沒有退帳，反而吩咐将大帳點得通明透亮，照耀如同白晝。
初更時分，張飛突然精神振奮起來，立即喚道：&ldquo毛仁、苟璋與範疆、張達聽令！&rdquo 突如其來的叫喚聲，驚得兩旁毛骨悚然，尤其是夜黑沉沉的，見他發号施令，真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
四将從旁閃出，&ldquo末将等在！&rdquo 張飛又呼道：&ldquo馬玉聽令！&rdquo &ldquo馬玉在！&rdquo &ldquo本督領毛仁等四将與爾等十一員大将對仗，在大帳前要打得喊殺連天。
&rdquo 衆将都不明白為何自己人要打得這樣厲害。
衆口同詞問道：&ldquo大都督，緣何要自相殘殺？&rdquo 張飛說：你們怎麼這樣笨，老張叫你們假打，喊得要響，這樣嚴顔在關廂上聽到了就以為我們在火并。
老張再命弟兄往關廂去假傳軍情，說是川将一時誤聽張飛之言而背反西川。
如今到了巴州，張飛計窮力竭無法過關，我們想起老将軍往日栽培之情幡然醒悟，又恐你老将軍心懷前嫌不肯收留，欲趁黑夜動手擒獲張飛，送往關廂，以表我等忠心。
但張飛頗有提防，率漢将截住我等厮殺，雖然以多戰少，但張飛骁勇非常，一時難以拿下，特來告知老将軍有所提防。
當然嚴顔還不一定相信，但想到第一天交戰時各位都手下留情，此刻他心中必定豁然洞開。
他要是一來，我等十六個打一個難道還拿不到他？ &ldquo若然嚴顔不來又如何？&rdquo 張飛想，這些人真是愚昧至極，我好不容易想出了這條計策，還沒打起來就問嚴顔不來怎麼樣，莫非你們都巴望他最好不來是嗎？張飛被問得氣過了頭，惡狠狠地說：&ldquo倘然嚴顔不來，我們就真打，打死拉倒！&rdquo 張飛一闆面孔，吓得衆将不敢多問，這才命所有文人都到營牆上去觀察動靜，一見嚴顔到來，立即飛報大帳。
一切部署完畢，張飛上馬提矛立于當中，喝道&ldquo衆将上馬交戰！&rdquo頃刻間，十六柄兵刃齊舉，&ldquo叮鈴當啷&rdquo響個不停，這裡叫看刀，那裡喊着槍，吆喝之聲此起彼伏，好一個熱鬧場面，四下裡的漢軍還在拚命地呐喊助威。
就在這裡挑燈夜戰的當口，一騎戰馬飛出漢營，直奔關廂，向上叫道：&ldquo關廂上老将軍可在？&rdquo 嚴顔的确在關廂上，自從張飛到了這兒，守關更是謹小慎微，很少離開關廂，每夜至少要到三更才回衙安睡。
今晚坐在城關上，估計張飛不會來攻城了。
突然聽得漢營中喊殺之聲一陣高過一陣，憑欄望去，漢帳前煙塵飛揚，人影搖曳，正不知出了什麼事。
關外的叫喊聲驚醒了凝視中的嚴顔，低頭一看，是一個漢軍，便應道：&ldquo老夫在此。
來者何人？&rdquo &ldquo老将軍，今晚川将欲思反正，隻因謀事不密，被張飛探知，故而兩軍混戰，相持不下。
陳式将軍特命小人混出營寨到此告禀，請老将軍助一臂之力！&rdquo 嚴顔聽得清楚，原來川将受我恩德者多，降漢也是迫不得已，想必在漢營中并不得意，所以見了我就思反正。
記得那天交戰時，衆将都面有難色，照這麼說，西川還不至于會淪亡，我要是去救出他們，這城關上的免戰牌就不必再挂着了。
嚴顔站起身來對下面的漢軍道：&ldquo速去回複陳将軍，老夫随即便來！&rdquo 嚴顔滿口應承，對這次反正大抱希望。
正是： 既知骁将似虎豹，何必孤身作犬羊。
欲知嚴顔可曾中計，且看下回分解。
張飛神情嚴肅地說，小胡啊，天底下的事就象小孩玩耍一般，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腿，你動刀，我使槍。
他要是出城，隻要捉得住他，管它是&ldquo馱媽媽&rdquo計，還是&ldquo馱奶奶&rdquo計都可以用。
實話對你說，這是一條誘敵之計。
胡班看着張飛這身打扮，頭上頂着号帽隻遮住他的天靈蓋，身上的号衣隻吊在他的腰間，一點不象個軍士，倒象個要飯的花子，笑道說，三将軍，你這般模樣，嚴顔一見便知。
張飛說，就要叫他一目了然方肯出關。
一邊說，一邊走，片刻已到關外，便和衆軍一起叫喊道：&ldquo呔！嚴顔你這個老混蛋，閉關不戰非是大丈夫哎！&hellip&hellip&rdquo&ldquo老頭兒哎，我等奉都督之命到此罵你這老糊塗，有膽量出關交戰是英雄！&hellip&hellip&rdquo張飛一面叫，一面看着城上的動靜。
嚴顔一放走啞巴漢軍就趕上城關，以防張飛借此之機攻城。
果然見數百漢軍似聚蟻一般擁來，竟然對着城上毫無顧忌地亂叫亂罵，言下之意要我下關交戰。
心想，我抱定宗旨，張飛不退兵，我也不出關，憑你叫罵也難動我的心。
不過仔細一聽，裡面有一個人的聲音特别響亮，幾乎所有人的聲音加在一起也不過如此，嚴顔俯身一看，見張飛兩手撐腰，在亂軍中來回走動，也和漢軍一般裝扮，拚命叫喊着。
心想，這個黑臉真會做戲，居然扮演成一個小卒來誘我了。
嗯！這套把戲我看得多了，要是漢軍中沒有大将，關廂兩旁必有埋伏，故而兩眼不眨地盯着張飛。
張飛已接觸到了嚴顔的目光，暗自得意道：老頭兒啊，你可知曉我的身旁有一員健步如飛的步将否？可要出關來試一試？便對胡班輕聲道：&ldquo小胡啊，老頭兒在看我等了，切莫走開，否則老張性命不保！&rdquo胡班說，三将軍隻管放心就是了，小将不離寸步。
嚴顔傳令弟兄準備弓箭，一旦漢軍靠近關廂，便用亂箭射退他們。
但見他們并沒有攻城的意圖，目的在于誘我出關，便手撩長髯，計上心來。
故意大聲喝道：&ldquo呔！漢軍實是猖狂，膽敢關前恣意辱罵，氣死老夫也！來，與老夫備馬！&rdquo說罷，迅速閃身在擋箭牌後面，傳令點炮，雙目緊盯着下面的張飛。
關廂上&ldquo當&rdquo一聲炮響，張飛看都沒看，拉着胡班就要走。
&ldquo小胡啊，老頭兒來了，快走！&rdquo 一家水軍大都督，手無寸鐵，就在敵将眼前，要是走得慢一步，這不是可以兒戲的，性命有危險，所以張飛今日膽小是有道理的。
胡班也不敢托大，立即蹲下身子，馱起張飛就走，腳下好似塗的油，把漢軍甩下了一大段。
張飛還嫌胡班走得慢，不停地催促道：&ldquo小胡啊，再快些，老頭兒要追上來了！&rdquo實際上連嚴顔的影子都沒有。
胡班使出渾身解數，蹿蹦跳躍，行走如飛，稱得上是一員上乘的步将了。
嚴顔在擋箭牌後面看了實在忍不住，&ldquo哈&hellip&hellip&rdquo揚聲大笑起來。
暗想：怎麼被這個匹夫想得出，叫步将背着他走！由此看來，兩旁還有伏兵。
我要是貿然下關，十有八九要追趕張飛，倘若伏兵出來截住退路，我就沒法回來了。
幸得我預作準備，不然大禍不遠了。
嚴顔走出擋箭牌，撩須昂首挺立。
漢軍逃了一陣，不見有人來追，向關廂上一看，白須老将連身子都沒動，隻是打了一下空炮。
忙向前面大聲叫喊道：&ldquo大都督請留步，老将軍沒有下關！&rdquo 張飛聽說嚴顔沒有下關，回頭一看，哎，果然，這老頭仍然得意洋洋地站立在關廂上。
便喝道：&ldquo小胡啊，好了，好了，一場虛驚。
老頭兒沒有來，你跑得太快了！&rdquo 胡班想，你剛才象催命鬼一樣催我直跑，現在又怪我走得太快，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象背個浮屍一樣沉重，我沒怨恨你，你倒怪我了。
便喘着氣說：&ldquo三将軍，下回小将再也不馱你了，這樣逃早晚要累死！&rdquo 張飛笑着從胡班的身上滑下來，帶着弟兄們重新回到了關前，指着上面嚴顔道：&ldquo你這個老頭兒好刁滑，一聲炮響吓破了本督的一條妙計。
與你下會有期！&rdquo &ldquo哈&hellip&hellip黑臉休叫！老頭是老，妙計不妙，難騙小兒，豈瞞嚴老？哈&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頭兒休要得意，本督這條計雖然難騙小兒，但專騙老兒，你若下關，便教你進不得城，可要一試？&rdquo &ldquo黑臉可曾長眼，老夫城關上挂的乃是何物？&rdquo我才不來聽你的鬼話呢！ 張飛自覺無法騙出嚴顔，隻得引軍自回，與胡班換上甲胄，衆将也聞訊而歸。
一天又将過去，張飛苦苦思量，仍是沒有良策。
傍晚，張飛暗自要在今晚想出一條計策，所以晚飯過後好久仍然沒有退帳，反而吩咐将大帳點得通明透亮，照耀如同白晝。
初更時分，張飛突然精神振奮起來，立即喚道：&ldquo毛仁、苟璋與範疆、張達聽令！&rdquo 突如其來的叫喚聲，驚得兩旁毛骨悚然，尤其是夜黑沉沉的，見他發号施令，真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
四将從旁閃出，&ldquo末将等在！&rdquo 張飛又呼道：&ldquo馬玉聽令！&rdquo &ldquo馬玉在！&rdquo &ldquo本督領毛仁等四将與爾等十一員大将對仗，在大帳前要打得喊殺連天。
&rdquo 衆将都不明白為何自己人要打得這樣厲害。
衆口同詞問道：&ldquo大都督，緣何要自相殘殺？&rdquo 張飛說：你們怎麼這樣笨，老張叫你們假打，喊得要響，這樣嚴顔在關廂上聽到了就以為我們在火并。
老張再命弟兄往關廂去假傳軍情，說是川将一時誤聽張飛之言而背反西川。
如今到了巴州，張飛計窮力竭無法過關，我們想起老将軍往日栽培之情幡然醒悟，又恐你老将軍心懷前嫌不肯收留，欲趁黑夜動手擒獲張飛，送往關廂，以表我等忠心。
但張飛頗有提防，率漢将截住我等厮殺，雖然以多戰少，但張飛骁勇非常，一時難以拿下，特來告知老将軍有所提防。
當然嚴顔還不一定相信，但想到第一天交戰時各位都手下留情，此刻他心中必定豁然洞開。
他要是一來，我等十六個打一個難道還拿不到他？ &ldquo若然嚴顔不來又如何？&rdquo 張飛想，這些人真是愚昧至極，我好不容易想出了這條計策，還沒打起來就問嚴顔不來怎麼樣，莫非你們都巴望他最好不來是嗎？張飛被問得氣過了頭，惡狠狠地說：&ldquo倘然嚴顔不來，我們就真打，打死拉倒！&rdquo 張飛一闆面孔，吓得衆将不敢多問，這才命所有文人都到營牆上去觀察動靜，一見嚴顔到來，立即飛報大帳。
一切部署完畢，張飛上馬提矛立于當中，喝道&ldquo衆将上馬交戰！&rdquo頃刻間，十六柄兵刃齊舉，&ldquo叮鈴當啷&rdquo響個不停，這裡叫看刀，那裡喊着槍，吆喝之聲此起彼伏，好一個熱鬧場面，四下裡的漢軍還在拚命地呐喊助威。
就在這裡挑燈夜戰的當口，一騎戰馬飛出漢營，直奔關廂，向上叫道：&ldquo關廂上老将軍可在？&rdquo 嚴顔的确在關廂上，自從張飛到了這兒，守關更是謹小慎微，很少離開關廂，每夜至少要到三更才回衙安睡。
今晚坐在城關上，估計張飛不會來攻城了。
突然聽得漢營中喊殺之聲一陣高過一陣，憑欄望去，漢帳前煙塵飛揚，人影搖曳，正不知出了什麼事。
關外的叫喊聲驚醒了凝視中的嚴顔，低頭一看，是一個漢軍，便應道：&ldquo老夫在此。
來者何人？&rdquo &ldquo老将軍，今晚川将欲思反正，隻因謀事不密，被張飛探知，故而兩軍混戰，相持不下。
陳式将軍特命小人混出營寨到此告禀，請老将軍助一臂之力！&rdquo 嚴顔聽得清楚，原來川将受我恩德者多，降漢也是迫不得已，想必在漢營中并不得意，所以見了我就思反正。
記得那天交戰時，衆将都面有難色，照這麼說，西川還不至于會淪亡，我要是去救出他們，這城關上的免戰牌就不必再挂着了。
嚴顔站起身來對下面的漢軍道：&ldquo速去回複陳将軍，老夫随即便來！&rdquo 嚴顔滿口應承，對這次反正大抱希望。
正是： 既知骁将似虎豹，何必孤身作犬羊。
欲知嚴顔可曾中計，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