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廖登酒後連斬二将 張飛計成奪取三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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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嚴顔老将軍請罪，仍不失為一個忠心西川的良臣。
便不太高興似地跪在虎案前，&ldquo水軍大都督，小将拜見！&rdquo 張飛想你既然跪倒在我的腳下，就應該一見面就口稱歸降，怎麼還說拜見？看來你并不是真心實意的，那也好，我也給點頗色你看看。
&ldquo下跪之人何名？&rdquo 賴忠想，川營中除了我來投降，還有誰呢？忙應道：&ldquo川将賴忠。
&rdquo &ldquo到此何幹？&rdquo 賴忠想，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樣子，明明要我投降，我來了，你還明知故問，隻有天曉得你安的是什麼心！答道：&ldquo賴忠特來歸順漢室！&rdquo 張飛看了他一看：總算說投降了，非要我這樣把你的話逼出來不可。
&ldquo這手中是哪一個腦袋？&rdquo &ldquo乃是巴丘左營守将曹俊之首。
特來獻與都督。
&rdquo &ldquo當真是曹俊之首麼？&rdquo &ldquo請都督看來。
&rdquo 值帳官從賴忠手上接過首級，送到虎案上。
張飛一手拎住發帶，一手托在它的後腦勺上，翻來覆去地看個沒完，好象手上在玩耍一件希世珍寶似的愛不釋手。
看一會，皺一下眉，看了許久，一言不發。
突然，張飛好象發現了什麼，環眼一瞪，喝問道：&ldquo賴忠，我且問你，這腦袋究竟是哪一個的？&rdquo &ldquo都督，此乃曹俊之首！&rdquo 張飛把首級放在虎案上，用手指着下面忿然道：&ldquo大膽匹夫，竟敢在大帳之上蒙騙本督，軍法不容！來，與我将賴忠拖出斬了！&rdquo 手下一擁而上，把賴忠捆了個結實。
賴忠不明白自己在哪一點上騙了他，又在哪一點上得罪了他，隻是挺立不動，由漢軍去捆。
心裡隻是暗暗痛恨廖登：廖登啊，聽了你的話，鹽缽頭裡也會出蛆，什麼誠心相待，腦袋都給他誠心相待去了，你真是害人不淺！不過再回頭一想，張飛從來沒有見過曹俊，他怎麼可以斷定我是在哄騙呢？問道：&ldquo都督初到巴丘，與曹俊素不相識，緣何便知賴忠欺騙于你？&rdquo &ldquo休得強辯！區區小計本督豈有不識之理！來，斬訖提首級來見！&rdquo 賴忠想，我受了廖登的騙，又要受你的害，這是哪家的道理？便掙脫漢軍的拉扯，大叫：&ldquo都督，實是冤枉！&rdquo 張飛聽他亂叫，心裡暗暗說道：賴忠上鈎了。
便喝住手下，對賴忠說：&ldquo本督久聞你與曹俊乃是結義弟兄，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勝過我家劉、關、張。
如此莫逆，豈肯以禍相加，分明把這假曹俊來欺诓本督，然後與曹俊裡應外合，害我老張！&rdquo 賴忠想，天地良心，我與曹俊雖然同為巴丘守将，但是從無深交，不過點頭招呼而已。
你不知聽了哪一個混蛋的鬼話，信以為真。
說道：&ldquo都督休信道聽途說，此必是小人暗中離間你我。
若賴忠瞞蔽都督，當死在目前！&rdquo 張飛笑在心裡：你自己中了我的反間之計還要來勸我不要中别人的反間計，真是有趣。
你雖然年紀比廖登要大些但憨性還未改盡，那就再叫你中一計。
&ldquo既然賴忠喊冤，本督便将實情告之。
&rdquo說着，就在案角上的一大疊書信中抽出一張信箋，這才裝模作樣地說：&ldquo賴忠聽了，今日有人修書于本督。
書雲：&lsquo水軍大都督麾下，賴、曹二人素結金蘭，勝于桃園結義之情，久負小名。
特此奉告，切須謹慎。
&rsquo賴忠，可曾聽仔細了？&rdquo 賴忠聽了大驚：哪一個吃飽了飯在背後嚼舌頭根，竟然對我這樣耿耿于懷而欲置我于死地？廖登早就降了張飛，他的脾氣我明白，有火當面發，決不會在背後給人穿小鞋。
曹俊已經死了，聽這信上的口氣也不是他的意思。
要是說馬漢，這個人是個忠厚之輩，向來不喜歡搬弄是非，況且和我也不錯，根本沒有利害沖突。
那麼是誰在挑撥離間呢？賴忠一下子猜不透，便說：&ldquo請問都督，此信誰人所書？&rdquo &ldquo若本督說出此人，你便怎樣？&rdquo &ldquo都督若肯告之，賴忠當面對質。
倘然此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定斬其首級以表寸心！&rdquo &ldquo将軍若傾心歸漢，本督便講。
&rdquo &ldquo蒼天在上，賴忠若對漢室存有異心，天地不容！&rdquo &ldquo本督一時難辨真僞。
罷了，非是旁人乃是右營守将馬漢！&rdquo說着，兩眼看着賴忠到底信不信。
賴忠為了表自自己的真心，聽說是馬漢所為，頓時氣得怒發沖冠。
心想馬漢啊，真看你不出．平時一直裝得老老實實，竟然在背後中傷我。
把你當作忠厚人，真是蚊子叮菩薩--看錯了人！好吧，你不仁，我不義，不殺你馬漢我誓不為人！急忙說道：&ldquo都督，請放賴忠出營立斬馬漢之首獻納！&rdquo &ldquo本督亦知馬漢心存不良，有意陷害将軍。
若能斬馬漢之首，本督方信将軍真心歸降。
來，與賴将軍松綁！&rdquo 手下為他松了綁。
張飛又道：&ldquo本督在此專候于你，望不食言，速去速來！&rdquo &ldquo告退了&rdquo賴忠氣沖沖退出大帳。
兩旁文武急問道：&ldquo都督，馬漢何曾來書？&rdquo 張飛笑道：&ldquo此乃本督第五個反間之計也！&rdquo 衆人愕然。
張飛笑着對虎案上的腦級說：&ldquo老曹啊，在此寂寞否？少頃老馬來陪伴你了。
哈&hellip&hellip&rdquo 卻說廖登奮威殺了曹俊，回到中營大帳上正思量道：我被捉進了漢營，張飛又是勸酒，又是說媒。
賴忠提了顆腦袋去見他，功勞更大，不知他許了賴忠什麼，肯定比我更多更大，真後悔把這個人頭讓給了賴忠。
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呢？擡頭忽見賴忠已經來了，垂頭喪氣，憂心忡忡，好象滿肚子的不高興。
心想這是怎麼了，莫非張飛不肯收留他？忙起身迎入，問道：&ldquo賴大哥，可曾歸降張大哥？&rdquo 賴忠點了點頭，随即又搖頭歎息道：&ldquo咦！豈有此理！&rdquo &ldquo賴大哥緣何長籲短歎？&rdquo 賴忠定了一定神，就把進漢營獻頭歸降的經過詳述了一遍，如此這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廖登未及聽完，已是怒得須發皆立，暴跳如雷。
說道，我早就講過曹、馬二人不會與我們同心，你不信，如今差點害了我們的命。
這會兒去殺馬漢還來得及。
賴忠說，你速去右營把馬漢請來，待我問個水落石出再斬不遲。
廖登上馬提斧出中營，見天色已明，飛馬趕到右營前，大叫道：&ldquo營上弟兄聽了，廖将軍在此，請馬将軍出營，有緊要之事告禀！&rdquo 自從張飛昨天下午到此，未滿一天時間，馬漢是個耿老固實之人，哪裡想得到會有這許多事生出來！現在天剛放明，就有手下來報，說中營廖登有事相告，要他出營叙話。
馬漢立即命人開了營門，獨自出了營頭，拱手道：&ldquo馬漢有禮。
請問廖将軍，清清一早來到敝營，有何盼咐！&rdquo &ldquo馬将軍，廖登奉賴将軍之命到此，有機密之事告知。
恕我軍務在身，不能下馬見禮。
請馬将軍走近幾步廖登輕聲告禀。
&rdquo 自己人殺自己人最容易。
況且馬漢一向為人忠厚，從不結怨，更不提防别人對他陷害。
不過他也在想，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應該到裡面詳詳細細地交代清楚，在這兒講話總有點不成體統。
馬漢遲疑了一下，移步到廖登的馬前，問道：&ldquo将軍有何軍情，馬漢在此聆聽。
&rdquo 廖登暗暗提起大斧，看着馬漢一步步地走近，估計正好夠得着時，突然舉斧，雙腳在鐵镫上一站，猛地向馬漢砍了過去，&ldquo馬漢去吧！&rdquo 馬漢忽覺眼前一亮，好似一股寒風由天貫地而下，便本能地把頭一偏，起雙手要想遮掩。
可是已經晚了，大斧已疾如勁風般地砍進了他的左肩，從右肋下出去，沒等他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已經屍分兩段，跌于馬前。
營頭上的川軍見此情狀，大駭驚呼：&ldquo不好唻，廖登砍死馬将軍啰！&rdquo一片喧嘩混亂之聲。
廖登向上面叫喊道：&ldquo營上弟兄不必騷亂，馬漢背反了巴丘，廖登奉賴大将軍之命特來正法！弟兄們速速歸降漢軍張大都
便不太高興似地跪在虎案前，&ldquo水軍大都督，小将拜見！&rdquo 張飛想你既然跪倒在我的腳下，就應該一見面就口稱歸降，怎麼還說拜見？看來你并不是真心實意的，那也好，我也給點頗色你看看。
&ldquo下跪之人何名？&rdquo 賴忠想，川營中除了我來投降，還有誰呢？忙應道：&ldquo川将賴忠。
&rdquo &ldquo到此何幹？&rdquo 賴忠想，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樣子，明明要我投降，我來了，你還明知故問，隻有天曉得你安的是什麼心！答道：&ldquo賴忠特來歸順漢室！&rdquo 張飛看了他一看：總算說投降了，非要我這樣把你的話逼出來不可。
&ldquo這手中是哪一個腦袋？&rdquo &ldquo乃是巴丘左營守将曹俊之首。
特來獻與都督。
&rdquo &ldquo當真是曹俊之首麼？&rdquo &ldquo請都督看來。
&rdquo 值帳官從賴忠手上接過首級，送到虎案上。
張飛一手拎住發帶，一手托在它的後腦勺上，翻來覆去地看個沒完，好象手上在玩耍一件希世珍寶似的愛不釋手。
看一會，皺一下眉，看了許久，一言不發。
突然，張飛好象發現了什麼，環眼一瞪，喝問道：&ldquo賴忠，我且問你，這腦袋究竟是哪一個的？&rdquo &ldquo都督，此乃曹俊之首！&rdquo 張飛把首級放在虎案上，用手指着下面忿然道：&ldquo大膽匹夫，竟敢在大帳之上蒙騙本督，軍法不容！來，與我将賴忠拖出斬了！&rdquo 手下一擁而上，把賴忠捆了個結實。
賴忠不明白自己在哪一點上騙了他，又在哪一點上得罪了他，隻是挺立不動，由漢軍去捆。
心裡隻是暗暗痛恨廖登：廖登啊，聽了你的話，鹽缽頭裡也會出蛆，什麼誠心相待，腦袋都給他誠心相待去了，你真是害人不淺！不過再回頭一想，張飛從來沒有見過曹俊，他怎麼可以斷定我是在哄騙呢？問道：&ldquo都督初到巴丘，與曹俊素不相識，緣何便知賴忠欺騙于你？&rdquo &ldquo休得強辯！區區小計本督豈有不識之理！來，斬訖提首級來見！&rdquo 賴忠想，我受了廖登的騙，又要受你的害，這是哪家的道理？便掙脫漢軍的拉扯，大叫：&ldquo都督，實是冤枉！&rdquo 張飛聽他亂叫，心裡暗暗說道：賴忠上鈎了。
便喝住手下，對賴忠說：&ldquo本督久聞你與曹俊乃是結義弟兄，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勝過我家劉、關、張。
如此莫逆，豈肯以禍相加，分明把這假曹俊來欺诓本督，然後與曹俊裡應外合，害我老張！&rdquo 賴忠想，天地良心，我與曹俊雖然同為巴丘守将，但是從無深交，不過點頭招呼而已。
你不知聽了哪一個混蛋的鬼話，信以為真。
說道：&ldquo都督休信道聽途說，此必是小人暗中離間你我。
若賴忠瞞蔽都督，當死在目前！&rdquo 張飛笑在心裡：你自己中了我的反間之計還要來勸我不要中别人的反間計，真是有趣。
你雖然年紀比廖登要大些但憨性還未改盡，那就再叫你中一計。
&ldquo既然賴忠喊冤，本督便将實情告之。
&rdquo說着，就在案角上的一大疊書信中抽出一張信箋，這才裝模作樣地說：&ldquo賴忠聽了，今日有人修書于本督。
書雲：&lsquo水軍大都督麾下，賴、曹二人素結金蘭，勝于桃園結義之情，久負小名。
特此奉告，切須謹慎。
&rsquo賴忠，可曾聽仔細了？&rdquo 賴忠聽了大驚：哪一個吃飽了飯在背後嚼舌頭根，竟然對我這樣耿耿于懷而欲置我于死地？廖登早就降了張飛，他的脾氣我明白，有火當面發，決不會在背後給人穿小鞋。
曹俊已經死了，聽這信上的口氣也不是他的意思。
要是說馬漢，這個人是個忠厚之輩，向來不喜歡搬弄是非，況且和我也不錯，根本沒有利害沖突。
那麼是誰在挑撥離間呢？賴忠一下子猜不透，便說：&ldquo請問都督，此信誰人所書？&rdquo &ldquo若本督說出此人，你便怎樣？&rdquo &ldquo都督若肯告之，賴忠當面對質。
倘然此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定斬其首級以表寸心！&rdquo &ldquo将軍若傾心歸漢，本督便講。
&rdquo &ldquo蒼天在上，賴忠若對漢室存有異心，天地不容！&rdquo &ldquo本督一時難辨真僞。
罷了，非是旁人乃是右營守将馬漢！&rdquo說着，兩眼看着賴忠到底信不信。
賴忠為了表自自己的真心，聽說是馬漢所為，頓時氣得怒發沖冠。
心想馬漢啊，真看你不出．平時一直裝得老老實實，竟然在背後中傷我。
把你當作忠厚人，真是蚊子叮菩薩--看錯了人！好吧，你不仁，我不義，不殺你馬漢我誓不為人！急忙說道：&ldquo都督，請放賴忠出營立斬馬漢之首獻納！&rdquo &ldquo本督亦知馬漢心存不良，有意陷害将軍。
若能斬馬漢之首，本督方信将軍真心歸降。
來，與賴将軍松綁！&rdquo 手下為他松了綁。
張飛又道：&ldquo本督在此專候于你，望不食言，速去速來！&rdquo &ldquo告退了&rdquo賴忠氣沖沖退出大帳。
兩旁文武急問道：&ldquo都督，馬漢何曾來書？&rdquo 張飛笑道：&ldquo此乃本督第五個反間之計也！&rdquo 衆人愕然。
張飛笑着對虎案上的腦級說：&ldquo老曹啊，在此寂寞否？少頃老馬來陪伴你了。
哈&hellip&hellip&rdquo 卻說廖登奮威殺了曹俊，回到中營大帳上正思量道：我被捉進了漢營，張飛又是勸酒，又是說媒。
賴忠提了顆腦袋去見他，功勞更大，不知他許了賴忠什麼，肯定比我更多更大，真後悔把這個人頭讓給了賴忠。
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呢？擡頭忽見賴忠已經來了，垂頭喪氣，憂心忡忡，好象滿肚子的不高興。
心想這是怎麼了，莫非張飛不肯收留他？忙起身迎入，問道：&ldquo賴大哥，可曾歸降張大哥？&rdquo 賴忠點了點頭，随即又搖頭歎息道：&ldquo咦！豈有此理！&rdquo &ldquo賴大哥緣何長籲短歎？&rdquo 賴忠定了一定神，就把進漢營獻頭歸降的經過詳述了一遍，如此這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廖登未及聽完，已是怒得須發皆立，暴跳如雷。
說道，我早就講過曹、馬二人不會與我們同心，你不信，如今差點害了我們的命。
這會兒去殺馬漢還來得及。
賴忠說，你速去右營把馬漢請來，待我問個水落石出再斬不遲。
廖登上馬提斧出中營，見天色已明，飛馬趕到右營前，大叫道：&ldquo營上弟兄聽了，廖将軍在此，請馬将軍出營，有緊要之事告禀！&rdquo 自從張飛昨天下午到此，未滿一天時間，馬漢是個耿老固實之人，哪裡想得到會有這許多事生出來！現在天剛放明，就有手下來報，說中營廖登有事相告，要他出營叙話。
馬漢立即命人開了營門，獨自出了營頭，拱手道：&ldquo馬漢有禮。
請問廖将軍，清清一早來到敝營，有何盼咐！&rdquo &ldquo馬将軍，廖登奉賴将軍之命到此，有機密之事告知。
恕我軍務在身，不能下馬見禮。
請馬将軍走近幾步廖登輕聲告禀。
&rdquo 自己人殺自己人最容易。
況且馬漢一向為人忠厚，從不結怨，更不提防别人對他陷害。
不過他也在想，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應該到裡面詳詳細細地交代清楚，在這兒講話總有點不成體統。
馬漢遲疑了一下，移步到廖登的馬前，問道：&ldquo将軍有何軍情，馬漢在此聆聽。
&rdquo 廖登暗暗提起大斧，看着馬漢一步步地走近，估計正好夠得着時，突然舉斧，雙腳在鐵镫上一站，猛地向馬漢砍了過去，&ldquo馬漢去吧！&rdquo 馬漢忽覺眼前一亮，好似一股寒風由天貫地而下，便本能地把頭一偏，起雙手要想遮掩。
可是已經晚了，大斧已疾如勁風般地砍進了他的左肩，從右肋下出去，沒等他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已經屍分兩段，跌于馬前。
營頭上的川軍見此情狀，大駭驚呼：&ldquo不好唻，廖登砍死馬将軍啰！&rdquo一片喧嘩混亂之聲。
廖登向上面叫喊道：&ldquo營上弟兄不必騷亂，馬漢背反了巴丘，廖登奉賴大将軍之命特來正法！弟兄們速速歸降漢軍張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