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廖登酒後連斬二将 張飛計成奪取三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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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ldquo此乃老張第三個反間之計。
&rdquo十八燕将應命分頭而去。
這一點就是張飛的細心之處。
因為大隊一到營前，巴丘左、中、右三座營頭上的川将肯定要四處觀望，尤其抓住了廖登，又放他回去，兩營上必定要向中營打聽消息。
這樣一來，張飛就可以在他們身上打主意。
卻說孫乾繞營來到巴丘後營。
營頭上的川軍見來了一個文人，忙喝問到&ldquo來者何人？&rdquo 孫乾說：&ldquo各位弟兄，下官非是旁人，乃是漢營水軍大都督帳下參謀孫乾，奉都督之命來見廖将軍，費心通報。
&rdquo 手下下營牆向着帳中奔去。
廖登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聽那個到漢營去報信的手下回複，忽聽得外面一聲響報：&ldquo報廖将軍，今有張飛帳下參謀孫乾有事求見。
&rdquo 廖登想，我派出去的小兵說張飛待他怎麼怎麼好，樣樣優待，現在來一個參謀，官比我大得多，不能怠慢。
便傳令道：&ldquo來，開營門迎接孫先生！&rdquo 頓時，營門開，蹚闆平，孫乾點馬而進，見營門口廖登已在拱手相迎：&ldquo我道是誰，原來孫大夫光臨敝寨，廖登有禮。
&rdquo 孫乾道：&ldquo廖将軍，下官有何德何能，敢勞将軍親自出接，恕還禮不周。
&rdquo &ldquo孫大夫請！&rdquo &ldquo廖将軍請！&rdquo 到營中，分賓主坐定，獻茶畢，廖登問：&ldquo請教大夫到此有何教谕？&rdquo 孫乾想，我這次來并不是隻見你一個人，張飛關照我到了賴忠的大帳上才能講，便問：&ldquo請問廖将軍，賴将軍的大帳在哪裡？&rdquo 廖登警覺道：&ldquo大夫既奉都督将令到此，問賴忠大帳何故？&rdquo &ldquo廖将軍，都督吩咐：此言需與兩位将軍面叙，事關重大，恐有洩露。
&rdquo 廖登想什麼事情要這樣保密？我已經降了你們，照說也是自已人了，那還有什麼隐瞞的呢？但料到不會有什麼不利自己的地方，便道：&ldquo既然有此重大軍情，隻管見了賴忠再說。
來，來，來，随廖登同往。
&rdquo說罷把孫乾的袍袖一拉，就往外面而去。
兩個人腳步匆匆來到中軍大帳，見賴忠在愣愣地想心思，廖登大聲喊到：&ldquo賴忠！&rdquo 賴忠回過神來，見廖登拖了一個陌生的文人進了大帳，不知來人是何等人物，便也問道：&ldquo廖登，這位先生是哪一個？&rdquo &ldquo賴忠聽着，這位先生乃是我家張大哥麾下參謀孫乾，孫大夫。
&rdquo 賴忠想，你這個家夥一會兒一個張大哥，竟把我這賴大哥忘得幹幹淨淨，還把陌生人叫進營來，看來這巴丘要斷送在你的身上了。
隻怨你今日飲酒太過份，到現在還沒有醒。
便應酬到：&ldquo哦，原是孫大夫。
一旁請坐！&rdquo 手下設椅，孫乾坐定。
賴忠道：&ldquo孫大夫到此有何貴幹？&rdquo 廖登忙搶着說：&ldquo我家張大哥命孫大夫到此有機密之事相告你我。
&rdquo 賴忠想張飛有機密之事怎麼不和手下文武商量，卻找上我來了？那倒不能不聽一聽。
說道：&ldquo孫大夫即有要事相告，賴忠自當恭聽。
請教了！&rdquo 孫乾向大帳四周掃視了一遍，隻有幾個手下，便放低聲音說道：&ldquo賴将軍、廖将軍，我家都督适才收着左營曹俊書，具言甘願歸降漢室，助都督奪取巴丘。
約定今晚三更時分混入中營，将二将刺死，割首級投奔漢營，以作進見之禮。
我家都督素慕二位将軍的威名，雖取營無策，不忍加害将軍。
故而特命下官到此傳言，望二位将軍嚴加防範，免遭他人荼毒！&rdquo 廖登想，好家夥！我還沒去殺他，他倒先下手了，這青臉兒真狠毒。
就對賴忠說：&ldquo可聽仔細了麼？曹俊這家夥早已暗中投降了漢軍，還約定今晚到此劫寨取你我的腦袋。
依廖登之見，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晚上來，咱們現在就去，殺了他再獻大營！&rdquo 賴忠看了廖登一眼：你真是個傻瓜。
要是曹俊降了張飛，約定今晚來取關，張飛怎麼會派孫乾來報信呢？這分明是在離間我們。
再說，既然曹俊有書信給他，那為什麼孫乾不取出來給我們看呢？現在不與你多說，待孫乾走了之後我再詳細地解釋給你聽。
賴忠裝得十分感激地對孫乾說：&ldquo多蒙大夫前來點撥，賴忠茅塞頓開，感恩不淺！待破了曹俊之計定然到漢營見都督面謝！&rdquo 孫乾見他們兩個都沒有異議，心想，公幹已畢，不便多留。
起身道：&ldquo二位将軍速作提防，下官告退了。
&rdquo 賴忠也站了起來拱手道：&ldquo軍務在身，恕不遠送，請便。
&rdquo 廖登和孫乾一起出了大帳，一直送出前營。
回到帳上，又說道：&ldquo賴忠，你無害人之意，人家有殺你之心。
還是先發制人斬了曹俊，一起投順張大哥。
&rdquo &ldquo廖登，此言出于漢軍之口，焉可信以為真！你我與曹俊素來友好，如今不問情由便要興師問罪，賴忠斷難從命，還請熟思。
&rdquo &ldquo賴忠，張大哥好意命人前來指點，豈可畏首畏尾，優柔寡斷，大丈夫敢作敢為你不敢前去，廖登卻不怕死，甘願單騎而去，獻首級來見！&rdquo 賴忠說，廖登啊，你要冷靜一點，要弄清是非真假，隻須看他今晚三更來不來大營。
要是他真的來了，說明張飛是真的關懷我們，反正我們也有了準備便不怕他；要是曹俊不來，那也不用多解釋了，全是張飛在用計離間。
你看好不好？ 廖登覺得賴忠這幾句話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就默許了。
賴忠又說，今晚你我早一些吃飯，然後你帶着三千弟兄往左營大道旁埋伏。
曹俊趕來，你隻管放過，我在帳上候他。
倘然曹俊見勢不妙逃回，那便是真的有害人之心，賴忠在後追趕，你就從前面截住，到那時将他擒住，看他還有什麼話說！你說這樣行不行，廖登大為贊同。
傍晚時分，中營上用飯已畢，廖登上馬提斧，帶了三千弟兄出了大營，離左營二裡之地伏在夜暮之中。
賴忠命守營軍士：若曹俊前來，不必阻攔。
自己便回到大帳整盔理甲、上馬捧斧，等候曹俊。
卻說：孫乾回到漢營，将所行之事詳盡說了，張飛聽了大喜，捋着虎須隻不出聲。
正在此時，一個燕将上了大帳，報道：&ldquo禀主人，小将在左營外抓獲一個川軍。
&rdquo &ldquo老張問你，這川軍可是從左營出來的？&rdquo &ldquo請主人放心，這小厮正是從曹俊營上出來的。
&rdquo &ldquo可有幾個小卒同行？&rdquo &ldquo隻此一個。
&rdquo &ldquo好哇！你們去左營外理伏。
來，将那川軍好生請來大帳見我！&rdquo 這川軍被懵裡懵懂押到這裡，見中央坐一個渾身烏油盔甲，滿臉墨黑，好似一座鐵塔相仿，料定就是水軍都督張飛，忙跪下道：&ldquo水軍大都督在上，小的拜見！&rdquo 張飛裝得喜出望外的樣子說道：&ldquo這位小兄弟莫非是中營上賴、廖二位将軍派來的？&rdquo 兩旁文武都用雙眼看着張飛：剛才燕将不是已經說過，這個小卒是從左營上來的，怎麼一轉身你就忘了，把他當作中營上的呢，張飛知道文武又搞不請了，所以瞪大了環眼，意思是說，我張飛天生這一對大眼睛，難道還看不出他是從哪個營來的嗎？文武看出了張飛的用意，這才把目光移向川軍。
這川軍也在想，曹俊命我一人到中營去打探漢軍的消息，路上被劫，張飛卻以為我是中營上的，真是眼大無光。
他說我是中營上的，我就算是中營上的弟兄。
不過從他的口氣中可以推想出，賴忠和廖登都已投降了張飛，這确實是個特大的消息，曹俊還蒙在鼓裡呢。
這川軍倒也機靈，馬上接口道：&ldquo是是是。
&rdquo 張飛想，别裝糊塗了，我心裡一本帳清清楚楚。
說道：&ldquo這位小兄弟，你家賴将軍、廖将軍早已暗中歸順了本督，約定今晚共至本帳飲酒作樂，三更時分出兵，先斬左營曹俊，後殺右營馬漢，然後獻營歸漢。
天色将暮，二将遲遲不到，本督等得心焦。
不如這樣吧，小兄弟，待本督修書一封，速即帶回交與二将。
&rdquo &ldquo遵大都督吩咐！&rdquo
&ldquo此乃老張第三個反間之計。
&rdquo十八燕将應命分頭而去。
這一點就是張飛的細心之處。
因為大隊一到營前，巴丘左、中、右三座營頭上的川将肯定要四處觀望，尤其抓住了廖登，又放他回去，兩營上必定要向中營打聽消息。
這樣一來，張飛就可以在他們身上打主意。
卻說孫乾繞營來到巴丘後營。
營頭上的川軍見來了一個文人，忙喝問到&ldquo來者何人？&rdquo 孫乾說：&ldquo各位弟兄，下官非是旁人，乃是漢營水軍大都督帳下參謀孫乾，奉都督之命來見廖将軍，費心通報。
&rdquo 手下下營牆向着帳中奔去。
廖登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聽那個到漢營去報信的手下回複，忽聽得外面一聲響報：&ldquo報廖将軍，今有張飛帳下參謀孫乾有事求見。
&rdquo 廖登想，我派出去的小兵說張飛待他怎麼怎麼好，樣樣優待，現在來一個參謀，官比我大得多，不能怠慢。
便傳令道：&ldquo來，開營門迎接孫先生！&rdquo 頓時，營門開，蹚闆平，孫乾點馬而進，見營門口廖登已在拱手相迎：&ldquo我道是誰，原來孫大夫光臨敝寨，廖登有禮。
&rdquo 孫乾道：&ldquo廖将軍，下官有何德何能，敢勞将軍親自出接，恕還禮不周。
&rdquo &ldquo孫大夫請！&rdquo &ldquo廖将軍請！&rdquo 到營中，分賓主坐定，獻茶畢，廖登問：&ldquo請教大夫到此有何教谕？&rdquo 孫乾想，我這次來并不是隻見你一個人，張飛關照我到了賴忠的大帳上才能講，便問：&ldquo請問廖将軍，賴将軍的大帳在哪裡？&rdquo 廖登警覺道：&ldquo大夫既奉都督将令到此，問賴忠大帳何故？&rdquo &ldquo廖将軍，都督吩咐：此言需與兩位将軍面叙，事關重大，恐有洩露。
&rdquo 廖登想什麼事情要這樣保密？我已經降了你們，照說也是自已人了，那還有什麼隐瞞的呢？但料到不會有什麼不利自己的地方，便道：&ldquo既然有此重大軍情，隻管見了賴忠再說。
來，來，來，随廖登同往。
&rdquo說罷把孫乾的袍袖一拉，就往外面而去。
兩個人腳步匆匆來到中軍大帳，見賴忠在愣愣地想心思，廖登大聲喊到：&ldquo賴忠！&rdquo 賴忠回過神來，見廖登拖了一個陌生的文人進了大帳，不知來人是何等人物，便也問道：&ldquo廖登，這位先生是哪一個？&rdquo &ldquo賴忠聽着，這位先生乃是我家張大哥麾下參謀孫乾，孫大夫。
&rdquo 賴忠想，你這個家夥一會兒一個張大哥，竟把我這賴大哥忘得幹幹淨淨，還把陌生人叫進營來，看來這巴丘要斷送在你的身上了。
隻怨你今日飲酒太過份，到現在還沒有醒。
便應酬到：&ldquo哦，原是孫大夫。
一旁請坐！&rdquo 手下設椅，孫乾坐定。
賴忠道：&ldquo孫大夫到此有何貴幹？&rdquo 廖登忙搶着說：&ldquo我家張大哥命孫大夫到此有機密之事相告你我。
&rdquo 賴忠想張飛有機密之事怎麼不和手下文武商量，卻找上我來了？那倒不能不聽一聽。
說道：&ldquo孫大夫即有要事相告，賴忠自當恭聽。
請教了！&rdquo 孫乾向大帳四周掃視了一遍，隻有幾個手下，便放低聲音說道：&ldquo賴将軍、廖将軍，我家都督适才收着左營曹俊書，具言甘願歸降漢室，助都督奪取巴丘。
約定今晚三更時分混入中營，将二将刺死，割首級投奔漢營，以作進見之禮。
我家都督素慕二位将軍的威名，雖取營無策，不忍加害将軍。
故而特命下官到此傳言，望二位将軍嚴加防範，免遭他人荼毒！&rdquo 廖登想，好家夥！我還沒去殺他，他倒先下手了，這青臉兒真狠毒。
就對賴忠說：&ldquo可聽仔細了麼？曹俊這家夥早已暗中投降了漢軍，還約定今晚到此劫寨取你我的腦袋。
依廖登之見，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晚上來，咱們現在就去，殺了他再獻大營！&rdquo 賴忠看了廖登一眼：你真是個傻瓜。
要是曹俊降了張飛，約定今晚來取關，張飛怎麼會派孫乾來報信呢？這分明是在離間我們。
再說，既然曹俊有書信給他，那為什麼孫乾不取出來給我們看呢？現在不與你多說，待孫乾走了之後我再詳細地解釋給你聽。
賴忠裝得十分感激地對孫乾說：&ldquo多蒙大夫前來點撥，賴忠茅塞頓開，感恩不淺！待破了曹俊之計定然到漢營見都督面謝！&rdquo 孫乾見他們兩個都沒有異議，心想，公幹已畢，不便多留。
起身道：&ldquo二位将軍速作提防，下官告退了。
&rdquo 賴忠也站了起來拱手道：&ldquo軍務在身，恕不遠送，請便。
&rdquo 廖登和孫乾一起出了大帳，一直送出前營。
回到帳上，又說道：&ldquo賴忠，你無害人之意，人家有殺你之心。
還是先發制人斬了曹俊，一起投順張大哥。
&rdquo &ldquo廖登，此言出于漢軍之口，焉可信以為真！你我與曹俊素來友好，如今不問情由便要興師問罪，賴忠斷難從命，還請熟思。
&rdquo &ldquo賴忠，張大哥好意命人前來指點，豈可畏首畏尾，優柔寡斷，大丈夫敢作敢為你不敢前去，廖登卻不怕死，甘願單騎而去，獻首級來見！&rdquo 賴忠說，廖登啊，你要冷靜一點，要弄清是非真假，隻須看他今晚三更來不來大營。
要是他真的來了，說明張飛是真的關懷我們，反正我們也有了準備便不怕他；要是曹俊不來，那也不用多解釋了，全是張飛在用計離間。
你看好不好？ 廖登覺得賴忠這幾句話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就默許了。
賴忠又說，今晚你我早一些吃飯，然後你帶着三千弟兄往左營大道旁埋伏。
曹俊趕來，你隻管放過，我在帳上候他。
倘然曹俊見勢不妙逃回，那便是真的有害人之心，賴忠在後追趕，你就從前面截住，到那時将他擒住，看他還有什麼話說！你說這樣行不行，廖登大為贊同。
傍晚時分，中營上用飯已畢，廖登上馬提斧，帶了三千弟兄出了大營，離左營二裡之地伏在夜暮之中。
賴忠命守營軍士：若曹俊前來，不必阻攔。
自己便回到大帳整盔理甲、上馬捧斧，等候曹俊。
卻說：孫乾回到漢營，将所行之事詳盡說了，張飛聽了大喜，捋着虎須隻不出聲。
正在此時，一個燕将上了大帳，報道：&ldquo禀主人，小将在左營外抓獲一個川軍。
&rdquo &ldquo老張問你，這川軍可是從左營出來的？&rdquo &ldquo請主人放心，這小厮正是從曹俊營上出來的。
&rdquo &ldquo可有幾個小卒同行？&rdquo &ldquo隻此一個。
&rdquo &ldquo好哇！你們去左營外理伏。
來，将那川軍好生請來大帳見我！&rdquo 這川軍被懵裡懵懂押到這裡，見中央坐一個渾身烏油盔甲，滿臉墨黑，好似一座鐵塔相仿，料定就是水軍都督張飛，忙跪下道：&ldquo水軍大都督在上，小的拜見！&rdquo 張飛裝得喜出望外的樣子說道：&ldquo這位小兄弟莫非是中營上賴、廖二位将軍派來的？&rdquo 兩旁文武都用雙眼看着張飛：剛才燕将不是已經說過，這個小卒是從左營上來的，怎麼一轉身你就忘了，把他當作中營上的呢，張飛知道文武又搞不請了，所以瞪大了環眼，意思是說，我張飛天生這一對大眼睛，難道還看不出他是從哪個營來的嗎？文武看出了張飛的用意，這才把目光移向川軍。
這川軍也在想，曹俊命我一人到中營去打探漢軍的消息，路上被劫，張飛卻以為我是中營上的，真是眼大無光。
他說我是中營上的，我就算是中營上的弟兄。
不過從他的口氣中可以推想出，賴忠和廖登都已投降了張飛，這确實是個特大的消息，曹俊還蒙在鼓裡呢。
這川軍倒也機靈，馬上接口道：&ldquo是是是。
&rdquo 張飛想，别裝糊塗了，我心裡一本帳清清楚楚。
說道：&ldquo這位小兄弟，你家賴将軍、廖将軍早已暗中歸順了本督，約定今晚共至本帳飲酒作樂，三更時分出兵，先斬左營曹俊，後殺右營馬漢，然後獻營歸漢。
天色将暮，二将遲遲不到，本督等得心焦。
不如這樣吧，小兄弟，待本督修書一封，速即帶回交與二将。
&rdquo &ldquo遵大都督吩咐！&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