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報密信彭羕谑龐統 洩洪流黃忠擒泠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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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山大營，命黃忠、魏延今晚先擒泠苞，後洩大水，不得有誤！&rdquo劉封接了将令，出了軍師公館，上馬報信而去。
這裡劉備請彭羕沐浴更衣。
須臾，彭羕更衣而出，見過劉備和龐統。
衆人視之，頭發截短，披于頸上。
身長八尺，形貌甚偉；袍帽整潔，面目一新，又是一番景象。
彭羕命手下将舊衣和葫蘆、蒲扇安放好，以備日後所需。
-一孔明進川時，張任緊守城關不肯出戰。
彭羕仍舊穿了這身衣服，挂着葫蘆，搖着蒲扇進得雒城，将張任誘出城關，為劉備取川又立下汗馬功勞。
公子劉封出了涪關，頂着暴雨趱程趕到鳳鳴山大營，将彭羕所述之言詳盡告之。
黃忠立即點兵一千，準備停當。
吃過晚飯，命劉封鎮守大營，與魏延兩人披上油卷鬥篷，領兵出營。
兩人商議：各領兵五百。
一個往川營中擒捉泠苞，一個在山上各小道上守住。
假如泠苞要逃，兩人互相通報。
魏延搶着說，黃大哥，此番由小弟去營中，你守住山道。
黃忠說，隻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拿不住他。
魏延說他在明處，我在暗裡，打他一個冷不防，定能一舉成功。
如果他從營中逃出，由大哥将他活捉。
要是大哥先去捉他，被他逃出，小弟打不過他，就難以抓獲了。
黃忠想，功勞是小事，被他逃了可是天大的事情，咱們怎麼回去見主公？-下子又說不服他，隻得依了魏延。
魏延手執寶劍，帶了五百弟兄，摸黑冒雨而去。
這裡的山路大家都已走熟了，不一會便到川營前不遠處。
隻見一片樹林中紮着一座篷帳，篷帳上的小孔中射出幾道光來。
顯然，這就是泠苞的營帳。
魏延命弟兄都伏在附近樹叢中，見營前的幾個川兵都在打呵欠，伸懶腰，便蹑手蹑腳、十分敏捷地來到帳外，側耳靜聽裡邊的動靜。
隻聽得裡面傳來一陣粗聲粗氣的自言自語聲：&ldquo嗨！我泠苞奉了都督之命，金雁橋決水。
三天大雨之後，水沖涪關。
到那時，把劉備五萬軍隊全部淹死，與鄧賢弟報仇！&rdquo 這種聲音，這種語氣，魏延已知他就是泠苞。
用劍尖把厚皮篷帳一挑，一個箭步猛地蹿到了裡面。
火光之中見泠苞坐在那裡，直往他的背後躍去，起手用寶劍對準泠苞的後腦刺去。
泠苞忽然覺得後面襲來一陣風，側眉見後面人影一閃．明晃晃的劍尖刺來，情知不妙，身休略偏，順手抓起坐的案椅，退後半步，去招架寶劍。
魏延挺劍刺了個空，對準椅面上用力就是一劍。
一個舉着椅子，一個握着寶劍，大家都頂着。
泠苞想，我守在這裡很少有人知道，你在黑夜中摸來，說明已經被人洩漏。
雖然我可以戰勝你，但事情已敗露，外面肯定有人接應。
還是識相點，見機而作，趁黑夜逃下山去，先決水，後回城。
想到這兒，就把手中的椅子向前死命一推，一放手，轉身撩開帳蓬沖向黑暗。
泠苞放掉椅子，魏延吃不住劍上的分量，身體向前一沖，椅子落地。
迅速用腳踩住椅子，拔出了寶劍，沖出營帳向外面一看，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泠苞逃得無影無蹤。
魏廷趕到樹林裡問弟兄可曾着到泠苞逃出來？弟兄們回答剛才有一條黑影從帳中竄出，直奔這裡。
我們以為是你魏将軍被他打了出來。
不料他把我們向兩邊一分，逃了過去。
這才知道是泠苞。
魏延想，山路不計其教，他到底走的是哪一條，叫我一下子怎麼料得準。
泠苞逃跑無所謂，要是被他下得山去決水，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遂命五百弟兄迅速向黃忠報信，自己就帶了弟兄們分頭向各路找去。
&ldquo不好唻，泠苞逃走哉！泠苞逃走啦&hellip&hellip&rdquo 泠苞高一腳、低一腳地竄到了小路上，聽得漢軍都在高聲叫喊，心想，你們去叫吧。
既然被我逃了出來，就休想再找到我。
現在最要緊的是逃下山去，到金雁河決了水再說，下了一晝夜的雨，足夠将劉備淹沒在大水之中。
冷苞一路想，一路跑。
黃忠聽得前邊一片叫喊之聲，知道被泠苞逃走了。
暗暗恨道：魏延啊，叫你守在山路上，我去捉泠苞，你偏不聽，結果又被他逃走了。
山上昏天黑地的，到哪兒去找他呢？再一想泠苞是有勇無謀的匹夫，一下子還不會逃遠，我必須想個辦法騙他上當。
有什麼辦法呢？黃忠眉頭一皺，想出了一個辦法。
雖然說泠苞是個川裡人，地形熟，但肯定還在山上，後面有魏延在喊他找他，泠苞必定緊張，雒城的情況他不一定會知道，就這樣引他上鈎。
便如此這般地命五百弟兄一律講西川話朝前邊喊。
這些漢軍進川一年多，在葭萌關和涪關也學會了不少蜀中方言，這幾句簡單的川話不在話下。
漢軍按照黃忠的意思，在各條山道上齊聲高喊：&ldquo吠！泠将軍哎，你在哪裡啊，我家大都督料定漢軍會半夜劫寨，早已命郤将軍在此接應，已等候多時了。
請泠将軍不必慌張，聽到叫聲隻管往這裡來，同往金雁橋決水！&rdquo 這一聲喊果然靈驗，立即給泠苞壯了膽。
心想，我怕什麼，魏延是我手中敗将，隻有黃忠這老頭兒厲害些。
一個出來劫營，一個肯定在家守寨。
魏延在我後面，前面就沒有人了，我隻管放心下山。
況且，大都督早有料算，已命郤真來接應我，更應該早些迎上去。
泠苞走走聽聽，果然是川中弟兄在叫喊，腳步如飛去見所謂郤将軍了。
－－他也不想想這裡不出事就沒人接應，一出事就有接應，哪會這麼巧呢！－－嘴裡還在應着：&ldquo郤将軍在哪裡？泠苞來了。
請你命弟兄們輕口些，不要驚動前邊那個黃忠老頭兒。
郤将軍在哪裡？泠苞來也！&rdquo 漢軍聽得泠苞的聲音，就朝着他摸去。
&ldquo泠将軍，你在哪裡？&rdquo &ldquo弟兄們，輕口些，我在這裡！&rdquo 漢軍循着呼喚聲，漸漸向泠苞圍過來。
黃忠側耳一辨聲音，泠苞的腳步已很清晰。
見前面不遠的山路上，川營中射出來的幾縷燈光，影射出泠苞的身子，隻見他東張西望，跌跌沖沖地往面前來。
黃忠縱身一躍，蓋頂就是一劍。
喝道：&lsquo叱！大膽泠苞，黃忠等候已久！&rdquo 泠苞吃了一驚，明明是郤真來接應我的，怎麼會跳出個黃忠的呢？啊呀，不好！中了他們的詭計了。
忙用手中寶劍去招架。
&ldquo老頭兒詭計多端，泠苞輕信，堕入圈套，與你拚一個你死我活！&rdquo &ldquo嚓，當－－&rdquo兩劍交加，難分難解。
漢軍齊聲呐喊道：&ldquo拿捉泠苞啊！&rdquo 魏延在各處搜索，不見泠苞的影蹤。
忽聞有人喊拿捉泠苞，明白黃忠已截住了泠苞。
便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疾步奔丢，見山路上果然有兩人打在一起，小兵還在叫着捉泠苞。
魏延想，真好險！要不是老将軍在此，隻怕要闖出大禍。
便蹿了過去。
&ldquo泠苞往哪裡逃，魏延來也！&rdquo 泠苞聽得是魏延追上來了，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ldquo啊呀，泠苞又要定數難逃了，看來隻有見機而作。
&rdquo泠苞想，一人打兩個，我沒這麼大的本事，還是象上次一樣束手受縛，或許能保住性命。
有了性命仍然可以想辦法逃回雒城。
－－豈料，這番再捉住，真的定數難逃了。
－－泠苞輕聲對黃忠說：&ldquo老頭兒且住手，泠苞不同你打了。
&rdquo 黃忠想，這家夥交起手來總是這樣，打到激烈處就叫别人住手，就象小孩一樣。
既然你叫我住手，我也不來窮追猛打，暫且不殺你，便将寶劍收回。
問道：&ldquo怎樣？&ldquo &ldquo老頭兒，泠苞願降。
&rdquo 黃忠命手下将泠苞綁了，收去泠苞的寶劍，和魏延兩個帶了弟兄，押着泠苞回轉大營。
黃忠斥道：&ldquo前番擒獲，我家主公以漢家為重，窺劉璋之面饒汝一命。
今番複來攔河決水，又被擒捉，還有何說？&rdquo見他不響，又說：&ldquo你若要性命，速去金雁橋将所屯之水緩緩洩去。
若有半個不字，定斬不饒！&rdquo 泠苞想，好漢不吃眼前虧。
隻要能活命，以後還可以想辦法。
便說；&ldquo請老将軍松綁，泠苞從命。
&rdquo 黃忠命手下給泠苞釋縛，和魏延帶了一千漢軍，押了泠苞重又出了大營，趕到金雁河上遊。
此時東方已白，隻見河水已上了岸，砂袋在兩旁高高疊起，水流湍急；白浪滔滔。
大雨仍在不停地下着，川軍來往不絕地向兩岸疊起砂袋。
黃忠被這大水吓得心驚肉跳，要是此刻決水，劉備和全城的子民百姓必定被沖得人影全無，想出這麼一條毒計真是死有餘辜。
泠苞啊，這一下你罪責難逃了。
泠苞見大水越漲越高，知道黃忠見了這種情景，必不肯饒恕自己。
心想反正我也無臉回去見都督了，到了涪關也難活命，那就和你們同歸于盡吧！他對着河邊的弟兄高聲喊道：&ldquo弟兄們聽了，泠苞已被漢将擒住，已歸降了劉備。
爾等不必再加砂袋，速速放水。
&rdquo意思是，迅速斬索放閘，水淹涪關。
川軍見泠苞已被黃忠抓住，曉得事情不妙，放下砂袋，便去放水淹城。
正是：早知斬首是劫敗，何不披發向圓寂？ 欲知可曾水淹涪關，且看下回分解。
這裡劉備請彭羕沐浴更衣。
須臾，彭羕更衣而出，見過劉備和龐統。
衆人視之，頭發截短，披于頸上。
身長八尺，形貌甚偉；袍帽整潔，面目一新，又是一番景象。
彭羕命手下将舊衣和葫蘆、蒲扇安放好，以備日後所需。
-一孔明進川時，張任緊守城關不肯出戰。
彭羕仍舊穿了這身衣服，挂着葫蘆，搖着蒲扇進得雒城，将張任誘出城關，為劉備取川又立下汗馬功勞。
公子劉封出了涪關，頂着暴雨趱程趕到鳳鳴山大營，将彭羕所述之言詳盡告之。
黃忠立即點兵一千，準備停當。
吃過晚飯，命劉封鎮守大營，與魏延兩人披上油卷鬥篷，領兵出營。
兩人商議：各領兵五百。
一個往川營中擒捉泠苞，一個在山上各小道上守住。
假如泠苞要逃，兩人互相通報。
魏延搶着說，黃大哥，此番由小弟去營中，你守住山道。
黃忠說，隻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拿不住他。
魏延說他在明處，我在暗裡，打他一個冷不防，定能一舉成功。
如果他從營中逃出，由大哥将他活捉。
要是大哥先去捉他，被他逃出，小弟打不過他，就難以抓獲了。
黃忠想，功勞是小事，被他逃了可是天大的事情，咱們怎麼回去見主公？-下子又說不服他，隻得依了魏延。
魏延手執寶劍，帶了五百弟兄，摸黑冒雨而去。
這裡的山路大家都已走熟了，不一會便到川營前不遠處。
隻見一片樹林中紮着一座篷帳，篷帳上的小孔中射出幾道光來。
顯然，這就是泠苞的營帳。
魏延命弟兄都伏在附近樹叢中，見營前的幾個川兵都在打呵欠，伸懶腰，便蹑手蹑腳、十分敏捷地來到帳外，側耳靜聽裡邊的動靜。
隻聽得裡面傳來一陣粗聲粗氣的自言自語聲：&ldquo嗨！我泠苞奉了都督之命，金雁橋決水。
三天大雨之後，水沖涪關。
到那時，把劉備五萬軍隊全部淹死，與鄧賢弟報仇！&rdquo 這種聲音，這種語氣，魏延已知他就是泠苞。
用劍尖把厚皮篷帳一挑，一個箭步猛地蹿到了裡面。
火光之中見泠苞坐在那裡，直往他的背後躍去，起手用寶劍對準泠苞的後腦刺去。
泠苞忽然覺得後面襲來一陣風，側眉見後面人影一閃．明晃晃的劍尖刺來，情知不妙，身休略偏，順手抓起坐的案椅，退後半步，去招架寶劍。
魏延挺劍刺了個空，對準椅面上用力就是一劍。
一個舉着椅子，一個握着寶劍，大家都頂着。
泠苞想，我守在這裡很少有人知道，你在黑夜中摸來，說明已經被人洩漏。
雖然我可以戰勝你，但事情已敗露，外面肯定有人接應。
還是識相點，見機而作，趁黑夜逃下山去，先決水，後回城。
想到這兒，就把手中的椅子向前死命一推，一放手，轉身撩開帳蓬沖向黑暗。
泠苞放掉椅子，魏延吃不住劍上的分量，身體向前一沖，椅子落地。
迅速用腳踩住椅子，拔出了寶劍，沖出營帳向外面一看，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泠苞逃得無影無蹤。
魏廷趕到樹林裡問弟兄可曾着到泠苞逃出來？弟兄們回答剛才有一條黑影從帳中竄出，直奔這裡。
我們以為是你魏将軍被他打了出來。
不料他把我們向兩邊一分，逃了過去。
這才知道是泠苞。
魏延想，山路不計其教，他到底走的是哪一條，叫我一下子怎麼料得準。
泠苞逃跑無所謂，要是被他下得山去決水，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遂命五百弟兄迅速向黃忠報信，自己就帶了弟兄們分頭向各路找去。
&ldquo不好唻，泠苞逃走哉！泠苞逃走啦&hellip&hellip&rdquo 泠苞高一腳、低一腳地竄到了小路上，聽得漢軍都在高聲叫喊，心想，你們去叫吧。
既然被我逃了出來，就休想再找到我。
現在最要緊的是逃下山去，到金雁河決了水再說，下了一晝夜的雨，足夠将劉備淹沒在大水之中。
冷苞一路想，一路跑。
黃忠聽得前邊一片叫喊之聲，知道被泠苞逃走了。
暗暗恨道：魏延啊，叫你守在山路上，我去捉泠苞，你偏不聽，結果又被他逃走了。
山上昏天黑地的，到哪兒去找他呢？再一想泠苞是有勇無謀的匹夫，一下子還不會逃遠，我必須想個辦法騙他上當。
有什麼辦法呢？黃忠眉頭一皺，想出了一個辦法。
雖然說泠苞是個川裡人，地形熟，但肯定還在山上，後面有魏延在喊他找他，泠苞必定緊張，雒城的情況他不一定會知道，就這樣引他上鈎。
便如此這般地命五百弟兄一律講西川話朝前邊喊。
這些漢軍進川一年多，在葭萌關和涪關也學會了不少蜀中方言，這幾句簡單的川話不在話下。
漢軍按照黃忠的意思，在各條山道上齊聲高喊：&ldquo吠！泠将軍哎，你在哪裡啊，我家大都督料定漢軍會半夜劫寨，早已命郤将軍在此接應，已等候多時了。
請泠将軍不必慌張，聽到叫聲隻管往這裡來，同往金雁橋決水！&rdquo 這一聲喊果然靈驗，立即給泠苞壯了膽。
心想，我怕什麼，魏延是我手中敗将，隻有黃忠這老頭兒厲害些。
一個出來劫營，一個肯定在家守寨。
魏延在我後面，前面就沒有人了，我隻管放心下山。
況且，大都督早有料算，已命郤真來接應我，更應該早些迎上去。
泠苞走走聽聽，果然是川中弟兄在叫喊，腳步如飛去見所謂郤将軍了。
－－他也不想想這裡不出事就沒人接應，一出事就有接應，哪會這麼巧呢！－－嘴裡還在應着：&ldquo郤将軍在哪裡？泠苞來了。
請你命弟兄們輕口些，不要驚動前邊那個黃忠老頭兒。
郤将軍在哪裡？泠苞來也！&rdquo 漢軍聽得泠苞的聲音，就朝着他摸去。
&ldquo泠将軍，你在哪裡？&rdquo &ldquo弟兄們，輕口些，我在這裡！&rdquo 漢軍循着呼喚聲，漸漸向泠苞圍過來。
黃忠側耳一辨聲音，泠苞的腳步已很清晰。
見前面不遠的山路上，川營中射出來的幾縷燈光，影射出泠苞的身子，隻見他東張西望，跌跌沖沖地往面前來。
黃忠縱身一躍，蓋頂就是一劍。
喝道：&lsquo叱！大膽泠苞，黃忠等候已久！&rdquo 泠苞吃了一驚，明明是郤真來接應我的，怎麼會跳出個黃忠的呢？啊呀，不好！中了他們的詭計了。
忙用手中寶劍去招架。
&ldquo老頭兒詭計多端，泠苞輕信，堕入圈套，與你拚一個你死我活！&rdquo &ldquo嚓，當－－&rdquo兩劍交加，難分難解。
漢軍齊聲呐喊道：&ldquo拿捉泠苞啊！&rdquo 魏延在各處搜索，不見泠苞的影蹤。
忽聞有人喊拿捉泠苞，明白黃忠已截住了泠苞。
便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疾步奔丢，見山路上果然有兩人打在一起，小兵還在叫着捉泠苞。
魏延想，真好險！要不是老将軍在此，隻怕要闖出大禍。
便蹿了過去。
&ldquo泠苞往哪裡逃，魏延來也！&rdquo 泠苞聽得是魏延追上來了，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ldquo啊呀，泠苞又要定數難逃了，看來隻有見機而作。
&rdquo泠苞想，一人打兩個，我沒這麼大的本事，還是象上次一樣束手受縛，或許能保住性命。
有了性命仍然可以想辦法逃回雒城。
－－豈料，這番再捉住，真的定數難逃了。
－－泠苞輕聲對黃忠說：&ldquo老頭兒且住手，泠苞不同你打了。
&rdquo 黃忠想，這家夥交起手來總是這樣，打到激烈處就叫别人住手，就象小孩一樣。
既然你叫我住手，我也不來窮追猛打，暫且不殺你，便将寶劍收回。
問道：&ldquo怎樣？&ldquo &ldquo老頭兒，泠苞願降。
&rdquo 黃忠命手下将泠苞綁了，收去泠苞的寶劍，和魏延兩個帶了弟兄，押着泠苞回轉大營。
黃忠斥道：&ldquo前番擒獲，我家主公以漢家為重，窺劉璋之面饒汝一命。
今番複來攔河決水，又被擒捉，還有何說？&rdquo見他不響，又說：&ldquo你若要性命，速去金雁橋将所屯之水緩緩洩去。
若有半個不字，定斬不饒！&rdquo 泠苞想，好漢不吃眼前虧。
隻要能活命，以後還可以想辦法。
便說；&ldquo請老将軍松綁，泠苞從命。
&rdquo 黃忠命手下給泠苞釋縛，和魏延帶了一千漢軍，押了泠苞重又出了大營，趕到金雁河上遊。
此時東方已白，隻見河水已上了岸，砂袋在兩旁高高疊起，水流湍急；白浪滔滔。
大雨仍在不停地下着，川軍來往不絕地向兩岸疊起砂袋。
黃忠被這大水吓得心驚肉跳，要是此刻決水，劉備和全城的子民百姓必定被沖得人影全無，想出這麼一條毒計真是死有餘辜。
泠苞啊，這一下你罪責難逃了。
泠苞見大水越漲越高，知道黃忠見了這種情景，必不肯饒恕自己。
心想反正我也無臉回去見都督了，到了涪關也難活命，那就和你們同歸于盡吧！他對着河邊的弟兄高聲喊道：&ldquo弟兄們聽了，泠苞已被漢将擒住，已歸降了劉備。
爾等不必再加砂袋，速速放水。
&rdquo意思是，迅速斬索放閘，水淹涪關。
川軍見泠苞已被黃忠抓住，曉得事情不妙，放下砂袋，便去放水淹城。
正是：早知斬首是劫敗，何不披發向圓寂？ 欲知可曾水淹涪關，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