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廖登酒後連斬二将 張飛計成奪取三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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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展紙提筆,自言自語道:&ldquo本督隻會打仗行軍,文墨不通,寫出來的字隻有自己認識,請賴、廖二将不要笑我。
&rdquo說着,便讀一句,寫一句:&ldquo大漢水軍都督張飛緻書子賴、廖二将帳前:約定今晚共至本帳聚首,商議三更舉兵,左斬曹俊,右殺馬漢,獻營納降諸事宜。
此情絕密,切勿外洩。
書不盡言,速來踐約面議。
&rdquo寫罷擱筆,把墨迹吹一吹幹,折成條狀,交給川軍道:&ldquo小兄弟,此書幹系重大,速交二位将軍開拆!&rdquo 川軍想,好極了!原來賴忠和廖登狼狽為奸,存下這等叵測之心。
幸得我被他們不明不白地抓來,得到這樣重大的軍情,不然曹俊性命不保。
張飛這封親筆書信是賴、廖二人叛逆謀反的最好證據,讓我快快回去報訊吧。
川軍接過書信,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ldquo大都督,小人告辭了。
&rdquo 等這個川軍一走,兩旁文武一齊說道,大都督你弄錯了,這小卒明明是左營曹俊的手下,你怎麼把書信交給他,這不是在告訴曹俊,中營已降漢室了麼? 張飛爽朗地答道:&ldquo此乃老張第四個反間之計!&rdquo暗想,要是今天他們自己人再打不起來,那真是見鬼了。
便傳令衆文武早一點吃晚飯,跟我一起上将台觀戰。
這川軍離了漢營,直奔曹俊營中,氣急敗壞地大叫道:&ldquo曹将軍,大事不妙!&rdquo 漢軍一到,曹俊的确心神不甯,又不敢妄動。
聽說廖登出戰被擒,後來又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他是怎麼回來的,張飛有何用意,賴忠又如何打算,曹俊就命心腹去中營打探。
曹俊很善于思索,比賴忠要多條腸子,但常常拿不定主食,疑慮重重。
忽聽心腹這樣驚呼而回,忙問道:&ldquo何事這等驚惶?&rdquo &ldquo曹将軍,小人奉命去中營打探軍情,此長彼短,真相大白,現有張飛親筆手書在此,請曹将軍拆覽!&rdquo說罷,呈上書信。
曹俊大吃一驚:想不到事情變得這麼快,真是出人意料,難怪廖登被擒之後能夠平安而回。
展紙一看,更是惱怒異常,暴跳如雷。
暗想:這兩黑臉真是可惡之極,暗中勾通張飛,出賣巴丘,還要害我和馬漢的性命。
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寡不敵衆。
要是同馬漢聯兵抗中營,他未必肯信,而且一經過中營,必定引起賴忠和廖登的懷疑。
他們今晚在漢帳聚夥,三更下手,我這裡一吃完晚飯就去中營奪下他們的空營,然後與馬漢共守巴丘,再命人去巴州通報嚴老将軍,請他調遣主将來接應我們。
曹俊隻以為賴、廖二人已去漢營赴會,不在中營,匆匆吃了晚飯點齊三千精壯之兵。
起更時分,上馬執槍,出左營,直奔中營而來。
擡頭見營上标燈暗淡,軍士渙散,真的象沒有大将在營中一樣。
張飛在将台上的黑暗中着得清楚,見曹俊果然中了計,引軍偷劫中營,按捺不住心頭之喜,大笑道:&ldquo衆位請看,川營上要打起來了!&rdquo 衆人道:&ldquo此乃是都督妙計所緻。
&rdquo 此刻,曹俊引軍已至中營外,架長槍,拈弓搭箭,&ldquo嗖&rdquo的一聲,射斷繩索,懸在半空的蹚闆&ldquo哐&rdquo的一下落平,然後收起硬弓,一馬當先,執槍沖了進去。
來到中軍大帳,三千軍士發一聲喊,卻見火光明亮,賴忠捧斧勒馬立于帳中。
曹俊情知中計,料想賴忠早作準備,忿恨交加,挺槍拍馬上前,大罵道:&ldquo反賊賴忠,出賣西蜀,本将來也!&rdquo 賴忠見曹俊偷偷摸摸果真前來劫營,暗想,張飛的話一點不錯。
這曹俊自己降了張飛,還要罵我是反賊,真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既然你要害人,那我也不是好惹的,亦然破口大罵道:&ldquo反賊曹俊含血噴人,好不知廉恥!&rdquo 其實,他們兩人都沒有反,全是張飛從中使計。
兩人一誤會,哪裡還肯心平氣和地作解釋呢?曹俊為人,本來多一條心腸,疑心病很重。
而賴忠也是個勇而少謀的莽将。
兩人一見面剛罵了兩句,就打了起來。
曹俊已向賴忠劈面一槍刺去,&ldquo呔,反賊看槍!&rdquo 賴忠想,你這家夥自己投降了張飛,反來口口聲聲罵我&ldquo反賊&rdquo,真是可惡!賴忠急怒攻心,起斧拚命向上一掀,&ldquo且慢!&rdquo恰恰招架在留情結上,頓時把長槍蕩了出去。
再借着這股猛勁,反手就向曹俊當頂砍去。
曹俊見賴忠氣力倍增,不知廖登躲在哪一個角落裡,不敢戀戰,長槍一蕩,也趁着這個勢撥轉馬頭。
心想,一對一,和他打可以打上半天。
要是再冒出個廖登來就性命難保,還是先回了營再說。
因此,沒等巨斧砍下,已經策馬向外逃去,喊道:&ldquo賴忠好奸計,曹俊與你改日決戰!&rdquo 賴忠撲了個空,愈加惱怒,縱馬随後追去,&ldquo呔!反賊休走,賴忠來也!&rdquo 曹俊逃出中營,直往左營而去。
賴忠在後緊追不放。
大道上兩匹戰馬騰蹄飛跑,就好象風馳電掣一般。
看看将至左營,忽有一将從路旁躍出,勒馬橫斧擋住去路。
&ldquo曹俊往哪裡走!&rdquo 曹俊見路中正是廖登,心想,好哇,你們這兩個黑臉,做好了圈套給我鑽,反而說我是&ldquo反賊&rdquo。
今天我拚了性命也要逃回營去。
因為廖登來得突然,曹俊忙亂之中舉槍刺向廖登的咽喉,大喝道:&ldquo大膽反賊,看槍!&rdquo 廖登歸漢投明以後,聽得曹俊罵他&ldquo反賊&rdquo,借着一股酒性,渾身好象有使不完的勁,舉斧向上一頂,大聲吼道:&ldquo曹俊且慢!&rdquo &ldquo當!&rdquo槍頭點在斧鑽上彈了回來,頓時虎口震裂,要想收回長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廖登手腕一轉,大斧一橫,對準曹俊攔腰砍去,打一個迅雷不及掩耳,&ldquo曹俊與我去吧!&rdquo 後面賴忠已經追上,見廖登出手這麼奇快,大呼道:&ldquo廖登且慢動手!&rdquo 話音未落,一聲&ldquo咔嚓&rdquo,曹俊早已屍分兩段,滾下馬來。
廖登架斧下馬,抽出腰中寶劍,十分利索地割了首級,到賴忠馬前道:&ldquo賴大哥,逆賊已誅,請速提首級見水軍大都督,獻營歸漢,張大哥必定誠意相待。
小弟在營中等候佳音。
&rdquo 賴忠想,事情還沒弄清,你怎麼就說他是逆賊呢?現在他死了,就死無對證了,真可惜!如今既成事實,那我怎麼辦?因此躊躇不前。
廖登見他猶豫,勸道:&ldquo賴大哥,曹俊今晚劫營,罪證确鑿,若無張大哥提醒你我都成了槍下之鬼。
快去漢營面謝張大哥搭救之恩吧!&rdquo 這下賴忠為難了:要是不去吧,曹俊已死,廖登已降,兩個人守三座營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左營無人把守,巴丘早晚被攻破;要是降吧,曹俊死得不明不白,我賴忠就留下了一個小人之名。
看這個樣子巴丘是不保了,我不降也是走投無路。
罷罷罷!與其擔一個不好的名聲,不如就歸降了張飛。
兩人并馬回到中營,賴忠提着曹俊的首級,獨自往漢營馳去。
張飛見狀,馬上從将台上下來,帶着文武回到了大帳。
此一時大帳上燈燭輝煌,虎案上紅蠟高燒,文武歸班站立。
張飛大喜道:&ldquo衆位,賴忠中了老張的反間計,來獻首投降了!&rdquo 卻說賴忠提着血淋淋的腦袋到營前下馬。
漢軍阻止道:&ldquo呔!來者何人,與我站住!&rdquo 賴忠道:&ldquo弟兄們,小将賴忠特來獻曹俊之首,歸順大都督,費心通報。
&rdquo &ldquo手中何物?&rdquo &ldquo左營川将曹俊的腦袋。
&rdquo 漢軍說聲稍待,轉身向大帳跑去。
到虎案前報道:&ldquo水軍大都督,今有川軍中營守将提左營曹俊之首來投,欲求見都督,請示下!&rdquo 張飛略一沉思,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ldquo來,與我傳川将賴忠來見!&rdquo 号令傳到營前,賴忠大感不悅:廖登說,我一歸順漢室,張飛必定誠意相待。
想那廖登投降,張飛也以酒相敬,我是巴丘的主将,怎麼竟然傳我進見?莫非我歸降來遲,他惱怒了麼?唉,到了人家手下做事,總要見人矮三分,那就忍耐些吧!一路行來,已上大帳。
見張飛端坐中央,并無歡迎之意,心裡不覺有點寒顫:照他這副模樣,我真不應草率聽從廖登的話,甯可逃到巴州去
&rdquo說着,便讀一句,寫一句:&ldquo大漢水軍都督張飛緻書子賴、廖二将帳前:約定今晚共至本帳聚首,商議三更舉兵,左斬曹俊,右殺馬漢,獻營納降諸事宜。
此情絕密,切勿外洩。
書不盡言,速來踐約面議。
&rdquo寫罷擱筆,把墨迹吹一吹幹,折成條狀,交給川軍道:&ldquo小兄弟,此書幹系重大,速交二位将軍開拆!&rdquo 川軍想,好極了!原來賴忠和廖登狼狽為奸,存下這等叵測之心。
幸得我被他們不明不白地抓來,得到這樣重大的軍情,不然曹俊性命不保。
張飛這封親筆書信是賴、廖二人叛逆謀反的最好證據,讓我快快回去報訊吧。
川軍接過書信,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ldquo大都督,小人告辭了。
&rdquo 等這個川軍一走,兩旁文武一齊說道,大都督你弄錯了,這小卒明明是左營曹俊的手下,你怎麼把書信交給他,這不是在告訴曹俊,中營已降漢室了麼? 張飛爽朗地答道:&ldquo此乃老張第四個反間之計!&rdquo暗想,要是今天他們自己人再打不起來,那真是見鬼了。
便傳令衆文武早一點吃晚飯,跟我一起上将台觀戰。
這川軍離了漢營,直奔曹俊營中,氣急敗壞地大叫道:&ldquo曹将軍,大事不妙!&rdquo 漢軍一到,曹俊的确心神不甯,又不敢妄動。
聽說廖登出戰被擒,後來又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他是怎麼回來的,張飛有何用意,賴忠又如何打算,曹俊就命心腹去中營打探。
曹俊很善于思索,比賴忠要多條腸子,但常常拿不定主食,疑慮重重。
忽聽心腹這樣驚呼而回,忙問道:&ldquo何事這等驚惶?&rdquo &ldquo曹将軍,小人奉命去中營打探軍情,此長彼短,真相大白,現有張飛親筆手書在此,請曹将軍拆覽!&rdquo說罷,呈上書信。
曹俊大吃一驚:想不到事情變得這麼快,真是出人意料,難怪廖登被擒之後能夠平安而回。
展紙一看,更是惱怒異常,暴跳如雷。
暗想:這兩黑臉真是可惡之極,暗中勾通張飛,出賣巴丘,還要害我和馬漢的性命。
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寡不敵衆。
要是同馬漢聯兵抗中營,他未必肯信,而且一經過中營,必定引起賴忠和廖登的懷疑。
他們今晚在漢帳聚夥,三更下手,我這裡一吃完晚飯就去中營奪下他們的空營,然後與馬漢共守巴丘,再命人去巴州通報嚴老将軍,請他調遣主将來接應我們。
曹俊隻以為賴、廖二人已去漢營赴會,不在中營,匆匆吃了晚飯點齊三千精壯之兵。
起更時分,上馬執槍,出左營,直奔中營而來。
擡頭見營上标燈暗淡,軍士渙散,真的象沒有大将在營中一樣。
張飛在将台上的黑暗中着得清楚,見曹俊果然中了計,引軍偷劫中營,按捺不住心頭之喜,大笑道:&ldquo衆位請看,川營上要打起來了!&rdquo 衆人道:&ldquo此乃是都督妙計所緻。
&rdquo 此刻,曹俊引軍已至中營外,架長槍,拈弓搭箭,&ldquo嗖&rdquo的一聲,射斷繩索,懸在半空的蹚闆&ldquo哐&rdquo的一下落平,然後收起硬弓,一馬當先,執槍沖了進去。
來到中軍大帳,三千軍士發一聲喊,卻見火光明亮,賴忠捧斧勒馬立于帳中。
曹俊情知中計,料想賴忠早作準備,忿恨交加,挺槍拍馬上前,大罵道:&ldquo反賊賴忠,出賣西蜀,本将來也!&rdquo 賴忠見曹俊偷偷摸摸果真前來劫營,暗想,張飛的話一點不錯。
這曹俊自己降了張飛,還要罵我是反賊,真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既然你要害人,那我也不是好惹的,亦然破口大罵道:&ldquo反賊曹俊含血噴人,好不知廉恥!&rdquo 其實,他們兩人都沒有反,全是張飛從中使計。
兩人一誤會,哪裡還肯心平氣和地作解釋呢?曹俊為人,本來多一條心腸,疑心病很重。
而賴忠也是個勇而少謀的莽将。
兩人一見面剛罵了兩句,就打了起來。
曹俊已向賴忠劈面一槍刺去,&ldquo呔,反賊看槍!&rdquo 賴忠想,你這家夥自己投降了張飛,反來口口聲聲罵我&ldquo反賊&rdquo,真是可惡!賴忠急怒攻心,起斧拚命向上一掀,&ldquo且慢!&rdquo恰恰招架在留情結上,頓時把長槍蕩了出去。
再借着這股猛勁,反手就向曹俊當頂砍去。
曹俊見賴忠氣力倍增,不知廖登躲在哪一個角落裡,不敢戀戰,長槍一蕩,也趁着這個勢撥轉馬頭。
心想,一對一,和他打可以打上半天。
要是再冒出個廖登來就性命難保,還是先回了營再說。
因此,沒等巨斧砍下,已經策馬向外逃去,喊道:&ldquo賴忠好奸計,曹俊與你改日決戰!&rdquo 賴忠撲了個空,愈加惱怒,縱馬随後追去,&ldquo呔!反賊休走,賴忠來也!&rdquo 曹俊逃出中營,直往左營而去。
賴忠在後緊追不放。
大道上兩匹戰馬騰蹄飛跑,就好象風馳電掣一般。
看看将至左營,忽有一将從路旁躍出,勒馬橫斧擋住去路。
&ldquo曹俊往哪裡走!&rdquo 曹俊見路中正是廖登,心想,好哇,你們這兩個黑臉,做好了圈套給我鑽,反而說我是&ldquo反賊&rdquo。
今天我拚了性命也要逃回營去。
因為廖登來得突然,曹俊忙亂之中舉槍刺向廖登的咽喉,大喝道:&ldquo大膽反賊,看槍!&rdquo 廖登歸漢投明以後,聽得曹俊罵他&ldquo反賊&rdquo,借着一股酒性,渾身好象有使不完的勁,舉斧向上一頂,大聲吼道:&ldquo曹俊且慢!&rdquo &ldquo當!&rdquo槍頭點在斧鑽上彈了回來,頓時虎口震裂,要想收回長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廖登手腕一轉,大斧一橫,對準曹俊攔腰砍去,打一個迅雷不及掩耳,&ldquo曹俊與我去吧!&rdquo 後面賴忠已經追上,見廖登出手這麼奇快,大呼道:&ldquo廖登且慢動手!&rdquo 話音未落,一聲&ldquo咔嚓&rdquo,曹俊早已屍分兩段,滾下馬來。
廖登架斧下馬,抽出腰中寶劍,十分利索地割了首級,到賴忠馬前道:&ldquo賴大哥,逆賊已誅,請速提首級見水軍大都督,獻營歸漢,張大哥必定誠意相待。
小弟在營中等候佳音。
&rdquo 賴忠想,事情還沒弄清,你怎麼就說他是逆賊呢?現在他死了,就死無對證了,真可惜!如今既成事實,那我怎麼辦?因此躊躇不前。
廖登見他猶豫,勸道:&ldquo賴大哥,曹俊今晚劫營,罪證确鑿,若無張大哥提醒你我都成了槍下之鬼。
快去漢營面謝張大哥搭救之恩吧!&rdquo 這下賴忠為難了:要是不去吧,曹俊已死,廖登已降,兩個人守三座營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左營無人把守,巴丘早晚被攻破;要是降吧,曹俊死得不明不白,我賴忠就留下了一個小人之名。
看這個樣子巴丘是不保了,我不降也是走投無路。
罷罷罷!與其擔一個不好的名聲,不如就歸降了張飛。
兩人并馬回到中營,賴忠提着曹俊的首級,獨自往漢營馳去。
張飛見狀,馬上從将台上下來,帶着文武回到了大帳。
此一時大帳上燈燭輝煌,虎案上紅蠟高燒,文武歸班站立。
張飛大喜道:&ldquo衆位,賴忠中了老張的反間計,來獻首投降了!&rdquo 卻說賴忠提着血淋淋的腦袋到營前下馬。
漢軍阻止道:&ldquo呔!來者何人,與我站住!&rdquo 賴忠道:&ldquo弟兄們,小将賴忠特來獻曹俊之首,歸順大都督,費心通報。
&rdquo &ldquo手中何物?&rdquo &ldquo左營川将曹俊的腦袋。
&rdquo 漢軍說聲稍待,轉身向大帳跑去。
到虎案前報道:&ldquo水軍大都督,今有川軍中營守将提左營曹俊之首來投,欲求見都督,請示下!&rdquo 張飛略一沉思,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ldquo來,與我傳川将賴忠來見!&rdquo 号令傳到營前,賴忠大感不悅:廖登說,我一歸順漢室,張飛必定誠意相待。
想那廖登投降,張飛也以酒相敬,我是巴丘的主将,怎麼竟然傳我進見?莫非我歸降來遲,他惱怒了麼?唉,到了人家手下做事,總要見人矮三分,那就忍耐些吧!一路行來,已上大帳。
見張飛端坐中央,并無歡迎之意,心裡不覺有點寒顫:照他這副模樣,我真不應草率聽從廖登的話,甯可逃到巴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