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日本小說集》附錄 關于作者的說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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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懷孕,懷孕者不得不産生。

    有時産生的是活的小兒,有時是死的小兒,有時是雙生兒,有時是月分不足的兒,而且有時是母體自身的死。

     &ldquo第三,我因為欲愛,所以創作。

    我的愛被那想要如實的攫住在牆的那邊隐現著的生活或自然的沖動所驅使。

    因此我盡量的高揭我的旗幟,盡量的力揮我的手巾。

     這個信号被人家接應的機會,自然是不多,在我這樣孤獨的性格更自然不多了。

    但是兩回也罷,一回也罷,我如能夠發見我的信号被人家的沒有錯誤的信号所接應,我的生活便達于幸福的絕頂了。

    為想要遇著這喜悅的緣故,所以創作的。

     &ldquo第四,我又因為欲鞭策自己的生活,所以創作。

    如何蠢笨而且缺向上性的我的生活呵!我厭了這個了。

    應該蛻棄的殼,在我已有幾個了。

    我的作品做了鞭策,嚴重的給我抽打那頑固的殼。

    我願我的生活因了作品而得改造!&rdquo 《與幼小者》(Chisakimonoe)見《著作集》第七輯,也收入羅馬字的日本小說集中。

     《阿末之死》(Osuenoshi)見《著作集》第一輯。

     江口渙〔18〕 江口渙(EguchiKan)生于一八八七年,東京大學英文學科出身,曾加入社會主義者同盟〔19〕。

     《峽谷的夜》(Kyokokunoyoru)見《紅的矢帆》(1919)中。

     菊池寬〔20〕 菊池寬(KikuchiKan)生于一八八九年,東京大學英文學科出身。

    他自己說,在高等學校時代,是隻想研究文學,不豫備做創作家的,但後來偶做小說,意外的得了朋友和評論界的贊許,便做下去了。

    他的創作,是竭力的要掘出人間性的真實來。

    一得真實,他卻又怃然的發了感歎,所以他的思想是近于厭世的,但又時時凝視著遙遠的黎明,于是又不失為奮鬥者。

    南部修太郎〔21〕在《菊池寬論》(《新潮》〔22〕一七四号)上說: &ldquoHereisalsoaman〔23〕&mdash&mdash這正是說盡了菊池的作品中一切人物的話。

    &hellip&hellip他們都有最像人樣的人間相,願意活在最像人樣的人間界。

    他們有時為冷酷的利己家,有時為慘淡的背德者,有時又為犯了殘忍的殺人行為的人,但無論使他們中間的誰站在我眼前,我不能憎惡他們,不能呵罵他們。

    這就因為他們的惡的性格或醜的感情,愈是深銳的顯露出來時,那藏在背後的更深更銳的活動着的他們的質素可愛的人間性,打動了我的緣故,引近了我的緣故。

    換一句話,便是愈玩菊池的作品,我便被喚醒了對于人間的愛的感情,而且不能不和他同吐Hereisalsoaman這一句話了。

    &rdquo 《三浦右衛門的最後》(MiuraUemonnoSaigo)見《無名作家的日記》(1918)中。

     《報仇的話》(AruKatakiuchinohanashi)見《報恩的故事》(1918)中。

     芥川龍之介〔24〕 芥川龍之介(AkutagawaRiunosuke)生于一八九二年,也是東京大學英文學科的出身。

    田中純〔25〕評論他說:&ldquo在芥川的作品上,可以看出他用了性格的全體,支配盡所用的材料的模樣來。

    這事實便使我們起了這感覺,就是感得這作品是完成的。

    &rdquo他的作品所用的主題,最多的是希望已達之後的不安,或者正不安時的心情。

    他又多用舊材料,有時近于故事的翻譯。

    但他的複述古事并不專是好奇,還有他的更深的根據:他想從含在這些材料裡的古人的生活當中,尋出與自己的心情能夠貼切的觸著的或物,因此那些古代的故事經他改作之後,都注進新的生命去,便與現代人生出幹系來了。

    他在小說集《煙草與惡魔》(1917)的序文上說明自己創作态度道: &ldquo材料是向來多從舊的東西裡取來的。

    &hellip&hellip但是材料即使有了,我如不能進到這材料裡去,&mdash&mdash便是材料與我的心情倘若不能貼切的合而為一,小說便寫不成。

    勉強的寫下去,就成功了支離滅裂的東西了。

     &ldquo說到著作着的時候的心情,與其說是造作着的氣分,還不如說養育着的氣分&lsquo更為适合&rsquo。

    人物也罷,事件也罷,他的本來的動法隻是一個。

    我便這邊那邊的搜索着這隻有一個的東西,一面寫着。

    倘若這個尋不到