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北海孔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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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千軍萬馬也不曾皺一下眉頭的他感到了疲憊,而在疲憊之中又透着無比的暢意,慕沙的身體如大海般的廣闊無垠,無論高寵如何的掀起巨浪,結果卻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在慕沙的身體裡。

     “少沖,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慕沙擡首,仔細的凝視着高寵眉宇間的憂結,向來不愛紅妝愛戎裝的慕沙微微一笑,語氣灑脫的說道。

     高寵一愣,問道:“你知道了——!” 慕沙用手輕撫過高寵起伏不定的胸膛,輕聲道:“白天劉基的話我都聽到了,若是豫章的百姓需要我,我就留下來,反正,一年半載的時間也不長,到時你再來接我好了!” 懷中人兒如此的善解心意,高寵的心象是被一根紅繩牽住了一般,已被死死的系緊了,而那個持着情繩的人,隻有一個——就是慕沙。

     高寵的手滑過慕沙赤裸的背,低喃道:“你說——,讓我這一生怎麼來疼你才好!” 在這個軟香浮動的夜晚,憋悶了許久的高寵重振雄風,梅開二度,他的激情感染了慕沙,床上的錦被轉眼到了地上,随之滾落的是兩個緊緊擁抱、粗重喘急的妙人。

     情到濃處,性與靈的交融才是人生的全部。

    這一刻,彼此深愛着的高寵與慕沙已不需用任何的言語,每一次激情的付出就是最好的回答。

     建安三年八月十五日,已酉,月圓中桂。

     在取得曲阿大捷之後,高寵一方面積極的陳重兵東扼神亭嶺,阻孫策西犯;另一方面遣使者西往襄陽,固高劉之好,這一系列的舉措為遷移治所赢得了時間。

     而刺史治所遷移的意義正如魯肅所說,帶來的是高寵軍整個軍事格局的變化,原本采取守禦策略的高寵在取得了戰場上的主動權後,軍事态勢一躍轉守為攻,反而将孫策死死的壓制在吳郡、會稽這一隅之地。

     在大好局面的渲染下,一直過着緊巴巴日子的高寵難得的在秣陵擺下慶功的歡宴,在慶祝刺史治所的搬遷的同時,高寵也要向跟随自已多年的将士謀臣進行封賞。

     當一個人付出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的期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現在,雖然還不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但也應該有所表示了。

     人心是需要适當的籠絡的。

     隻有恩威并施,才能使人甘心效力。

     高寵明白,屬下的這些文臣武将這些年跟着自已東奔西走,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就是他們本人沒有想法,那些跟着的部曲和家眷也會有想法的。

     現在,封賞與獎勵是刺激将士奮發的最好手段。

     慶功宴連着擺了三天,一向彼為克制難得飲酒的高寵也是一醉方休。

     “飲醇酒,炙肥牛,請呼心所歡,可用解憂愁。

    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而夜長,何不秉燭遊。

    ”席間,不羁的徐庶彈劍而歌。

     徐庶所吟唱的是漢樂府中的一首名篇《西門行》,它的前後還各有一段,這首樂府詩語出新裁,格調明快,乃是樂府諸篇中難得的賀喜佳作,用在慶功這樣的場合,正是合适。

     “孫策這小子龜縮在吳郡不出,真不過瘾,莫如讓老子領一軍殺将過去,拎了孫策的首級再說!”雷緒一口喝完樽中的烈酒,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高寵環視衆人,雷緒的話雖然粗俗了點,但也道出了高寵麾下一部分将領的心思,在休養了近一個多月後,衆多負了輕傷的将士逐漸痊愈,一鼓作氣拿下吳郡、會稽,擊潰孫策的殘餘成為了衆多盼望再建功勳将士的願望。

     朱桓、丁奉等幾個年輕的将領見雷緒挑起了話頭,也是躍躍欲試,言語上更是争相着比拼,誰也不肯将先鋒的位置讓與他人。

     唯有同樣年輕的陸遜依舊眼神清澈,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隻是沉着的慢慢飲着酒。

     “伯言,有何良策?”高寵笑問道。

     陸遜站起,躬身道:“寵帥,遜以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敗退到吳郡的孫策現在得到了留守吳郡、會稽的朱治、淩操兩部的支援,加上先行撤退的蔣欽三千人,四家合兵一處後,聚集的兵力約有二萬衆,雖然戰鬥力上比不過損失的精銳,但也足以自守了,我軍若要一口吃下他,暫時還不太可能。

    ” 陸遜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見高寵眼中有贊許之色,方接道:“兵法有曰:窮寇莫追。

    孫策雖然吃了虧,但實力尚在,我等若是輕敵,必遭到與孫策同樣的結果,所以,即便在實力占優的情況下,也要審時度勢,切不可持強而為。

    ” 陸遜這一席話說得有理有節、頭頭是道,便是魯肅、徐庶、劉晔三人也對陸遜刮目相看。

     劉晔由衷道:“伯言真乃少年英雄也!” 徐庶笑道:“恭賀寵帥得此良将!” 魯肅亦笑道:“有伯言助,江東之事無憂矣!” “這一次能取得勝利,伯言當是首功,若非上缭堅城不破,孫策如今已盡占豫章全境了,而我等将惶惶無家矣!”面對兩廂陪座的諸将,高寵毫不掩飾自已對陸遜的喜愛。

     “故此,升伯言為虎威中郎将,領部曲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